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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4 面对过往(3)

    「小酷、小祥,我们来玩鬼抓人!」我对着两个男孩喊道,小酷是夜辰,另一个是谁,我不太记得了。

    那时我们才五岁,「好啊!那我当鬼!」夜辰笑着,「快跑啊!」我跑得远远的,但因为体力不佳,不久后就非常地喘了。

    「呼呼呼……」我悄悄地躲在溜滑梯的下面,他没有看到我,「抓!」

    「哎呀!辰,你怎么每次都先抓我啦!」小祥感觉很不甘愿地说,「哪有每次。」夜辰道,「而且男生本来就该让女生的。」

    这时,我默默地从滑梯下鑽了出来,「啊!是晓忧!」小祥毫不犹豫地衝了过来,「抓!」我的背被轻轻地碰了一下。

    「咦?」我顿了晌,因为突如其来的晕眩,我向前倒下。

    「忧,你没事吧?」夜辰跑了过来,伸出手拉住我,「嗯,没事。」那时,我很勇敢。

    我一隻手牵住他,「谢谢。」一隻撑着地上站起,他从以前就是这么的温柔。

    「交给我吧!」他放开我的手,向小祥奔过去,「欸——还有这样的!」小祥慌忙地跑开,你追我跑,继续着这场鬼抓人。

    ……

    「晓忧!小心!」爸爸把我往人行道上推,结果被一台飞快的车子就这样直直地撞上。

    「爸爸……?」我抖着声音,他躺在血泊中,「爸爸!爸爸!」我爬了过去,晃动着他的身子,可是一点反应也没有。

    我不敢相信,爸爸就因为这样被我害死了,第一次我认识了生离死别的痛楚。

    「忧,打起精神。」他依然伴随在我旁边,「我会一直陪着你。」他向前抱住我,那般温暖的心跳,和那般我无法忘怀的温柔。

    我停下啜泣,「小、小酷……」他温柔地抚着我的发顶,眼泪又因为他的温柔而落下,「哇——」哭得更犀利。

    -

    我摇头晃脑的,闻到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忧,你这笨蛋……」我隐约听到夜辰的咒骂。

    「没事说她笨,你才笨吧!都不会躲的喔!」这声音应该是依凌吧!

    啪的一声,「这是替俐亭打的。」怎么这样闹哄哄的,真烦,「吵死了。」我睁开眼睛。

    「俐亭,你醒了!」我极度不爽地看着大吵大闹的依凌,「好好好,我闭嘴、我闭嘴……」她捂上嘴巴,乖乖地不出声。

    夜辰关心地看过来,「还好吧……还会痛吗?」不理会他的关心,我先骂道,「你是白痴吗?是都不会闪的喔?」我虚弱地骂着跟依凌一模一样的话。

    「抱歉抱歉,我想说挡得下来,让你担心了。」他带着歉意地笑,我不说什么,「好啦!下次不要这样了。」我被他的笑弄得脸红心跳的,对于他的笑,我仍然没有免疫。

    「天啊天啊……」依凌遮住了双眼,「夕阳已经够耀眼了,结果里面也一样闪闪的,是怎样,要我看那边啊?难道墨镜真的得成为了生活必需品了?」

    我噗哧地笑出声,「嘛!可能得记得随身携带了!眼睛可是灵魂之窗呢!」

    她步向病房门外,「嘖,算了。看在你现在需要休息的份上,我就先离开了!」便关上了门。

    「夜辰……」不知不觉,已经习惯了只叫他的名字,「和我在一起,真的幸福吗?」

    「嗯。」他没有犹豫,就连万分之一秒都没有。

    「为什么?」明明我给他添了那么多麻烦,「因为能够爱你,就已经够了。」他温暖地笑。

    能和你在一起,是我最大的小幸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