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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裂

    

分裂



    她抱着他的脖子,“在这里做不舒服……”

    “那我们出去到床上,好不好?”

    “我这没有避孕套。”

    他不要聂恒的想法和她不谋而合,向她保证:“放心,我不会射在里面的。”

    聂桓捧着她脸,耐心地询问:“可以吗?”

    这半边的聂桓居然会问她可不可以zuoai,另一边的聂桓想要她了便直接来索取,从未问过她要或是不要。

    想想他前几世的表现,时而强硬时而隐忍,看来他会人格分裂也不是没有预兆的。

    她知道只要她现在说个不字,他一定就能忍住。不像那边的聂桓,她越是推他,他就越兴奋,更卖力地作弄她。

    “嗯……”她靠在他胸前,小声应道。

    他们离开密室回到卧房,掀开积灰的被子,在下面干净的床单上为彼此除去衣物,她习惯地摸他胸腹和肩膀上饱满结实的肌rou。

    他没骗她,真的把三个身体都练的这么漂亮。

    他和昨晚一样把前戏做得很是充分,密密麻麻的吻自雪颈向下落到她凸起的圆润,舔着香软的嫩rou吮吸乳尖一点粉红,以齿轻轻刮蹭加之舌头的挑逗,便引得那茱萸挺拔了身姿,他在口中重重地吸弄,听见她在头顶微弱近无的喘息。

    他松开奶头,见乳包被他口水润得发亮,光泽随着她呼吸上下起伏。

    她不禁想起前世刚生完聂恒那会,哺乳期涨奶的时候聂桓就把她多出来的奶水喝掉。

    从那起在行房时这样的爱抚便不再单单只是刺激她产生性快感,而是更多了些许不可言说的意味。

    她摸着他的黑发,轻捏着他的耳骨,指尖的触感和温度流入心间。

    “我要进来了。”他亲亲她的鼻尖。

    迟樱浅应一声,身下被他的guntang缓缓顶入。见她吐纳的频率渐促,他不由得停了下来,“疼吗?”

    “不疼。”历经刚刚的缠绵,她也很有感觉,甬道里湿润黏腻,撑开了也不会痛。

    他理智下的温柔在她的呻吟中逐渐崩解,抽插的速度越来越快,顶得她直抓床单。他把她翻过去,换到他最喜欢的后入体位,按住她的胳膊,随即卖力地cao弄身下的娇软。

    聂桓俯身压过来吻她的耳朵,她喘着气低声唤他,尾音带着酥麻的轻颤:“嗯啊……聂桓,好深……”

    他插到最深处,密集地戳刺着软嫩的宫口,惹得她连声吟哦,他听在耳中甚是喜欢。

    “老婆,答应我一件事好不好?”

    说着,他一手紧紧搂住她,另手抓住她的手腕,转而缓缓地挺动。

    她腰迎合着他的动作,不忘回应:“嗯……什么事?”

    “不要再为我去犯险杀人了。”

    好一会都没有听见她回应,他在她圆润的肩上浅咬了一口。

    她不得已给出答复:“知道了。”

    他猛插数下,随后从她身体里退出来,射在她的腿间。

    聂桓躺在她身边,把她抱在怀中,凝睇她的双眸认真说道:“不管是那边的我还是这边的我都不希望你做危险的事,他们手段很残忍,为了利益什么都干,你不用保护我,明白吗?”

    迟樱听了,两道弯月似的眉一沉,脸上不是很高兴,觉得他在小看她。反正他向来也愿意把自己当个没用的小花瓶搁在家里供他赏玩吧。

    “我根本没有你想的那么废物,他们都很怕我的。”她嗔他一眼,转过身背对着他。

    他温热的胸膛贴上来,伸手抱住她,好一会才问:“你告诉我,二十年前你到底怎么死的?”

    她简单讲了下她最后接到的一个委托,随后淡淡地说:“他们说我之前有几次行动犯规了,想处理我,就让我和死刑犯玩俄罗斯转盘。”

    “我那天运气不太好。”她语气倒是轻松。

    他重重地叹口气,如何也不能把胸中厚积如山的苦痛和惆怅抒却半分,缓了缓神,揽上她肩膀稍稍用力把她又转过来朝向自己。

    忍不住捏她的脸蛋,既无奈又愤慨地道:“你是笨蛋吗?玩什么转盘啊?为什么不跑,你不是很会跑吗,一次次从我身边跑掉,到别人那怎么不跑了?”

    “而且你明明可以去另一边的我那里,他肯定会保护你的。”

    他越说越急切,非常不能接受她如此漠视自己的生命。

    “你现在来怪我有什么用,反正我死都死了,而且……已经过去了,”她一脸无所谓,搂着他的胳膊算是安慰他,“后来另个你把他们也都杀光了,已经给我报过仇了。”

    “真是一步不看着你都不行。”聂桓更气他自己无能。

    为什么他这么晚才出生,她被人杀了他却什么都做不了,聂桓无法遏制住心中翻涌的颓丧感。

    她会倾向哪边的自己?如果她最终选择和那半个他在一起,那他要怎么办?

    他鼓起勇气开口。

    “那个我好,还是这个我好?”

    “都好。”她垂下眸子专注地玩他修长的手指,按着他掌上因习武而生出来的茧。

    “只能选一个。”

    “我不选,都是我的为什么要选,我觉得你不会一直分裂下去的。”

    这事儿上她比他乐观多了。

    他不依不饶:“你没想过,要是两个我彻底分化成两个不同的人,都来争夺你,你跟谁?”

    她耍心眼道:“谁叫聂桓我跟谁。”

    “你选这个我好不好?”他不再故作镇定,摆低姿态乞求。

    她思索再三,没有给出回答,“聂桓,这样吧,我悄悄告诉你一件事,快二十年了我都没和另一个你说过,就当是补偿你这二十年,好吗?”

    “好吧。”他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事。

    她凑近他的耳边,轻轻说了一些话。

    五分钟后她怀里的男人还在流泪不停,她有点无措:“为什么要哭,我以为你至少会高兴地笑一笑。”

    “宝贝,你知不知道我等你这句话等了多久。”他眼睛里泛着血丝,泪滴在她柔软的胸上。

    他死死地搂住她:“你可以再多说几遍吗?”

    “别哭了行不行,你这样我都不好意思了。”她忽然觉得面颊有点发热,反而伸手把他的脸捂住。

    “求你了,老婆,你要什么都行,再多说几遍好不好?求求你,我想再听听,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听错了。”

    他焦急不安的可怜模样到底是让她心软了,耳根烫得她心烦,索性一口气说了好多遍,直到快缺氧才停下来大口呼吸。

    她把脸埋在枕头底下,也顾不上枕头上有点积灰了。

    混乱的心情从聂桓转到了迟樱这,他则露出满足的样子,逐渐目露幽光,安宁的眸里显现清醒的疯魔,森然地笑了出来,他扯掉她的枕头,说:“你和我一样,终于也有软肋了。”

    “而这个软肋,是我。”他兴奋地盯着她的眸子。

    他也可以像她那样不讲理了,他只要用生命来威胁她,她就会乖乖听他的话。

    “你不能太过分,其实我还不太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

    她话没说完被他堵住双唇。吻到气喘吁吁时,他放开她,“我已经听见了,这件事对我来说就永远都是真的,你没有反悔的机会。”

    “我也爱你,我也好爱你,我只要你,宝贝,我的宝贝。”他在她面上各处啄吻,柔情蜜意地呢喃。

    他终于如愿以偿地把她彻底地,永恒地关进了笼子里。

    这只向来以自由为命,游戏人生的小鸟总算是让他折断了翅膀。

    “聂桓,你不能仗着这个欺负我。”她察觉到他内心的亢奋状态,有点慌张地躲着他的亲吻。

    “好,我不欺负宝贝,”他心里充盈,自然也好说话,“只要你乖乖的待在我身边。”

    她忽然想起:“你别忘了你现在还有另一半自己在外面想杀了你呢。”

    “我的情感对象可不是半个,而是一个完整的人,不分裂的人。”她重点强调完整。

    “我把另外半边除掉就好了,反正也是我整个人性格里不需要的一些东西。”

    他如是说完,她起身扬声反对:“才不是呢!”

    聂桓不解地望着她。

    另一边的自己,是自私下流肮脏等等卑劣秉性的集合体,根本没有存在的必要。

    “我说了,我要的是完整的你。”她神情认真。

    “哪怕你的罪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