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覃厌,吻我好不好(巷子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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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时学坏了。 往后好长一段时间的午休,他都被覃厌带回了家。 一中的风扇都是老设备了,也不指望宿舍会有空调,大概学校里最凉快的地方只有两个——厕所和办公室。 覃厌就习惯睡觉都开着冷气,空调开到26摄氏度,奢侈得开上好几个小时。 裴时有时候觉得冷了,就会下意识寻找温暖的地方,然后就不自觉躲进了覃厌的怀里。覃厌一向浅眠,有时候被他乱蹭得yuhuo上身,也不管他是不是还在睡着,就压着人乱啃乱亲,那人被亲的说话都有些含糊,低低喘着求饶。 然后又是重蹈覆辙。 直到裴时有天中午在校门口看到了他妈。 覃厌看着他身影瞬间僵硬,顺着他呆滞的视线望去,看见了个身形消瘦的中年女人,那天是个阴天,昨晚下过雨,空气里还残留着点凉意,女人身上披了件咖色的披肩,里面是水墨的吊带裙,手臂上也挂了个名牌包包,精致到好像还没靠近就能嗅到她身上好闻的香水味。 大概猜出她的身份后,覃厌懂事地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跟裴时说:“我先走了,下午见。” 裴时低着头,依稀可以看见他颤了几下的睫毛,抿着嘴,那一双明亮湛湛的眼睛在半框眼镜下失了光亮。 “好。”他应着,血液好像翻涌成海啸,周遭的声音都在那一刻离得他很远,虚无到这片天地里只剩下覃厌走远的背影。 他关上车门,坐在副驾驶系着安全带的时候,钟馥锦握着方向盘,神情冷漠:“以后中午,我都来接你。” 裴时扣安全带的动作一顿,语气冷淡:“不用。” 身边传来女人声调高了几度的话:“裴时,你最近很不听话。” “你不知道我为了你这个病付出了多少,放弃了在大城市工作的机会,陪你在这个小地方读书、治病……” “每个月只能干等着你爸赏点生活费!” 裴时看着车窗外涌动的人潮,心头生出点烦躁,却又压抑着,“我说过的,我可以一个人生活。” 而不是被钟馥锦看犯人一样关在以爱为名的家里。 在钟馥锦的眼里,这个儿子像是个没有感情的机器,永远不会有什么大表情,任凭她发火,歇斯底里的骂,甚至给个巴掌都一动不动地承受。 “你只是在为以前赎罪。” 钟馥锦突然重重一拍方向盘,画着精致妆容的脸表情狰狞,声音都有点尖锐——“我真是欠你的!!” “是!我是不该当初送你去什么书院!但那还不是因为你是个同性恋!” 裴时听着她的发火,放在腿上的手指忍不住蜷缩起来,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眼前突然模糊的厉害,手在发抖,腿也在发抖,连声音都抖的厉害。 大脑都是嗡嗡的声音,还有尖锐的警鸣声,不断回绕。他咬着唇,头脑发白,还是一字一句地反驳:“我,不是同性恋。” 他有喜欢的女生。 所以他不是同性恋。 那段被刻意回避的记忆刻薄地在脑海里播放,他被摁在卫生间冰冷的瓷砖上,油腻恶心的手要伸进自己的衣服里…… 天旋地转—— 他的呼吸突然急促起来,胸口剧烈的起伏,衣领被攥得皱巴巴一片,脸色惨白的要命。 把钟馥锦吓了一大跳,终于意识到自己刚刚说的那些话有多糟糕,连忙在包里慌忙地找着什么。 “药!快吃药!”她扭开药瓶盖子的手都在颤抖,还没等她倒出药片,裴时就发疯似的解开安全带,不断开着车门—— “我要下车!”他的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布满血丝,额头上滴落的冷汗路过那颗泪痣,砸落的那一瞬间,莫名其妙成了血滴。 血……都是血。 眼前红的渗人,裴时晕的厉害,躁意和害怕像雪崩一样,飞快把他埋没。 钟馥锦被他的表情吓到下意识听从他的话,开了车门锁,下一秒裴时的身影就从车里跑了出去,她慌乱地喊他的名字,却看着他毫不犹豫地跑远,没回过头。 完了。 她失去所有力气般,瘫在车座上。 裴时也不知道自己往的哪个方向跑,像个失去指南针的人,迷失在一望无际的荒野里。 他一路横冲直撞,撞到不少人的肩膀。 直到撞进一个柔软的怀抱。 他无措地抬起眼睛,视线模糊,那副眼镜好像成了摆设,虚无中只能看见那个人的轮廓—— 覃厌手抄在口袋里,一手拽着肩上的书包带子,灰色的鸭舌帽遮住她大半张脸,只能感受到带着凛凛寒意的下颚线。 身后车水马龙的模糊,她是唯一的清晰。 找到了。 他苦苦寻找的正确方向。 那人睥睨着他,唇角勾勒出漫不经心的弧度,语气懒散: “可怜鬼,又哭了。” 她的指腹按在裴时的泪痣上,带着点温热的确实刚蒸腾的热水,烫得他止不住地流眼泪。 覃厌被少年撞了个满怀。 湿润的眼泪晕染在她的肩颈里,柔软的发丝弄的覃厌忍不住有些发痒,而后听到裴时闷的带着nongnong鼻音的声音: “覃厌,吻我好不好。” 又在撒娇。 覃厌冷酷地手抄在裤兜里,好像不为所动的样子。 事实上她真的很吃这一套。 甚至没耐心带裴时回家,就把人压在附近一个偏僻无人的巷子里,空间狭小逼仄,砖块砌成的墙表面粗糙得硌人。 覃厌眉目间都横着很重的阴戾,亲的很凶,像急促的大雨,顷刻间雨雾笼罩整个城市,黑云压下,不见天光。 他的呜咽和哭腔都被吞进狂暴的吻里。他的唇沾着微咸的泪珠,卷进唇齿缠绵里,升起的热气逼迫得他睁不开眼睛,只能眯着缝隙看覃厌带着点凶野的表情。 她的手用力按在腰侧,抓得他有些疼。 疼意和快感不矛盾地并存,逼上天灵感,裴时竟然爽得颤抖起来。 鼻梁的眼镜早就砸落在脚边。 他们在巷子的深处肆无忌惮地接吻,巷口的光亮远远成了个点。稍许的昏暗里,覃厌的手携着guntang的温度,在他身上肆意游走,持续不断的酥麻刺激得裴时呼吸都困难。 那人手指解开裤腰带上的蝴蝶结时,裴时已经意识靡乱,裤子流畅地滑落到地上,覃厌膝盖顶在他的后xue上,往前了点,鞋尖将他滑落到脚踝上的裤子硬是压下了点。 裴时本能地,抬起大腿,蹭在她的腰侧,覃厌顺着她的动作,掌心放在他光滑的大腿上,摩挲着。 锁骨被她亲啃得留下暧昧的痕迹,腿也颤的厉害,被弄的哼哼唧唧,又依赖地抱紧她的后背。 她抠的太用力了,才三根手指就让裴时有些招架不住,对方好像恨不得弄死他似的,每一场抽插都伸到最深处,重重抠在最敏感地那个点上,xue口都红得肿透。 “哈啊…慢…慢点。” 他快要被弄死了。 但覃厌还在火上浇油。 她还沾着滑腻的掌心忽然包裹住他肿涨的性器,上下撸动起来。 快感像海啸,铺天盖地地卷来。 他被刺激得口水都从嘴角流出,瞳孔失去聚焦的点,覃厌喜欢惨了他这副被cao透了的模样,完完全全的,属于自己。 “啊……!” 释放的那一瞬间,裴时失神地想着,他离不开覃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