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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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虚是被投在眼皮上的微光弄醒的。 他睡得很好,浑身筋骨都酥了一般,懒散着不愿动。睁开眼入目的环境却不熟悉,他清醒了几秒,认清了自己在哪儿,稍稍动一动,就感受到有人从身后紧紧抱着自己。 紫霞察觉到他醒了,搂得更紧了几分,把脸往他的后颈处埋。他昨晚觉察出几丝不对,以为紫霞因为自己急着离开又闹脾气,还想着今早起来怎么再哄几句,如今看起来似乎事情又莫名其妙解决了。 “睡得好吗?” 紫霞黏黏糊糊问他,一只胳膊拦腰横过来,摸索着和他十指紧扣。他半梦半醒,随意嗯了一声,小半个脚掌还露在被子外面,他收回来,把冷冰冰的脚趾向后贴去,蜷了蜷,亲昵地踩在紫霞的小腿上。紫霞特别喜欢他这种小动作间的亲近,满意地哼了一声,贴着他的脖颈慢慢落下几个吻来。 “别……” 亲昵很快就变了味道,腰间的手也逐渐不老实,从他的衣摆探入,一路实实在在摸上去,揉弄他的胸口。晨间本就容易起反应,他含混着低喘一声,乳尖几下就立了起来,贴着人的掌心磨蹭。后腰处紫霞那根勃勃然抵着他,生龙活虎的,搞得他也头昏脑热,但到底存了理智,推拒着低声说不行,等下会有人来喊他晨会。 “你来的时候肯定有人见过你了。” 紫霞不管他的顾虑,咬着他的耳朵哄他:“谁还不知道你是帮主夫人?放心,他们知道你进了我的房,靠都不会靠过来。” 他手又向下,探到人底裤里,把玩着太虚的rou茎,兴致一起,在他耳廓暧昧地低低叫他:“夫人。” “唔……不……” 这里到底不比家里,是完全陌生的环境。太虚身子都绷紧了,脊背一弯,像一张被拉紧的弓,心里羞耻又紧张,偏偏又比平日多了几分刺激,惹得他眼尾都红了。他下意识咬紧了下唇,却又被紫霞发现,不满地伸出手指探入他嘴里,搅出几丝破碎的呻吟。 “要咬就咬我的,我乐意被你咬。” 紫霞缠在他rou茎上的手指灵活,他没少做这种事情,没几个来回就把人伺候得软了腰,舒服得呜呜低吟。太虚在床上一直不怎么发出声音,紫霞也不会强求,偏偏今日像是发疯一样,两根手指撑在他嘴里,玩弄他柔软的红舌,非要听他出声,直到他射在自己手里才罢休。 “舒服?” 掌心的浊液被他随意抹在太虚小腹上,嘴里的手指撤去,他恍恍惚惚的,感觉紫霞的手又往下移,指尖揉弄起他的花xue。他那处早就湿了,花蒂被摸了两下颤颤立了起来,xue口湿漉漉流着水,打湿了对方的手指。如果是往日,太虚此刻肯定已强硬着拒绝,可如今到底心虚,存了几分触不到底的讨好,默许一般闭了闭眼睛,腿根动了动,只断断续续喘着叮嘱他:“下午还有事,别……别射在里面……” 之前也不是没有过这种时候,紫霞白日宣yin,非要拉着他一起胡闹,事后也只是草草清理了一番。最开始倒是没什么,但后来他走在街上,紫霞射在深处的那些液体随着他的走动渐渐流了出来,黏糊糊弄脏了底裤。他暗中处理了半天,那处却像流不尽一般,最后一咬牙索性塞了块帕子堵住,待回家抽出来的时候又是一番折磨。他可不想再经历一次这样的窘况,紫霞却故意曲解他的意思,在他耳边低声说着荤话:“为什么不能射在里面?乖乖怕怀孕吗?” 他胯下那根贴着太虚的腿根,自后送过去,也不插入,只是贴着花xue慢慢顶弄他被玩得肿起来的花蒂:“怀孕了又怎么样?嗯?这里是不是又要流奶水,到时候带着一身奶腥味儿去打竞技场?” 他一边说,一边揉着太虚的乳rou,掐弄他的乳尖。这处已经与正常男子无异了,太虚被他这般狎弄,却恍惚间回想起了当年涨奶的感觉,仿佛真的要被对方玩出奶水。身下的rou茎狠狠擦过xue口,他许久没听紫霞说过这种话,xuerou空虚地抽搐着,下意识夹紧腿根,耳尖都红了:“别……别再说了……” “为什么不能说?你明明很喜欢。” 紫霞今日似乎铆足了劲儿要欺负他,带着几分报复的意味,慢悠悠又狠厉地在他腿间抽送。他的身子早就食髓知味,xue口开合着,努力想要把guntang的rou茎吃进去,偏偏紫霞就是故意玩弄他,只在他xue瓣上来回磨蹭,黏腻的yin水淋在柱身上,他也不管,反而浅浅顶进去一点再抽出,不上不下的,把太虚逼出几分呜咽来。身下的床铺质量没那么好,随着动作吱吱呀呀,若是真有旁人偷听,哪怕太虚不发出声音也知道他们在做什么。他心中格外羞耻,带了几分哀求的意味低声开口求饶:“别……你进,进来………” 紫霞欺负他欺负够了,便也从善如流,顺着他的意徐徐送进去,又低头安抚般亲了亲他的耳廓。 “真乖。” 紫霞最后还是留了些分寸,没真的射在里面。 天色已大亮了,太虚却跪伏在他身前,脊背低顺地蜿蜒,支起一对漂亮的肩胛骨。白发散落在他带着齿印的肩头,紫霞摸着他的后脑,哄骗一样鼓励他:“再舔舔。” 两人翻来覆去了许久,床上早就一片凌乱,太虚贴身的里衣也早就被他剥下,皱巴巴堆在床脚。太虚早就受不住了,汗涔涔的,腰腿酸软,意识也昏沉,只想赶紧结束这场荒唐事。他腿根还在颤抖,跪不住,被磨得红肿guntang的花xue贴在床褥上,低下头时几缕发丝滑落,垂在他红润的唇边。 他敛着眼睫,偏头慢慢含住紫霞胯下的东西。 rou茎在他体内作恶许久,还烫着,并没有释放过。紫霞怜惜他,已经许久没有让他做过这种事,如今反应生涩,只像猫一样伸出舌尖舔弄,含不太住,发出几声可怜兮兮的鼻音。他做这种事的时候也不显媚俗,反而似仙鹤折翼,宝玉蒙尘,诡异的性感又色情。紫霞轻轻摸着他的侧脸,稍稍用力抬起,就能看到他雾蒙蒙的眸子,和不知被什么浸染得水淋淋的唇瓣。 “别闹,专心一点。” 他到底不愿意欺负得太过,只象征性让他含弄了一会儿,就抽出来射在他红肿的唇瓣上。太虚仰着头,下意识舔了舔唇角,脸上也被弄脏了,漂亮的鼻梁和睫毛上沾了几股乱七八糟的液体。他刚想抬手擦拭,紫霞就按住了他,随意从旁边拿了块干净帕子慢慢把他的脸擦拭干净。 “真是个冤家。” 紫霞又恨又怜地轻叹口气,凑过来低头吻住他。 一场春雨下了整整一夜,到早上才堪堪停住,待太阳升起时一照,尘间万物都透露出被洗涤过的盎然生意。 长安城的地砖也被雨水洗刷过,屋檐滴着水,连空气都混杂着泥土的芳香。太虚走在街头,不自在地稍稍整理了一下衣领。他的衣服放在床脚,被折腾得一团糟,他给紫霞带的那几件衣服此刻倒是派上了用场,二人身形相仿,但他到底更瘦一点,并非完全合身。一截脖颈露着,衣领遮不住,半掩着颈间的齿印,不明显,但一看就知道经历过什么事。他有些恼羞成怒,一路闷着声不讲话,紫霞自知玩的有些过头,怎么逗他他也不开口。 名剑大会报名处就在前方,他们一般都在此处集合。太虚来得早,紫霞也不走,非要陪他站着,一起等待队友到来。 什么秋毫春毫的,他今天倒要看看让两人吵成这样的是何方神圣。之前可以说是以为太虚没情缘,如今人都站在他脸上,穿着他的衣服刻着他的痕迹,他就不信对方还有什么脸面追求。紫霞站得直,他今日洗漱打扮过一番,又刻意收了往日在太虚身旁时嬉皮笑脸的模样,整个人透着慵懒的傲气,像个开了屏的花孔雀,就这样自顾自摆了好一阵气势,终于看到无涯从街头缓步走来。 他并非是一个人,身侧跟了个柔软可爱的女孩子,撒娇一样挽着他的手贴在他身侧,见了太虚,甜甜软软打了个招呼:“等了好久?” 他摇摇头,也没什么多余的客套,无涯对着他一点头,他刚要跟上去,却被紫霞拽住了衣角。 “那个秋毫呢?” 他十分迷惑,太虚也愣了一下,还未开口,身边的无涯倒是主动回答他:“高分段吃配置,我们打得不好,两周前就散了。” 他说完这话,又主动看了身侧的女孩好几眼,似是也向她解释,又像是邀功。紫霞白白摆了半天架子,如今xiele气,后知后觉察觉了昨夜的误会,带了些愧疚与讨好叫他,拉着他的衣角不放:“卿卿……” 太虚却不愿意理他,自顾自把衣角从他手里抽走,紫霞就顺势握住了他的手腕。他挣了挣,对方却一直不放手,转头看去时又显出几分可怜的模样。他这样子太虚见得多了,心里毫无波动,也不愿在外面和他多争论,只是强硬地把手抽了出去。 “晚上回去再说。” 他眼尾还带着薄薄的一丝红,眸子冷冷一瞥,盛着薄怒,居高临下赶他走。紫霞却仍是很高兴,心底压了许久的石头被人挪开,颇有几分扬眉吐气的快意。他笑着理了理对方被风吹乱的发丝,又抚去他肩上的桃花瓣,最后低声应了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