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项绝美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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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羽召集英布、蒲将军等人商议,要不要将秦降卒二十余万全部坑杀在新安城南,毕竟秦兵很多,入关中后如果哗变,就是个大麻烦。 最终方案还没敲定,项羽脸色一变,急匆匆走了,剩下诸将面面相觑。搁这烽火戏诸侯?最高话事人走了,我们直接散会得了。 第一天,项羽不露面。大家觉得古怪,但也没放心上。 第二天,项羽也不露面。听说是中了奇毒,喊了好几个医生也没凑出半个治疗方案。大家有点吃惊。项羽力能扛鼎,原来还会像人一样生病?我一直以为他铁打的。 第三天,公文已全方位地移交给范增处理,项羽是什么也顾不上了,一时清醒一时昏睡,当他面拿他帅印也不见得有反应:没人敢试罢了。 第一高兴的要数范增老爷子,明明任务更重,精神气却更好了。见过的人都要赞叹一句天选工作狂,范增笑着抚须一言不发,实则心里想着:那混小子狂得很,劝他什么也不听。等会他发癫,屠完新安屠咸阳,我铁定拦不住。病的好啊!病久一点,待我把劳什子沛公斩了先! 第二高兴的就是项羽身边那个眉清目秀的执戟郎。说实话,大家也不是看不起执戟郎,主要是你劝谏吧,项羽又不听,他当你讲笑话,你不见好就收,他哈哈哈间没准就把你烹了。做保安也不是不行,就是……打个比方,刘禅要是来句:当年我和赵叔七进七出长坂坡,我还领先半个身位。你能忍住不笑?韩信要是敢大声讲:当年我被任命为执戟郎,贴身保护项羽。大伙保底能把屋顶笑得塌下来。我说真的,做项羽的保镖没啥前途,就业面太窄,万一被裁,出来就只能做海王的保镖。 自从项羽一倒不起,整个楚河集团都散发出第二春的活力。好吧,可能个别公司,没了老板就是会更好。 韩信本来就被亚父看重,要不是范增欣赏他的能力,韩信早八百年就跑路了,傻子才受项羽气。这不,项羽前脚刚倒,韩信后脚就被提了上去。他跟英布刚破了函谷关回来,英布第一次见韩信带兵,本以为有新兵蛋子飘了想装b,不曾料到韩信打得顶好,二人都不用怎么沟通,思路就走一块,配合跟睡过一般。没怎么费劲,就把号称“伏尸百万,流血漂橹”的函谷天险打漏风。 武人交友向来简单,英布一句厉害啊,两人的话匣子当场一发不可收拾——韩信本来不健谈,主要是项羽不听他讲,憋了大半年的话这下一桶一桶地往外倒,健谈得跟发大水似的。等走到新丰郊区,话题已经到了自己看上哪块地:“啊呀,分封得等项王病好了才行。”英布作干呕状,“他能不能好半天接着病?”韩信赶马撞他,“要到城门了,人多口杂莫乱讲。” 唯一不那么高兴的大概只有项羽。他低烧几天,手脚发软,脑袋仿佛塞了几斤泡涨了的棉花。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一个个医生也全是废物,什么汤药敷贴,口服的外用的,没一个管用。 项羽很少会感到沮丧,毕竟他单挑没输过,群殴也没输过,他就没机会败,又哪能体验挫败。他想都没想过有一日能败在自己身体上,都叫他败得没脾气了。这病简直莫名其妙,他不觉得哪里痛,也不觉得难受,只是无力和发热。 一张湿润的帕子轻柔地擦过项羽的额头。是他的虞美人贴心照顾他了好几天。项羽心里头涌上一股暖流,感觉整个人都好受了些,他的喉结上下滑动,轻轻唤了声,“妙戈。” 虞姬凑近了他,项羽的视野朦胧,但他能闻到虞姬特有的香气。虞姬随他行军作战,军中没有没有香料这样的奢侈品,可虞姬的味道一如既往清新,她没有染上丝毫兵戈铁锈,一直是他心上的安神香。 “大王,妙戈在。”虞姬温柔地念,吐息蹭出耳廓一阵痒意。 “妙戈。”项羽又唤了一声。 他想要一个吻。 显而易见,项羽前二十五年的人生中没有索吻这个词。每当他出现一个念头,身体往往行动更快。项羽一般轰轰烈烈地凯旋,骑着快马冲进帐,抱起他的美人碰头贴贴。而他的美人目若秋波,盈盈笑着问他,大王怎得跑那么急? 真好,当我想你时已经见到了你,当我爱你时我们已经在一起。 项羽卯足了劲也没能把自己撑起来。他又迷茫又不好意思得低声挤出一个音节。 “嗯?”虞姬贴近,几缕秀发扫过项羽的眉眼。 “亲。” 虞姬愣了一下,她摸了摸自己发红的耳朵。 接着项羽得到了一个热情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