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達達的馬蹄聲和呼嘯而來的風聲，司嵐因為契約失去視覺，這也使得其他四覺變得極度敏感，像是現在他就睡不著，司嵐聽著大自然的交響樂，離開格羅里亞斯的邊境城市後，一路上的景色就是一望無際的荒野，極嶺之塔和高牆作為兩國的界線，方圓百里內的魔力都被用於維持高塔的運作，外頭傳來風硯的聲音：「司嵐閣下，陛下醒了嗎？」

    「還沒，他睡得很熟。」

    風硯繼續說道：「極嶺之塔就在前面，那裡的魔法濃度太高，馬沒辦法承受，接下來要步行。」

    馬車緩緩停下，風硯打開車門，準備叫醒還在熟睡的羅夏，他看都不用看，直接一腳下去準備踹醒羅夏，堂堂一個帝國的皇帝，現在竟然要被下屬暴力式喚醒，司嵐默默聽著微小的聲音，就在風硯動手時，羅夏醒了，那一記踢腿也被羅夏輕易化解，水藍色的眼睛專注看著風硯和他的腳，羅夏用著輕鬆的語氣：「你這麼想換皇帝啊風硯，還打算用上腳了？」

    「陛下，這是最快速的方式了，接下來的路途恕我無法同行。」

    「好吧，司嵐站得起來嗎？」

    還沒等到司嵐回答，羅夏拉著他的手搭上自己肩膀，強而有力的手臂放在司嵐膝下，將他整個人公主抱了起來，司嵐語氣十分慌張：「羅夏！？放、放我下來！」

    皇帝很壞心的在司嵐耳邊開口，溫熱的氣息吐在頸間，耳尖上的紅瞬間變得鮮血欲滴，他說：「你不是還走不穩嗎？放心我力氣很夠的，不用怕自己會掉下去。」

    「我不是在意這個！」

    風硯&馬匹們：「……」

    羅夏收起嘴角，風硯從行李中拿出一個小布袋，很習慣的繫在羅夏腰上，一切都準備就緒，風硯將馬車交託給馬伕，自己則是跨足騎上另一匹馬，向羅夏無聲行禮後便策馬回去了。

    兩人在荒野走了一陣子，四周除了草就只有幾棵已經乾枯的樹，羅夏在一個大石頭將司嵐放下，右手在小布袋掏了幾下，司嵐看見他拿出幾塊小塊的布料，羅夏小聲唸出咒語，布料跟著魔法自己動了起來，最後變成一大塊毯子放在地上。

    「司嵐！小心點。」

    「沒事，我可以自己……！」

    「你上次跌倒也是這麼跟我說的，信用早就破產了。」

    「……你剛剛在用什麼？」

    距離羅夏與葉瑄定下高塔之約，時間已經過了一個月，這段時間裡羅夏除了處理政務就是陪小人魚練習如何走路，特訓的成果便是司嵐可以自己站起來走一段路了，羅夏知道心裡有種兒子長大的感覺，回到現在，司嵐想要藉由轉移話題來躲避羅夏，後者沒回答司嵐的問題，他牽著司嵐的手走上毯子，很俏皮的說：「因為我累了，所以改用飛毯過去，這個不會耗太多魔力不用擔心。」

    羅夏哼起格羅里亞斯的歌謠，飛毯也跟著旋律緩緩升空，失去平衡的感覺讓司嵐倒在羅夏懷裡，吹到身上的風從溫暖怡人漸漸轉成冰冷凜冽，飛過去的路途中，羅夏的吟唱一次暫停也沒有，到了高塔時，羅夏整個人已是滿頭大汗，飛毯平穩的落在地上，司嵐先是被帶到一旁坐著，有些刺骨的冷風吹的司嵐很不舒服，左胸的寒意開始蠢蠢欲動，他緊抓著胸前的衣服，試圖不去理會那股異樣感，身後卻有人說話的聲音，像冰雪一樣的聲音說道：「來吧，到我這裡來，不會痛苦的。」

    隨著話音結束，司嵐整個人也失去意識，沉入真正的黑暗之中。

    「司嵐？司嵐！」

    羅夏看著那顆大石頭，石頭上已經沒有司嵐的影子，手摸上石頭的瞬間，銀白色的魔法陣發出光芒，彷彿正在警告羅夏，水藍色的眼眸閃過一絲怒氣，一拳重重打在石頭的魔法陣上，石頭隨著魔法陣的破碎，碎成細小的石塊，身後同樣傳來葉瑄的聲音：「想找他嗎？我可以幫你。」

    「他在哪？葉瑄。」

    「放心吧，我不會傷害他，想親自確認的話拿起鏡子吧。」

    石頭的殘骸裡有個東西在閃動，羅夏走近一看，是葉瑄的鏡子，鏡子裡什麼也沒有，連自己的身影也照不出來，正當羅夏要打破鏡子時，一陣風雪吹來將羅夏包圍在其中，不到幾秒鐘的時間，羅夏消失了，站在遠方的葉瑄走上前，撿起落在地上的鏡子，勾起嘴角看著鏡子，鏡面映照出的不是葉瑄，而是昏迷的羅夏，葉瑄將鏡子收了起來，騎上在他身邊的白馬，朝著極嶺之塔前進。

    &&&

    「嗯……好冷……」

    司嵐躺在大床上，身上穿著高級布料做的長袍，醒來有些頭痛的司嵐將自己窩在被子裡，身體一下發熱一下發冷的，都覺得自己要感冒了，羅夏不知道怎麼樣了，好懷念他的手。

    『吱呀』一聲，房間的門被打開，不急不徐的腳步聲響起，來者在床邊停下腳步，似乎在小櫃子上放了什麼東西，冰涼的指尖撫過臉頰，司嵐一個激靈，手上匯聚了魔力直接一掌招呼上去，卻被對方再次化解反客為主的壓制自己。

    「怎麼了？對待羅夏的態度可不是這樣的，司嵐。」

    「他是他，你是你，態度當然不一樣。」

    對方用力捏住司嵐的下巴，呼吸的氣息撲在臉上，司嵐卻絲毫不退縮，葉瑄看了看小人魚脾氣這麼硬，他笑了幾聲，直接將司嵐推倒在床，欺身壓了上去。

    長髮散在白淨的床單上，葉瑄從頸部開始，輕輕在每個地方落下一吻，司嵐有嘗試過要起身，但雙手被葉瑄緊緊扣住，身體更是不聽使喚，像是現在，身體本能性的想要被觸碰，追求慾望的本性壓過理智，這點讓司嵐非常痛苦。

    「……啊！！」

    「在想誰了？羅夏嗎？」

    「不是……啊……」

    長袍底下的身體十分白晰，葉瑄在似乎沒什麼血色的肌膚上留下不少痕跡，更在司嵐的鎖骨上咬了一口，殷紅的吻痕像是雪天中盛開的玫瑰，既艷麗又誘人，不安分的游移來到胸前，與指尖溫度相差甚大的舌尖在茱萸上打轉，見司嵐沒什麼反應，葉瑄不輕不重的咬了上去，緊抓著床單的手抓得更緊，身體下意識的往上挺，葉瑄笑著說：「乖孩子，誠實面對自己的慾望就是最好的。」

    「不……不是的……啊……不要……」

    葉瑄搬起司嵐的腳，好似迷戀寶物一般親吻腳背，葉瑄手指沾著精油，開始在秘xue附近撫摸，抹上精油的地方像是燃起大火一樣，渴望更多東西來滿足身體，司嵐打算透過咬舌尖來維持理智，在咬下之前體內的異物感將注意力全部轉移，是葉瑄的手指。

    「乖孩子，不要傷害自己，羅夏也不會希望你受傷的。」

    「啊……少拿羅夏……那裡等……不要……碰……啊！」

    「這裡的感覺怎麼樣，是不是很舒服？我相信你會喜歡的。」

    手指探入xue口，被侵入的感覺讓司嵐繃緊身體，濕漉漉的手指在xue裡抽動，抽動幅度比較大的時候，指尖剛好撞在前列腺，陌生的快感遠比熟知的還容易沉迷，硬挺的性器流出愛液，沾濕了葉瑄的衣角，銀髮掃過腹部和前端，微小的發癢感都在誘惑司嵐。

    三隻手指擴張著，從未被窺見的秘處正在被蹂躪，司嵐眼角滑落一滴淚水，葉瑄鬆開禁錮，並拉著司嵐的手撫上自己的身體，順著線條向下撫摸，已經甦醒的巨物等待著解放，葉瑄低身靠近司嵐，在他的耳畔輕聲說：「幫我解開吧，司嵐。」

    司嵐搖了搖頭，話中帶著哭腔：「不……放開我……」

    葉瑄蹙起眉頭，他用更輕的聲音說道：「如果你還想要羅夏活命的話，照著我說的做。」

    司嵐手微微顫抖，葉瑄是做得出殺死羅夏這種事的人，他溫柔的語氣裡藏著冷酷和無情，看不見東西的司嵐只好開始摸索，褲頭解開後，葉瑄帶著司嵐拉下褲子，不容小覷的性器出現在司嵐面前，溫柔的嗓音繼續引導司嵐：「像舔糖果一樣好好照顧它。」

    隨後葉瑄將司嵐整個人往下壓，兩人的距離瞬間消失，小人魚這輩子沒受過這麼大的屈辱，司嵐張開嘴巴，緩緩將性器含入口中，舌尖小心翼翼的舔舐，冰雪之王的臉龐開始浮現微微的緋紅，柔軟溫熱的口腔包覆前端，冠狀部位、柱上的血管和鈴口通通都被細心照顧到了，葉瑄向上挺起腰，像是交媾一樣在司嵐口中抽插，前端頂到深處時，快感爬上脊骨衝擊大腦的瞬間，抽動的動作停了下來，司嵐感覺一股熱流沖過口腔，接著下巴被挑起，葉瑄吻上剛含過性器的唇，方才的體液被舌尖攪動，跟著兩人的氣息交纏在一起，等到葉瑄心滿意足時兩人才分開，舌尖相連的銀絲和紅潤的唇，看起來很是旖旎。

    &&&

    「啊……嗯……哈啊……唔……啊！」

    「不要……不……啊！……放……」

    「什……麽？」

    羅夏醒來時發覺自己在一個和極嶺之塔很相似的地方，僅僅只有相似，因為房間裡所有東西都是反的，說明這裡不是現實世界，那這是哪裡？

    羅夏手放上房間裡唯一的那面鏡子，手指觸碰的地方在鏡面上引起漣漪，恢復平靜時映照出的畫面，讓羅夏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奮力的敲著鏡子，試圖呼喚外頭的人，想當然沒有人聽得見羅夏的呼喚，他不停的敲著，鏡像世界將羅夏的魔法封印起來，只能眼睜睜看著，看著司嵐被葉瑄侵犯。

    「哈啊……不……那裡不行……啊……」

    「果然是個聰明的孩子，我越來越喜歡你了，司嵐。」

    「嗯！啊……太深了……拜託……不……唔！」

    「啊……放鬆點，羅夏正看著呢，他正看著這麼放蕩的你。」

    一聽到羅夏正在看著自己，xiaoxue忽然縮緊，rou壁緊咬著葉瑄，原先的速度被迫減慢，雖然速度慢了下來，司嵐依舊可以清楚感覺到體內被碾過的每一處，快感不停襲來，像海洋的漩渦將司嵐卷入，令他深陷其中成為快感的俘虜。

    rou體碰撞的聲音和呻吟聲不絕於耳，羅夏始終緊閉雙眼，完全不想看到司嵐痛苦的樣子，身體卻因為司嵐的呻吟而有了反應，有些燥熱的身體讓羅夏無法專心思考，他睜開眼睛看向鏡子，正好和葉瑄對上視線，銀色髮絲覆蓋在藍色髮絲上，葉瑄狠狠在司嵐後頸咬了一口，紅痕下的血液流了出來，受到上下夾擊的司嵐不斷從口中漏出呻吟，眼眶裡滿是淚水，他低聲說著：「對不起……啊……嗯！哈啊……」

    「司嵐，你知道鏡子裡的你有多美嗎？」

    葉瑄一邊說話，一邊也沒忘了保持抽動，他拉起司嵐的手，兩人面對著小櫃子上的鏡子，一次又一次的撞擊，直往甬道的深處進攻，前列腺被不斷刺激，司嵐覺得前面脹脹的，xue裡的性器也跟著脹大起來，他並不知道這是高潮的預兆，呻吟中還在時不時求葉瑄放過他，冰雪之王選擇將司嵐的手重新禁錮在牆上，加重抽插的速度和力道，葉瑄喘著粗氣低聲喚著：「司嵐……啊……」

    「哈啊……嗯……有什麼……進來了……啊！」

    「是我的東西，你全部吞下去了，不愧是我的乖孩子。」

    在葉瑄內射的同時，司嵐的前端也射出白濁，牆壁上、床單和小腹上都有點點白斑，抽離甬道時性器上還帶著jingye，xue口上沾有葉瑄的白濁，司嵐整個人失去力氣，失明讓他看不見葉瑄用著多麼迷戀的眼神看著他，葉瑄像是呵護寶物一般，輕輕親吻司嵐的手、腳和額頭，淚再次流過臉頰，最後滴落在地。

    葉瑄穿好衣服時，他高舉床邊的『鏡子』，啪的一聲，鏡子應聲碎裂，羅夏從鏡子中脫困，他惡狠狠的瞪著葉瑄，後者笑著說：「他真的很棒，深海之星正在改變他，快要成功了。」

    「葉！瑄！你到底夠了沒有？還要傷害他多少次？」

    葉瑄恢復一開始冷漠的模樣，他輕蔑的看著羅夏，又看向躺在床上的司嵐，他用只有彼此才聽得見的音量說：「不要裝了，其實你也想要不是嗎？想要狠狠的糟蹋他、蹂躪他，直到他完全屬於你的。」

    「讓司嵐成為沒有你就活不下去的小人魚，這個想法倒還挺不錯的，只可惜……」，只可惜深海之星先選擇了我，葉瑄將想說的話盡數吞回喉嚨，房間裡只剩下羅夏、司嵐和在房間裡萌芽的沉默，羅夏的手撫上司嵐的臉頰，溫暖的大手回來了，司嵐的眼淚不停落下，他甚至直接抱著羅夏痛哭起來，直到司嵐哭累了，羅夏才替他穿上長袍披上斗篷，最後帶著他坐上飛毯回到格羅里亞斯的皇都，結束了這場噩夢的會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