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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织太】首领织和干部宰-上(SP,围观,羞辱)

    

    第一章

    织田作之助坐在首领的位置上。和几年前不一样,他的身上不再是廉价风衣和一千多円就能买到的工装裤,而是换上了崭新的手工制黑大衣——从做工和面料都足以匹配港口黑手党首领的地位。

    平常人若是坐上这把代表最高暴力的座椅大抵会诚惶诚恐或是狂喜不已,但已经坐上它有段时间的织田作之助只有一个感受:似乎确实是比家里那些木头椅子坐起来舒服很多。

    这柄座椅天生具有的权力也拥有着与其重量对等的责任和义务。织田自认自己并不算是一个有责任感的人,也没有什么要主动展露头角稳定横滨乱局的远大理想。他会选择成为港口黑手党首领的理由只有一个——

    他俯视着单膝半跪在自己身前的黑发少年,沉默半晌后又出言屏退了首领办公室里的其他人。直到这间办公室里除了织田作之助和太宰治以外别无第二人时,织田才终于再一次对那个作态恭敬的少年开了口。

    “起来吧,太宰。”

    太宰治顿了顿,如织田作之助所说的那般若无其事地站起身。他对着织田作之助露出了一个小小的微笑。

    “呀,织田作。”

    ……应该叫首领吧。

    正常来讲这无论如何都是个无视黑手党中“等级次序”铁则的忤逆称呼,光是这一点就足够织田作之助将眼前的少年处死——即使对方是自己的忠实副手。可是在港口黑手党中无论他人心里对这一点有多少非议,也没有人当真敢于用这一点来挑拨干涉太宰治身为最高干部的地位。

    毕竟要论起对首领忤逆的罪行,这个称呼也只是其中最微不足道的一个:时不时弄出常人难以食用的新菜品作为投喂;下班时刻到来时直接拎出一瓶酒开始旁若无人地大倒苦水;一天到晚活像是想把自己与首领的亲昵关系公告天下一样黏在一起——这些倒也算了。若是被组织外的人看到了太宰常年坐在首领身边将紧要报告和决策一起大包大揽的揽权姿态,大抵他们都会指着织田作的脸直言唾弃港口黑手党的首领竟然是个甘于被下属控制的懦夫和蠢货。

    可织田作之助从来不在意这个按理来说本应该是最严重的问题,比起这个来说他反而会对那些微不足道的问题耿耿于怀——被太宰称呼为“织田作”就是其中之一。

    所以、对于这样毫无疑问的忤逆也应该施以相应的惩戒。

    “上来。”织田作之助拍了拍自己的腿,用命令的语气对太宰治说。

    太宰治显然很清楚织田作之助的这句命令的隐藏意思。他顿了顿,但还是步履如常地绕过首领的办公桌走到织田作之助身边。

    “……呀,又到了做‘那个’的时间了吗?”

    少年哀叹一声,将自己肩上披着的风衣褪下丢到地板上,就这样面朝下趴在了织田作之助腿间。

    “真过分啊,织田作,”少年干部半真半假地抱怨道,“我又不是小孩子……唔!”

    一记响亮的巴掌狠狠抽击在了太宰治的臀部上,用力大到太宰治的腰身情不自禁地向上弹动了一下。

    “啪!”

    说实在的,这样的“惩戒”无论怎么看都先天带着性意味的羞辱感,哪怕是作为对下属冒犯的应对措施也有些过火。

    可太宰治只是喘息了一下,并没有躲闪。这位少年干部努力压制着身体本能想要跳起来逃跑的欲望,让自己继续老老实实趴在织田作之助腿上撅起屁股——甚至于主动将臀瓣送到那个惩戒他的人手中。

    想必横滨地下世界中听说过太宰凶名的人见到他此刻乖顺的模样会直接被吓到灵魂脱壳吧。

    不合时宜的想法在织田作之助脑海中一闪而过,可他并没有被太宰治做出来的这幅姿态所取悦,反而不自觉地抿了抿嘴唇。

    “织田——噫啊!”

    第二记毫无预兆的巴掌打断了那个尚未完整说出口的称呼。太宰治咕哝了一句什么织田作之助并没能听清的句子。他的脑袋动了动,似乎想要转头探寻的看向织田作之助的脸。

    可织田已经在太宰行动之前预料到了他要做什么。于是青年首领的右手以不容拒绝的力道按住了太宰的后脑,以免那个敏锐的少年看到自己现在的表情。

    “兴趣真糟糕,”太宰治咕哝了一句,“织田作还记得你之前要求我做的‘另一件事’吧?”

    织田作之助嗯了一声。于是少年用更大的声音叹了口气。

    “以前我完全不知道织田作会喜欢这种PLAY嗳!让人屁股里塞着开了震动的跳蛋去工作就算了,甚至还故意在这种时候打我的屁股……感觉它已经在肠子里跳舞了哦?”

    顺着太宰治的抱怨,织田作之助默不作声的将手移向了太宰治的臀缝。他把大拇指按向少年xue口应该在的地方稍微用力地按下去揉了揉。

    “裤子没湿……”织田作之助的腿向太宰下体那边稍微向上顶了顶,“也没有勃起,原来如此。”他用肯定的口气说出了自己的结论:“在屁股里塞了绷带堵住了吗?而且一直在抽空用那招控制心跳的技术来阻断通往下体的血流。看来下一次要提前设定好防止你作弊的要求。”

    “……织田作还真是一如既往地会用平常的语气说出可怕的话啊。你是怎么知道的?”听到“屁股里塞了绷带”几个字从织田作之助嘴里说出来时,太宰治露出的耳廓有些发红,腿也不自在地动了动。而这立刻让他的臀部获得了第三记警告似的拍击。

    “啪!”

    “唔……哈啊、哈……”

    或许是因为这一次织田作之助的力气要比之前那两次还要大几分,这一次太宰的小腿都绷直了。他喘息着将自己的脸埋进织田散在一旁的大衣里,看起来是想把自己狼狈的表情彻底藏起来——即使太宰很清楚以现在面朝下的姿势,织田作之助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看到他的脸。

    可织田并不想让趴在自己膝盖上的那个人有半点可以逃避的空间,于是他粗暴地从太宰手中撤出自己的风衣,让少年的脸颊重新暴露在冰冷的空气里。

    在风衣被抽出来的时候,织田作之助敏锐地发现布料上面留下了两点不是很显眼的深色块,似乎是被什么打湿后的水痕。

    ……是被抽出来的生理性眼泪吗?

    织田作之助判断着,并不觉得自己做出了什么可以被太宰称为可怕的事。

    “毕竟太宰现在的身体只要被我稍稍摸上几下就会条件反射地勃起,”他继续用着之前那般没什么感情的声线回答了太宰最后的那个问题,“被我抽了屁股却没有硬的可能性无限接近于零。”

    这一次少年的嘴里吐出的就是意义不明的噫呜声了。如果不是因为乱动会立刻被抽打第四次的话,太宰看上去很想在织田作之助腿上滚上一圈——直到他面朝下一路滚进办公桌下面的空隙里去。

    不明的声音直到过去一分钟才渐渐停止。太宰治缓过了一口气,精神值终于可以再次支撑起他的舌头来做出往常那般轻松的声音了。

    他故作不在意地询问:“嗯……织田作这一次要拍多少次呢?自从昨天被惩罚以来,我记得好像又在人前这么叫了你十次、还是十二次?再多我可就有些承受不住啦,上一次织田作在床上打得太用力了,现在连裤子的布料摩擦过那里都还会疼呢。”

    是十七次。织田作之助在心里说。但是织田并没有真的去出言纠正太宰治,因为他很清楚太宰治是在明知故问。

    “再这样下去你的屁股就要肿到坐不住了,太宰。”织田作之助实事求是地说。

    “那样的话织田作只要取消掉那个惩罚不就好了嘛。”

    那当然是不可能的。太宰也很清楚这是不可能的。

    短暂的沉默弥漫到两人之间的空气里。分明是一方完全被另一人控制的姿势,可莫名他们二人间却忽而出现了一条仿佛在被两只手向两个反方向拉扯的无形链条。

    而现在那个看不见的链条已经绷紧、已经到了崩断的边缘。

    “……是吗。看来太宰还是不愿意放弃那个称呼啊。”织田作之助轻声说。

    伏倒在腿上的胸膛似乎在因轻笑而发出细微的震鸣。那是太宰在笑。

    “虽然听起来确实是个有点奇怪的断句,但是这样独特的称呼不也很好吗?织田作?”

    那是一个带着真诚和快乐的声音,是声音的主人陷入某段美好回忆的铁证——织田作在很清楚这一点。他没有去回应那句话,只是再次扬起了自己的手。

    “——还有十三下。”他说。

    第二章

    中原中也慢吞吞地带着今天要汇报的资料停在了首领办公室的门前。

    “笃笃笃。”

    几声手指关节叩击在门板上的闷响之后,办公室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随后才是首领没什么感情波动的声音。

    “请进。”

    中原中也轻松地推开那扇沉重的大门,在首领直属守卫人员的注视下走进办公室里——按他说,以那位织田首领的能力应该根本就不需要这些无异能的守卫。即使这个前王牌杀手不去动用那个预知短暂未来的异能力,他单凭体术和枪斗术恐怕都能一个人单挑这群人全部。

    不过这位织田首领有一点让中原中也格外搞不懂。

    看上去明明根本没有什么野心和权力欲,一直以来也不觉得他对港口黑手党的工作抱有什么热衷的态度。就算是偶尔出场的时候也只是像是社畜应付不得不做的工作那样打卡下班——这样的人到底是出于什么意图才会去和当时只有十四岁的太宰合作从那个血之暴帝手中阴谋夺取了首领的宝座啊?

    ……而且还和那个太宰一起把他从羊里坑害到了黑手党。中原中也愤愤地想。

    不过这些疑问最多也只能在中也脑海中转上几转,绝对不可能有真的对两个当事人问出了的那一天——毕竟无论是首领还是最高干部,理论上在黑手党的上下体系里都是高于他地位的存在。

    于是这位重力使只是用旁人挑不出错的恭谨态度在进门时摘下礼帽,对坐在办公桌后的那个首领微微躬身。

    “首领。”

    “是中也啊,”织田作之助用平常那种没什么起伏的声音说,“啊,是那个工作汇报吗?”

    ……咦,太宰不在吗?

    平日里总是腻在织田作之助座位身边处理这些报告的黑发少年失去了踪影。这个疑窦稍微在中原中也意识里冒了个头就又被重新按了下去。

    算了,反正和他也没什么关系。

    “是的。”中原中也垂下头回答道,“昨天太宰……最高干部安排下来要在今天剿灭的那个组织已经在三十五分钟前彻底清除,所以按照吩咐在之后立刻来汇报,关于任务的详细报告也会在之后提交上来。”

    这也是昨天新增的、中也委实搞不懂的另一个问题了。

    昨天太宰治特意找到中也传达了来自首领的直接命令。其实自从那个‘黑手党影响力扩张计划’在五大干部会议中被通过之后,剿灭把手探进黑手党势力范围的小组织已经变成了家常便饭,区区这种程度的日常任务还没重要到非要作为干部的中也亲自来报告不可的地步。

    “已经完成了吗?果然和太宰预计的分毫不差。”

    织田作之助莫名其妙感叹了一句,随后在中也面前换了个姿势。他把后背靠在椅子上,似乎是将腿翘起来搭在了另一条腿上——只是中原中也下意识感觉那个姿势似乎有些怪异。

    他想了一会儿才想到到底是哪里让他感觉到异常——因为按照探出办公桌遮罩范围的膝盖来判断,织田作之助的脚似乎并不是放在他的另一条腿上,反而像是在勾住什么藏在办公桌下的东西向自己的方向按去。

    还没等中也就这个方向思考更多,一个更大的异常便让中也暂时遗忘了这个诡异之处。

    ……从办公室玻璃的后端,一个激光笔一样的红点正移动着向织田作之助的后脑定位。

    中原中也瞳孔收缩了一下。

    ——是暗杀!

    为了守卫首领的安危,首领办公室的玻璃是用特殊材料补强过的,甚至于可以在不通电的时候变成便于隐藏室内人身形的黑色。如果只是普通的子弹根本不可能穿透玻璃——在加上织田作之助本人天生具有的预知异能,大多数时候守卫对于窗外的狙击都没有施加额外的防范。

    特质玻璃这点在地下世界并不是什么机密,所以这也可以证明那个正在数百米外的某处瞄准织田作之助的人对某个事实确信无疑:

    那支狙击枪里射出来的子弹、绝对可以穿透瞄准之人的大脑。

    可织田作之助此时竟然却像是完全没有察觉到近在咫尺的危机一样停留在首领的座椅上。是异能预知到的结果是没有必要去防御吗?又或者是——

    没有继续思考下去,中原中也死死盯着那个红点,下意识直起了腰。向来遵守黑手党绝对等级制度的少年干部破天荒地做出了冒犯的举动,就这样在没有得到许准的情况下向织田作之助的方向踏步而去。

    从中也视线的落点中,织田作之助察觉到了什么。完全是出于本能地,他偏了一下头——

    “砰!”

    玻璃的碎裂声和气流被灌入的声音填满了空荡荡的首领办公室。那颗威力足够穿透特质玻璃的子弹擦过织田作之助的脸,贯入了他面前的办公桌。

    中原中也的脸徒然难看起来。

    这毫无疑问是对黑手党的挑衅。

    虽然刚刚才遭遇了破窗而来的袭击,可织田作之助此时竟然还依然稳稳端坐在办公椅上没有起身,就好像他整个人被粘在了椅子上一样。

    “真是危险。”织田作之助说,声音里没有半点从鬼门关脱逃的庆幸,像是路过看到树上长了一只小猫那样普通地感慨着。

    作为首领倒是拜托你多一点危机意识啊!中原中也咬牙切齿地想。

    但也是这一瞬间,之前被暂时压制下去的更多疑问又一次浮上了中原中也意识的表层:

    奇怪……首领的异能【天衣无缝】没有发动吗?早在袭击的几秒之前他应该就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了吧?异能被针对了?但是这个异能向来是只有部分直系成员才知道的秘密情报,还是说那个子弹是专门针对异能者而研发出来的新产品?

    随后、一个可能性如闪电般划过他的脑子——

    ……【人间失格】的接触无效化?

    橘发的少年干部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他瞪向了那个遮掩住织田作之助下半身的办公桌久久没有说话。

    这两个人到底在首领办公室、在他眼前做什么啊!

    少年干部的脸皮有些发红,可是偶尔不知为何又看上去有些发黑。出于对那个该死的等级制度的尊重,中原中也没有办法去斥责办公室里那个——更大的可能是那两个人光天化日下实行的不轨之事。

    于是他只是咬牙切齿地提醒了一句。

    “……请注意影响,首领。”

    “以后再说,那个暗杀者就拜托中也去逮捕了。”

    织田作之助的脸上还是老样子,一直维持着让人难以判断情绪的平静神色上,让人根本搞不清楚他在想什么。只是、中原中也清楚地看出了对方大概是卡在太宰后颈上的腿再一次向下压了压,织田作之助放松地舒出一口气,头顶那一缕多出来的毛发也因为愉快而在空气中晃动了两下。

    中原中也:……

    他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成功控制住自己的脸部肌rou——但是中也认为它们绝对已经扭曲了起来。中原中也用力甩了甩脑袋,试图把侵入自己大脑里的某些想象彻底丢开。

    “那么我就先行告退了,首领。”

    ……这个该死的黑手党已经没救了、不,根本是在太宰和织田加入进来的那一刻就注定没救了。中原中也阴郁地想着,徒留下大门被甩合的巨大“嘭”声宣泄着他此刻内心中的不平静。

    “咕、唔嗯……呼……”

    太宰治跪在织田作之助双腿间,费力地咽下了织田作之助射进他喉咙中的jingye。因为织田作之助插得很深,太宰治不得不撅起腰身尽力将脖颈放平才能让他的guitou顺利地深入进自己的食管中。

    明明根本不需要故意压迫他也不会拒绝吞精的吧。太宰治想着,再一次将这一切都完全归结成了织田作之助不为人所知的隐藏恶趣味。

    直到少年的喉咙咕噜着将那些液体一口气全都吞进了胃袋里,压迫在太宰后脑的小腿才微微放松下来,允许他吐出大半截被口水搞得湿淋淋的yinjing。

    “……看来……咕呜、中也似乎发现了?”

    因为口中依然含着织田作之助的roubang,太宰治的口齿听起来不甚清晰。

    织田作之助“嗯”了一声作为回答。

    “嗯,咕哈、我们之间的性交还是太危险了,”太宰治继续在咕噜咕噜吞咽的缝隙中见缝插针地说上几个字,“这样的话在zuoai时果然还是要叫上中也在旁边看比较好吧?为了防止暗杀……咕呜!”

    织田的腿部再次向里侧施加了力气,将太宰治的脑袋死死按在了自己胯下。太宰的嘴唇猝不及防地狠狠拍上了yinjing根部下与囊袋接壤的皮肤,被摩擦出了一声带着水声的清脆“啪”声。

    这位黑手党中的最高干部又一次迫不得已地整根含进了首领的roubang,在这个色情的口舌封印下被夺走了最引以为豪的技能。

    毫无疑问,这是织田作之助并不想要听到太宰治再说话的含义。

    “闭嘴。”织田作之助说。

    第三章

    偶尔太宰治也会忍不住想——他和织田作现今维持着的诡异关系到底是否还算是朋友,又或者因为他当初做出的选择,他们可以成为朋友的那个可能性从最开始就已经被他彻底截断了。

    毕竟‘太宰治’和‘织田作之助’本来应该是在他十六岁那年才相识……如果不是太宰在十四岁时获得了【书】,看到了织田作之助会在四年后死去的话,这个世界中的他们应该也会顺着同样的步调成为友人。

    可是为了避免那个糟糕的悲剧结局,太宰治并没有去顺应自己原有的命运前往会成为港口黑手党首领的森鸥外、也是他的老师身边,而是想尽各种办法将无意于首领之位的织田作之助推上了那个至高无上位置。

    这一切都是为了能够让织田作好好活下去。太宰治对自己悄悄说。如果是为了这个目的……即使他再也没有办法和织田作成为朋友也是值得的。

    虽说如此,太宰治也依然会忍不住会觉得他和织田作其实和另一个世界一样,还是那对经常坐在酒吧里交谈的友人,甚至于偶尔在互相说些无聊话的时候太宰还会时不时恍惚一下,以为他们两个其实就是主世界中的人,而他只是透视过自己未来的命运。

    按照常人的逻辑来判断,已经是上过床的关系实在很难说是纯洁的友谊。可无论是太宰治和织田作之助都不应该被冠以“常人”这个名号,所以在尝试下判断时太宰治也难得踟蹰不定……那副皱着眉沉思的模样甚至被路过的下属误会成了黑手党可能要遭遇什么“连太宰先生都难以解决”的大危机。

    说实话,太宰治其实原本并不热衷于与同性和朋友zuoai,只是如果要做的话也没有什么排斥。

    更何况提出要抱他的人是织田作呢?他想。

    如果织田作有这方面的欲望想要解决,而且想要指定让他来帮忙的话似乎也没有什么关系。抱着这样的念头,在织田作之助最初向他提起这方面的话时太宰并没有多少排斥就无可无不可地答应了,只是略微诧异了一下自己从来不知道织田作还有这方面的爱好。

    织田作之助这个人对他来说总是一个有趣的谜题,即使相处那么久之后也总是会让太宰发现些新的东西。

    而织田作之助本人在床上的嗜好无疑也属于这些“新东西”的范畴。

    “唔、嗯……”

    涎水从无法闭合的唇角落下,夹在上下齿间的圆形金属已经被口腔的温度同化、不复最开始那般的冰冷。早在太宰和织田作刚结识不久的时候,使用口枷就已经成为了他们之间的惯例,只是这一次的口塞比起往常常用的型号还多出了点别的功能。

    口枷的下方伸出了一根固定的短金属棒,那根小铁丝在尾端向上弯折了九十度形成了一个小夹角,末端则是嵌着一颗便于固定的圆珠。而那颗圆珠此时正镶嵌在太宰治舌尖打出来的洞上,小巧明亮的珠子贯穿了洞口在舌面上冒出一个小小的头,瞧上去倒像是个颇漂亮的舌钉……如果不是那个“舌钉”会让太宰的舌头缩不回嘴里的话。

    金属摩擦着舌头内里的皮rou,让内侧的rou有些嘶嘶地发着疼。太宰治知道这是因为那里被打孔器钉出来的伤口还没完全好。只不过织田作之助似乎已经没有什么等待它老老实实愈合好再使用的意图,在那个小洞只是堪堪得用的现下就不耐烦地将之推上了场。

    这一点倒是很有黑手党的风范。太宰治忍不住想。在这股有些难耐的疼痛下他不自觉地扭动了一下被捆在背后的手,可织田作之助特意给他装上了分指器,所以这会儿就算是太宰也难以施展自己引以为傲的逃脱秘技。

    虽然织田作之助在太宰偶尔在私下里拿出“口枷嗜好”这点调侃总是沉默不语,可太宰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并不全是出于织田作之助的拘束癖好,似乎其中有相当一部分原因是……单纯地不想听他说话?

    隐约意识到这一点时太宰治少见地对自己的判断保留了几分自我怀疑,因为他实在想不到自己有说什么会让那个织田作表现出“不想听”的倾向——毕竟就算他们第一次见面时用港口黑手党的名义对织田作进行一些无异于威胁的危言耸听,对方也只是面无表情地把那些或许真的会变现的残忍预言当做耳旁风。

    太宰治尝试着在黑暗中左右探头去寻找房间中除了他以外的另一个人。蒙住眼睛、全身紧缚的状况对太宰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这位习惯于以身犯险的少年干部早早就锻炼出了在视野受限的情况下也能够通过敌人的呼吸和脚步声来判断情况和方位的特技。

    只是面对身为前杀手的织田作之助来说,他的这份技能似乎暂时失去了用武之地。

    即使尽力用耳朵去搜寻和捕捉最细微的风声,太宰的所有感官都在告诉他现在这里并没有别人存在。而太宰治的理智知道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咕……哦呜……”织田作?

    那几个代表姓名的文字在口枷的压迫下变成了含糊不清的音节,反而更像是呻吟了。无论已经在对方的压迫下吐出过多少次丢人的叫喊,可每当意识到自己正在织田作面前yin叫的时候太宰治还是会忍不住感到些许羞耻。

    可明明只是这样连自己都不觉得是呼唤的话却每一次都能够得到精准的回应。

    “嗯,我在。”织田作之助说。

    太宰治安心下来了。

    随后、一只带着熟悉温度的掌心覆盖在了太宰治的胸膛上。少年的身体因为这下没有预料到的触碰僵硬了一瞬间,过了一会儿才慢慢恢复到和缓的状态。

    织田作之助很耐心,他并没有多做什么多余的事情,只是一直将手掌一动不动地贴在太宰治的皮肤上。另一个人的热量从皮肤交接的地方传导进体内,却像是一只灾厄源头的火苗将体内早已被调教出来的某个开关从OFF拨到了ON上。

    太宰治喘息了起来。他忍耐着主动挺起胸膛用自己的乳珠蹭织田作的手心来获取快感的欲望,任由着织田作之助的掌纹静止在自己的胸膛上。

    织田作之助静静地感受着掌心下的变化,感受着那两颗已经勃起的乳粒、感受着太宰胸膛里逐渐加快的心跳,也感受着手下那个人因情欲而不断升高的体温。

    他终于松开了手,弹动了一下太宰治一侧的rutou。

    “唔!”

    红润小巧的乳粒在中指毫不留情的击打下颤动了几下,不但没有因为这轻慢的对待和疼痛感而萎靡不振,反而瞧着更精神了些。

    太宰治察觉到自己的yinjing已经微微抬起了头,相对应的他下意识想要去低下头、哪怕他知道自己现在根本看不见正在玩弄他的织田作之助。

    可织田作之助并没有许准他的逃避。青年不顾少年发出的嘶气声,就这样揪住了太宰治头顶的发丝,就这样迫使他扬起脸展示出自己全部的表情。

    “看起来很享受啊,我之前说过的——太宰你现在的身体就算只是被我碰触一下就会产生性欲了,即使我什么都还没有做,”织田作之助慢吞吞地说,“而这都是我们相识的四年来我一点点对你进行调教的结果。从你十四岁找到我的那一年开始一直到现在,日日未曾中断的那些训练造就出了这幅已经没有办法回到原样的身体,不得不说太宰你的主动配合也是它能够完成的最大原因之一。”

    这是既定的事实,也是太宰治早就明白的事,只是他不太明白织田作为什么会在现在提起这些。

    勃起的yinjing被织田作的脚掌草草蹭动了两下,太宰治就这样以双臂被捆缚在身后的姿态被仰面丢在了地板上。后脑磕在硬木板上的疼痛让太宰治一时眼前有些发黑,可还没等他缓上一口气,织田作之助的阴影就再一次朝他覆盖而下。

    男人的脚掌踩上了太宰的脸,脚趾在少年被迫伸出的舌尖上蹭了蹭。这是个不容错认的、纯粹的羞辱姿势,也是之前织田作之助从来没有完全展露出来的姿态。

    太宰治一时有些呆住了,不知如何是好地从绷带后面费力地睁开眼皮看向织田作应该在的方向。

    “身体更兴奋了吗。”织田作之助给出了结论,随后下达了一个更加过分的命令,“跪下,自己撅起屁股求我干你——像性奴那样。”

    无论如何这个也有些太出格了、太出格了。太宰治的脑子都在这句话下陷入了混乱,他一时觉得这是织田作情趣爱好的另一种深入体现,一时又觉得这只是一个单纯的折辱。

    分明理智上无论如何都觉得应该是后面的那一种可能,可太宰治却无论如何也无法相信织田作会真的想……去用这种方法刻意折辱他。

    “做不到吗?太宰,你承诺过的吧——你是我的东西。”

    织田作之助的话语里一如既往地听不出来本人的情绪。

    ……是的,他确实承诺过。

    既然已经搬出了那个承诺,显然织田作之助提出的那个要求也是认真的。太宰治再一次闭上了眼睛,用一声低低的鼻音作为了答案。在织田作之助的脚掌下,他艰难地挪动起脑袋侧过身子、用手肘作为支点努力直起上半身。

    朝向织田作的方向,太宰迟疑的、慢慢地俯身下来,将自己的脸和舌头紧紧贴在地板上,把屁股向上高高抬起做出了方便别人cao干的姿势。

    “咕呜、哦嗯……咯。”

    舌钉的圆头顶在地面上划出一声微弱而刺耳的沙沙声,透明的津液一点点将太宰治口鼻下的木板涂湿。沉默了半晌后,织田作之助叹了口气,听起来并没有因为自己的愿望达成了欢喜。太宰治不知道他到底还有哪里不满意,于是只是把舌头更紧地贴向地面,把双腿打开得更多一点。

    “……还不反抗吗?真是让人忍不住钦佩,但是同时又让人生气。”

    青年嘴里说着莫名其妙的话,对着太宰蹲下身来。他一只手托着太宰的下巴让少年扬起脸,另一只手则是毫不犹豫地在他的侧脸狠狠抽上了一记耳光。

    “嗯!”

    太宰的脸被扇到歪到另一侧,可很快又被第二记耳光扇到了原位。织田作之助“唔”了一声,他似乎打量了一眼别的地方。

    “太宰已经完全勃起了,”他说,“想必如果现在我把yinjing塞到嘴里深喉都能就这样射出来吧。可那可不是我的本意——既然你执意如此,那么就这样吧。”

    这一次太宰是真的升起了些委屈来了。

    执意如此……分明从头到尾执意如此的都是织田作嘛。他又不是喜欢做这种事,如果换成另一个人来对他下达这种命令、哪怕那个人是什么黑手党首领太宰也会让对方尝尝地狱的滋味。

    而他会竭力忍耐被羞辱的不适、会全力压制自己反抗的本能从头到尾都只有一个原因。

    织田作之助若有所思地用拇指指腹摩挲着太宰治的下颔,像是自言自语一样继续说:

    “我曾经要求你的嘴和屁股吞下和我同等尺寸、带着毛刺的yinjing,也命令过你没有我的允许就要日日夜夜在胸上夹着电击乳夹,甚至现在踩着你的脸让你跪在我面前求我。如果换成另一个人恐怕早已在这连绵不断的羞辱之下奋起反抗,可我实在不明白你究竟为什么会忍耐到这种地步。毕竟就算包括我在内的全天下人都是懦夫,太宰你也绝对不可能被列入此列之中。”

    ……因为我们是朋友、因为你是织田作,所以他才不介意做到这种地步。太宰治在心里下意识回答。

    可出乎意料之外地,织田作之助也突然开口了,就像他早就对太宰治会说什么有所预料。

    “因为是朋友所以不介意,我想太宰应该会想要这么回答。那么安吾呢?安吾也是太宰的朋友,这样说的话被安吾做这种事太宰其实也不介意吧。”

    安吾……?为什么织田作会提到安吾?

    太宰治悚然一惊。他下意识想要去看织田作,差点儿都忘记了自己的脸还被绷带盖得结结实实。

    这不应该、织田作不应该知道安吾的。在这个世界、在这个崭新的可能性里,织田作和安吾从来没有见过一面。而织田作之助会说出这句话只意味着一个可能性——

    “嗯,太宰你猜得没错,”织田作之助平静地说,“我也拥有那些记忆——和你一样。”

    第四章

    织田作之助第一次遇到太宰是在四年前。可是他第一次知道太宰却是要在更久之前。

    只是普通的一天,普通地做着杀手的工作,普通地毫无感觉地活过新的早上——然后,某段属于另一个人的记忆便流入了织田作之助的脑中。

    那份记忆、属于一个叫做太宰治的青年。

    在那个记忆中,彼时还是少年的太宰治曾经获得了一本叫做【书】的道具。在碰触到那本书时,太宰看到了其他世界中的自己,并且和其他曾经获得过【书】的太宰治们一样被其中一份记忆深深吸引。

    太宰看到了未来的可能性……自己几年后会与某个叫织田作之助的青年成为友人的可能,以及这份可能最终会导致织田作之助死亡的结局。而那个叫做太宰治的少年无论如何都想要避免这个结局,于是他——以及他的很多同位体尝试了各种各样的方法。

    将自己的记忆传递到下一个可能性世界、传递给织田作之助本人也是尝试之一。

    只是接收到太宰记忆的织田作之助那时并没有为它所囊括的内容动容,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