蛾之长生者穿越在蜀到处艹人(蹭蹭葛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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刃相司辰诞生的时间很晚,但刃作为一个准则却相当古老,征服与统治、斗争与抗争……世界上无时无刻都存在斗争,在人与人斗争之前的、山川与河流的斗争,狂风与大树的斗争,火焰与烟雾的斗争。 漫宿也亦是充满斗争。侍奉不同司辰的长生者们会相互捕食吞噬,增强自己的力量,炫耀自己的战绩……又或者是一时兴起? 她曾经是一个教主,一个舞者,现在是一个介壳种,她的翅膀仍舒展,她的皮肤硬化为鳞,双眼的小刻面仍闪耀如碎煤晶,她下至死亡又复活归来,她正吮吸着璨光者的汁液。 猎人与猎物之间是会相互转换的,有人在狩猎,那人不是她。 无光的林地里,一位渴望收集飞虫标本的兜颈贵胄追寻她到一口井旁,他在犹豫,最终他退缩了。也许闯入司辰的居屋并不是一个能全身而退的选择。 而跳下井的介壳种看到了钴蓝色的光,空中的月如同破碎的镜子一般美丽。 于是天空也一同破碎了。 …… 当她再次入梦的时候,她看到的是更多色彩的光——那源于太阳——没有伤口、不会流血的太阳。 她看的入了迷,于是振动双翅,努力离光近一点、再近一点。却在某一时刻突然停止下来,她醒了。 这个时代一位样貌美丽的女性在贵族眼中是性资源,在流民眼中不仅仅是性资源。 在王二把削尖的木棍对准沉睡中少女脖颈的那一刻,她睁开了眼睛。无数飞蛾从她的眼中、口中、耳中飞出,王二惊恐地叫出了声,然后飞蛾顺理成章的飞进了他的喉咙。 而周围的人脑中开始嗡鸣起来。 喀嚓喀嚓喀嚓喀嚓。 他们割掉了自己的头发,他们遗忘了一些事情。 少女歪了歪头,她静静地坐着、看着。她并没有去特意做些什么,仅仅是身在此处,产生的影响已然开始扩散。 牝鹿追逐老虎,大雁攻击黑熊,老鼠爬上了树,一条毒蛇游到水里淹死了自己——然后被鱼群所吞噬。 她这么坐着,也许是几个小时,也许是几天。对蛾之长生者来说时间并不重要。她还没产生想要去干点什么的激情,于是就这么坐着。 直到一只犬的闯入。 那是一条浑身灰扑扑毛都打卷的犬,那是一条毛色洁白毛发顺滑的犬。那是一条瘦的骨头突出只有一层皮挂在身上的犬,那是一条身形膘肥体壮高大健硕的犬。那是一条尾巴夹在两股中间畏畏缩缩的犬,那是一条尾巴高高竖起昂首阔步的犬。 一只矛盾的犬。 熟悉的感觉,是世界在它身上留下的伤疤。 就像有时她很难确定一只箭究竟是杀了希罗底皇后还是欧多克西亚皇后。有时一只镀金钟有可能既在维也纳遭洗劫时被盗,也在罗马的藏宝地里安放着。 她兴奋地站起身,扑了扑翅膀。 她的身体产生了一些变化,盛放着激情的躯体是一只狼。 “走,带我去见他。” 去见……另一重历史中的天下共主,那个如此耀眼的人。 漫宿之墙外,蛾扼死光,于是林地无光。 然而渴慕光是蛾的本能,即使葬身火烛。 少女不需要进食,不需要饮水,不需要休息,但她的犬需要。 它需要钱,能换来食物的钱,但少女不需要。 她从某地经过,于颅内飞蛾振翅声中,人们遗忘了她。 只有无故嚎叫的狗和狸子证明了她的到来和离去。 或许它们的主人为它们准备的食粮少了一部分?这无关紧要。 深夜,在这绝大多数人都入眠的时刻,一户透露出灯光的窗户在黑暗中无比的显眼。 “这不正常。” 诸葛亮的桌案上是各县送来的文书,以及一张地图。 某地的鸡半夜打鸣,某地县长大庭广众之下酗酒不醒,某地的民户同一时间脱光了衣服,某地的狐狸集体下山绕着村庄转圈,某地的鼠白天出洞并全部跳入火中。 而这些异常现象按照时间地点排序,在地图上正好连成一条线。诸葛亮把手中的灯具靠近了一点,使一小块区域在地图上更为明亮,那是成都,是线的下一个目标。 它要来了。 或许已经来了。 —— 午夜0时是飞蛾执掌的时辰,我们拜请飞蛾:于林地树间寻觅之神,于颅内振翅之神,通体斑驳之神。 —— 窗户上是着狐狸的剪影。 黑夜中的灯光总会吸引一些东西。 是的,就是那个介壳种。 临时改变目标对蛾人来说太常见了,他们总是不会规划和遵守自己接下来的行程和即将要做的事,对待自己尚且如此,对待他人更不用说,让一个蛾人守时和守规矩简直难如登天。 屋内的人被柔和的光所环绕,有些来源于别人,有些源自他体内。 不是灯之长生者修行和攻击所用的光,但也有些相似之处。窗外的少女尚且分辨不出这种光的用途,于是她不去思考是什么,为什么。她遵循本能的引导扑向了光—— 对诸葛亮来说这注定是个难忘的夜晚。即使十年、百年、千年后仍记忆犹新的夜晚。 在发觉某一刻四周忽然变得极静、虫鸣声完全消失的那一刻,他被“那个东西”所怀抱。 那是蛇,是猫,是狼,是狐,是鹰,是一段混乱的呻语,一团极黑的黑暗,是泛着血腥味的雾气,不可言说的隐秘,过去的奇想,未付之于行动的决定,一个被鳞翅粉末所覆盖的未来。 他似乎听见了喀嚓喀嚓喀嚓的声音,像是头发被一节一节剪掉一样。随着声音的深入,记忆中的某些画面开始变淡。 不!不可以忘—— 过于强烈的情感一时拉回了诸葛亮的心智,他猛地抓住了压制住自己的东西。感官重新开始工作,那是皮肤,是白色的,是少女的手。 少女没有反抗,她只是在看着他。诸葛亮与她目光相接,同样如此打量着对方。 诸葛亮注意到,与大口喘气的他不同的是,少女胸膛没有丝毫的起伏,就好像…… 停下!不要继续思考了! “敢问阁下名讳?”诸葛亮率先开口。 恐惧来源于未知,而沟通则代表着了解未知。 “名……名讳……?”眼前的少女震动声带,模仿着他的发音。 她知道这个器官是用来发声的。诸葛亮想。但是她用的很不熟悉。 “你,先告诉我,你的名字。” “在下琅琊诸葛氏,名亮。字孔明。”诸葛亮回答了她这个问题,“礼尚往来,阁下也应该有所表示才是。” 少女歪头思考,此时的她才更像人了一点。 姓……这种东西她有吗?啊好像是有的,是山川还是河流,亦或者是火焰? 名字?很久以前有人会叫她的名字。但她早已把名字和那些人一起忘记了。 回忆过去对蛾之长生者来说是一件比较困难的事,她在飞升途中抛弃和遗忘了很多,服饰、覆皮、足音、颜色、视力、骨骼,包括名字。这些不过是借来的东西和障眼之物。 “怎么、称呼我、都可以。随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