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保质期】他望向她的头花，不再是他曾经送给她的那款了

    聚餐夜的骄纵，江南星醒来后有些后悔，她着实不敢缠着他让他背自己的。

    她如果再过分些，江北辰或许就猜测到了什么。

    青春期后，他们几乎就没有那么亲近过。

    上次暴雨，她宁愿湿了鞋子，也不肯让他抱自己。

    昨晚却因为喝了半瓶RIO，跟他撒娇让他背自己回去。

    好在路上没有太多行人，若是被熟人看见，又该被调侃了。

    *

    江南星下楼时，江北辰刚晨跑回来，视线交汇，她低垂下了眼眸，像个犯错的孩子。

    她真的很怕，喜欢亲哥哥，并且有些奇怪的念头。

    江南星不知道其他的meimei会不会这样，她已经控制不住脑瓜子里滋生的奇奇怪怪的思想了。

    他问她要不要出去吃点早餐。

    她木讷着抬头，直直地盯着他的喉结，运动过后的汗水凝结在脖颈上，喉结处有些许的汗珠。

    哥哥变声期后的声音比以前更有磁性了，他进入青春期后，身体发育得很快，原本只是比她高出一个头，现在她需要仰视他了。

    她在发呆。

    江北辰不觉得自己有何不妥，是昨晚背她时，她发现了什么吗。

    应该不会，她后来还嘻嘻哈哈地跟他说谢谢哥哥了。

    那么甜腻的叫声，怎么也不像是看穿了他。

    “怎么了？”他试探性地问她。

    她敛了敛眸子，收回了放肆的目光，她刚才那么盯着他看，他会不会察觉到什么。

    她想她必须要回归到原来的样子，他是哥哥，她是meimei。

    他们之间本不该这样的沉寂，也不该这样的别扭。

    她故作镇定地笑了笑说：“没怎么，我刚在想吃什么，我想吃街角那家的小馄饨了。”

    *

    暗恋亲哥哥，并不是心酸的，那是一种慌乱的感觉，既怕他知道，又怕他永远都不知道。

    江南星说不上来江北辰哪里好，就是看到他就会心跳加速，她曾经想可能并不是喜欢，只是青春期的懵懂。

    爱情什么的，之于她，很遥远。

    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对于江北辰的感情愈发的复杂。

    爱是占有，摧毁。

    在岳少峰告知她，他们准备次日上山摘果子时，江南星还并没有其他的想法。

    可岳少峰在街口的超市里有告诉她另外一件事，同行上山的还会有顾笙，他们高一的女同学，是个富二代。

    摘果子就是她提议的，她没上过山，便央求着同班的几个男生带她一起去。

    江南星听到这，仍觉得没有什么。

    岳少峰有补充了句：“那个富二代对你哥可好了，天天给你哥买零食，把我们几个都羡慕死了。”

    回去的路上，江南星的心情很低落，也很烦闷。

    她无法阻止哥哥喜欢任何人。

    *

    到家后，江北辰在客厅看电视。

    江南星丧气地坐在了沙发边座，直言见到了岳少峰。

    江北辰想到那封情书，心里咯噔了下，那小子该不会直接表白了吧。

    江南星又说起富二代的事情，他悬着的心渐渐落了下来。

    他并不太喜欢别人误会他的感情，他对那个女的没有任何想法，更不喜欢她送的乌七八糟的东西。

    他不知道怎么去跟江南星解释，她未必在意他是否恋爱，他过分解释，反而会让她觉得古怪。

    他说：“是有那么回事。”

    江南星的心在慢慢往下沉，她幻想过江北辰早恋，幻想过他跟被人亲吻，上床。

    幻想时的心酸，无法和真正去面对它时的疼痛所对比。

    她觉得心口疼得就要喘不过气了，她央求他：“我也想去。”

    江北辰觉得近些日子的江南星有所不同，她变得很奇怪，他无法捉摸透她心底的想法，便说山上蚊虫多，没什么好玩的。

    她仍执意要去。

    他脑子里突然闪过了个人名，岳少峰。

    或许是因为有岳少峰，她才会那么想去的。

    青春期的少女，思想总会发叉，他不能看着她误入歧途。

    隔日，江北辰推脱了和他们的约定，带着江南星上了山。

    山间的木屋里，潮湿燥热的空气，她踮起脚吻了他。

    *

    在之后很长的时间，江南星觉得自己都无法直视江北辰的眼睛。

    亲吻本应该是情侣之间才会做的事情。

    他们虽是血缘上亲密无间，却是不应该做出接吻这般越距的事情。

    如果她是鬼使神差的受到了喉结的诱惑，江北辰呢。

    也许青春期的躁动，滋生的情欲，是可以宣泄到亲meimei身上的。

    好在，他们及时止损了。

    他装作无事发生，她要和他一样，都装作是青春期的荷尔蒙的作祟罢了。

    *

    她高一，他高二。

    他们整整一年都没有好好说过话，除了必要的沟通，私下里，他们比陌生人还要陌生。

    江南星有时候会恨那个吻，它把他们之间的关系弄得更僵了。

    江北辰时常也会回味山间木屋里她闪烁的眼睛，明亮的眸子，墨色的瞳仁，颤抖的睫毛，以及柔软的唇。

    比起江南星的后悔，他才是最愧疚的那个，meimei或许只是脚下没站稳，又或者只是想拥抱，才会触碰到他的喉结。

    而他，那一瞬，是真正地把她当做了女人，当做了喜欢的女孩。

    热吻，发生在不该发生的人身上，最好的办法就是逃避。

    他试图用这样的方式让两人之间的暧昧慢慢消失。

    他又错了。

    暧昧不会因为沉默而消失，相反只会滋生的更加凶猛，他总是在听到岳少峰说起江南星名字时感到烦躁。

    石磊升高中后，托关系刚好和江南星一个班级。

    体育课，江北辰正在和同学打篮球，他远远看过去，是石磊追在江南星的后面。

    石磊给江南星递过去了什么，她不接，躲避，石磊还在纠缠。

    篮球落在江北辰的脚边，同学问：“你干嘛呢？传球啊！”

    江北辰回过神，心不在焉地打了会，说口渴了要去买水。

    刚好在学校超市门口碰上了江南星，石磊看到江北辰下意识的眼神缩了下，对江南星说了句话就走了。

    江北辰看她手里多出来的像是Mp3的样式的东西，他随手抽走，丢进了垃圾桶。

    江南星急切地要去捡回来，她没打算要收石磊的东西，但也不能这样丢掉啊。

    江北辰拽住她，嘶哑的嗓音：“我赔给他。”

    她不喜欢这样的感觉，他越是彰显哥哥的身份，她越是烦闷。

    她低垂下头，没有说话。

    江北辰拉着她进超市买了瓶酸奶：“怎么不跟我说？”

    她接过酸奶，仍旧没有回话。

    为什么不跟他说被石磊缠着的事情，是他们好久没有说过话了，自从亲吻事件后，他们之间连兄妹之间正常的交流都没了。

    他望向她的头花，不再是他曾经送给她的那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