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童年2

    

番外 童年2



    伪母女,随便写写,不保质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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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去春来,夏隐秋至,距离小阿蕾奇诺被捡回女士庄园,已有11个年头。当年的惨剧鲜少被人提起,惨剧中幸存的孤儿,已成长为英气的少年。

    16岁的阿蕾奇诺,如今很少回到女士庄园,而是长期居住在郊外。她与兵营中的同龄人一起训练,这些孩子们来自全国各地,只有偶尔的假期,才被允许回到故乡与家人团聚。

    家人吗?阿蕾奇诺在舌尖品味这个词,她好像,已经没有家人了。

    罗莎琳与她的领养关系,在三年前正式解除,也就是阿蕾奇诺进入兵营的那一年。自那以后,阿蕾奇诺明显感到,罗莎琳在有意疏远自己。

    也许是,女士不希望阿蕾奇诺因“执行官养女”的身份,得到教官的偏袒。也许是为了,防止其他人以阿蕾奇诺为梯子接近八席执行官。

    又也许只是因为,女士不再需要玩过家家了。她把阿蕾奇诺抚养成人,女皇交给她的任务就结束了。

    总之,阿蕾奇诺从未收到过罗莎琳的信,自己寄往女士庄园的信件,也总被层层机构拦截并退回,渐渐地,她便不再写信了。

    原来,普通人与执行官的距离,是那么遥远的啊。遥远得,仿佛阿蕾奇诺曾经住在女士庄园的时光,只是一场梦,一眨眼,就消散了。

    上一次见到罗莎琳,还是兵营举办擂台赛的时候。擂台赛是新兵营最盛大的比赛,以展示士兵们训练的成果,每年将有一位执行官出席观战,并为冠军颁奖。而那年,正好轮到八席执行官。

    阿蕾奇诺听说罗莎琳将出席时,大脑恍惚了两秒,因为自己距离夺冠,还有一段遥远的距离。往年夺冠的总是高年级的孩子,不说别的,光是身高,他们就压她一截。

    可到了明年,就是别的执行官出席擂台赛了,罗莎琳不可能等她变成高年级时,才来观战。也就是那一刻,阿蕾奇诺决定在比赛中使用禁术。

    她捏紧拳头,心想,我必需要见到她。

    长时间的战斗,长时间的守擂,阿蕾奇诺站在擂台中央,无论冲上来的是一个人,还是一群人,通通被她打趴下。女孩仿佛被鬣狗围攻的狮子,到最后,她几乎杀红了眼,白色短发变为长发,在挥拳的间隙中飞舞。

    评委席离得那么高,那么远,阿蕾奇诺甚至看不清执行官是否出席,只是想象着那个金发女人坐在玻璃窗后的模样。凭这样一个念想,她咬紧牙关,愤怒地挥出一个又一个拳头,仿佛这样,可以发泄挤压在胸腔中的无力感。

    打倒他们。

    打倒他们中的每一个。

    要让罗莎琳看到才行,要让她看到,我不是……无用的弃子。

    达达利亚深殷擂台赛的技巧,他当然也打不过高年级,于是等到所有高年级被阿蕾奇诺解决时,才珊珊来到白发女孩的面前。最终,少年鼻青脸肿地捡了个亚军,虽然一开始是奔着冠军去的。

    颁奖环节。

    领奖台下,喝彩的人不多,毕竟所有学生都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阿蕾奇诺呆呆望着罗莎琳向她走来,丝毫不关心对方手上的金牌,只是直直盯着那张脸,那张与三年前、五年前、十年前一模一样的脸,努力忍住向她奔去的冲动。

    她终于……见到她了……

    罗莎琳什么也没说,只是示意白发女孩低头,把奖牌挂上她的脖颈。

    「好久不见,罗莎琳,我……」阿蕾奇诺很想抱一抱罗莎琳,奈何手腕已经在战斗中脱臼,「我给你寄过很多信,但不知道出了什么差错,全被退了回来。我知道罗莎琳很忙,但是可不可以偶尔给我写封信,这样他们就不会拦下我的回信了……」

    这些话在她心中憋了太久太久,以至于阿蕾奇诺倒背如流,她终于有机会当面说出来了。

    「恭喜你获得冠军,阿蕾奇诺小姐,」罗莎琳只是礼貌地微笑着,与面向达达利亚时同样礼貌,「拥有你们这样优秀的年轻人,是愚人众的荣幸,也是至冬的荣幸。」

    阿蕾奇诺愣住,仿佛面前的只是一位陌生人,胸腔中无处释放的火焰,突然间被无情浇灭。

    她明白了,她总算明白自己的位置了。

    一瞬间,战斗的疼痛与疲倦席卷而来,身体灌了铅一般,足有千斤重。一直以来支撑着阿蕾奇诺的希望,终究破灭了。

    合影结束,罗莎琳脸上的微笑骤然消失,寒冷的气场笼罩周身,她转身面对两位年轻人,轻蔑地挑起眉:「这枚奖牌,我可以给你们,但不是作为鼓励,而是作为耻辱。往后看到它的每一刻,你们都要记起,今天的战斗是如何的……胜之不武。」

    女士的紫罗兰眸子中透出失望,是了,阿蕾奇诺咬紧下唇,她自以为天衣无缝的禁术,怎么可能逃过罗莎琳的眼睛,怎么可能逃得过禁术发明者的眼睛。

    达达利亚瞄了一眼女士的脸色,迅速低下头。

    女士交叉双臂,俯视两个孩子:「希望明年,你们可以堂堂正正地摘下这枚奖牌。」

    「知道了,」达达利亚苦着脸,吐吐舌头,「我会把它挂在床头提醒自己努力训练的。」

    「好孩子。」女士摸摸少年的橘发脑袋,脸色总算缓和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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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谓禁术,皆有代价。擂台赛后,阿蕾奇诺在病房里昏迷了一星期,体温时高时低,全靠营养液吊着。

    她做了许多梦,有时关于童年,有时关于兵营,但更多时候,是关于一位铂金色长发的女人。她教她识字,睡前给她讲海的女儿,在她思念生母时拥她入怀。梦境太过美好,这也许才是病人醒不过来的原因。

    她才不在乎那枚破奖牌,她才不在乎这场比赛是否胜之不武,她只是……她只是想见一见罗莎琳而已啊……为什么这么难呢,为什么呢?

    迷糊中,阿蕾奇诺感到自己被揽入一个怀抱,如云朵般柔软,紫罗兰芳香扑鼻而来。她冻得打颤,暖融融的热流便贴着皮肤传来,融化她的不安;她高烧不止,云朵又变成了冰块,紧贴她的大动脉,缓解她的苦痛。

    她见到自己的生母,站在云边,尽管早已忘记对方的模样,以至于面部一片模糊,但阿蕾奇诺能感到,那就是自己的母亲。她揉揉阿蕾奇诺的脑袋,说,还没到放弃的时候,阿蕾奇诺,你还有很长的路,我会在天上看着你。

    「mama……我累了,太累了,我好想跟着——」阿蕾奇诺还没说完,母亲便化为一团散沙,从她手心流走,无影无踪。

    病房里,床边的黑影听到这声称呼,微微一愣,用冰敷毛巾擦拭的手,也顿在了原地。

    阿蕾奇诺眉头紧锁,神情挣扎,使出全身的力气终于撑开了眼皮。周围空无一人,她还是没抓住生母的幻影。

    原来是梦啊……好晕,好累,好想就这么永远地睡过去。

    突然,她在空气中嗅到一丝熟悉的香水味——残存的紫罗兰香,淡淡的,温和的芬芳,无声诉说着某人来过的事实。

    罗莎琳还没回至冬?

    罗莎琳来医院看她了?

    罗莎琳在哪里?

    「!!!」阿蕾奇诺猛地爬起来,拖着散架的身体就朝门外找去,一路跌跌撞撞。

    「呀,4号房的病人醒了,」值班护士赶紧过来扶着她,「你还不能下床,快回去躺着。」

    「罗莎、八席,八席执行官在哪?」阿蕾奇诺扒住护士的衣服,直勾勾盯着对方,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

    「烧糊涂了吧,孩子,执行官大人怎么可能会光临我们这种小医院。」

    护士满脸疑惑,她还是第一次目睹生物的眼中燃起如此热烈的希望,再见证这希望缓缓熄灭。

    医院外,士兵拉开皇家用车的车门,扶着一位衣着华贵的女士上车。

    铂发女士摇下车窗,对车外的士兵下达指令:「给冬宫回一封电报,财政预算会议我没法及时参加了,但如果我回去后,发现外交部的拨款被克扣,财政部未来一年别想安生。」

    柴油车缓缓驶离,望着后视镜中越来越小的医院,罗莎琳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mama……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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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想写罗莎琳醉酒梗的,但是没写到,先发这部分。

    罗莎琳知道禁术是有代价的,她只有在阿蕾奇诺快死的时候才会出现,因为只有她能调节(指抱着昏迷的阿蕾奇诺给她传输真气内力blabla之类的(啥)所以“紫罗兰香的怀抱”其实是罗莎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