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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我听小白说，你准备请假回家。”

莫筱夏有些不悦，白杨怎么连这个也对他说，嗯了一声，算是回答。

“其实如果你跟我结婚的话，你眼前的难题都会迎刃而解。”江城吐出一个个烟圈，隔着烟雾看不清楚他的眼神到底是什么样的情绪流动，他说话的认真态度不像是开玩笑，也没有必要跟她开玩笑。

“我想让你帮的忙就是这件事。”

“跟你结婚？帮忙？”莫筱夏飞速的在脑子里运转，莫非是他老大不小，家里逼婚，实在没有办法了，才找个人凑合一下，可看他的条件也不像是没人要的样子的。莫非是他有难以启齿的男性疾病，比如……莫筱夏想着想着就不禁面红耳赤。

好在灯光昏暗，江城并看不太清楚她的脸色，“我想要一场为期两年的婚姻。我希望你能做其中的女主角。”

“你是在跟我求婚？”说完又觉不妥当，他怎么会跟她求婚，而且还有期限。“难道你要包养我？”她的声音几乎颤抖，眼前的这个男人到底要做什么，他们认识才两个月，他自然不会爱她爱的发狂到非要结婚的程度，而她也深知两个人之间的现实差距，更不敢去有爱他的想法。他竟然贸然对她提出这样的事。

江城忍不住笑了，揶揄道，“我到底是图你什么要包养你啊。”

话音刚落，莫筱夏就有些不满了，“我哪有那么差劲让你这么嫌弃我。”

江城在烟灰缸里拧灭了烟头，“不，你很好，所以我才选的你。我们做个交换，我给你你需要的物质，你演我的妻子。”

莫筱夏有些不满的嘟囔，“我又不是演员，没有经验。”

江城耐心的解释，“我可以教你。按我说的做就没有错。”

莫筱夏终于算明白了点什么，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协议婚姻，可，可她还是不明白，也不敢相信这样的事会落到她身上，“你为什么要选我啊。”

“我觉得你很合适，仅此而已？”

“合适？”

江城没有把心底的话说出来，合适，确实是合适，不是本地人，本身也没有多余的亲戚，也就代表没有多余的麻烦，并且她有至亲需要用钱，能用金钱打发的事情都是最简单的，而且她年纪尚小，没有太多心机，容易掌握，最后即使解除合约也不会有太多意外的麻烦。这都是事实，但说出来也许会伤人自尊，所以他斟酌了用词，“我有很多人选可以选，但我觉得你比她们都迫切的需要帮助。”

莫筱夏终于不再笑了，她托着下巴茫然的看着远处的夜色出神，天已经黑透，隐约能看见有星星闪闪发亮，可再一眨眼又不见了，怀疑是她的幻觉。

她请假是为了回家借钱，如果借钱不顺利，她想卖房，或者把房子抵押出去，因为老人的手术已经不能再拖，中药并没有起到任何效果，反而刺激了肿瘤。这确实是迫在眉睫的事，她对白杨讲过家里的情况，显然眼前的男人也是有所了解才胸有成竹的提出这样的交易。

“假结婚？要假到什么地步？”

“假到光明正大的地步，我们要举办一场很隆重的婚礼。”

莫筱夏惊讶，“盛大的婚礼，就跟童话里一样吗？”

江城忍不住皱眉，“这个世界上没有那么多童话，这不过是必经的一个程序，我想要一个妻子，当然这个妻子只局限于人前，虽然我们要住一起，但我会保证，我们互不干扰。除了在人前必要的伪装，我绝对不会碰你。”

“可我奶奶呢？”

“我会给她最好的安排，她不能跟你住一起。”

“最好的安排就是让我们分开吗？”

“最好的安排，我指的是物质，我知道你即使不吃不喝靠现在的收入也要三年才能攒够手术费和后续费用，可老人年岁已大，恐怕等不了那么久。如果你不想跟她分开，我可以在这个城市给她安排一处住的地方，你可以每周去探望她。那样总比你即使每天陪着她，却对她的身体健康束手无策要好，你觉得呢？”

莫筱夏沉默，他说的很对，对的她无以反驳。

江城看出了她的动摇，加紧攻势，“我们的婚姻维持不了太久，两年只是一个最长期限，或许一年就可以了。最多两年，一定给你自由。你现在21岁，即使跟我维持两年的婚姻，结束后，你也才23岁，很年轻，人生美好，到时候如果你想带老人回家，我可以给你一笔钱，虽然不多，但够你开个小店之类的维持生活。”

“可是两年后，我的身份就变成了离异，我莫名其妙成了一个离过婚的人。”莫筱夏还是有些在意。

“我们不用去登记。而且你的家乡离这里很远，等你回去的时候，应该没人知道你曾经结过婚。你还可以正常的恋爱、结婚、生子，过普通人的生活。”

莫筱夏又一次沉默，她不是没有心动，这样优越的条件，简直让她像梦里一样。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规则之一，不可以过问我的任何事情。”

莫筱夏依然一脸错愕，没从那些不着边际的话语中回过神来，“可我怎么觉得我好像在做梦啊，这样的事，感觉不像真的啊。”

“我有什么必要跟你开这种玩笑？”

莫筱夏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她想她要用这只手晃动多少下鼠标才能挣那么多钱，可是现在就有一个不可思议的交易摆在她面前，她要做的只是点点头，然后就不用再为钱发愁，并且照他说的那样，其实，她并没有什么损失，相反，她还可能再不用加班到深夜。她在心里做斗争，或许别人会说我贪慕虚荣，可是贪慕虚荣也得有可贪的，总比做白日梦好啊。她终于抬起了头。

江城看着她，等她说出自己期望中的答案.

“我想知道原因。”

江城将目光从她身上收回，又点燃一颗烟，缓缓的吐出烟雾，低沉的声音在烟雾后响起，“我需要一段短暂的婚姻，来向别人证明我人生的失败。”

莫筱夏在那一刻觉得江城深奥的样子真是十分迷人。所以尽管她并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她还是用力点了点头。

☆、第17章

老人已经办理了住院手续。手术也定好了时间。术前检查各方面到还勉强及格，就是老人本身有很多到了那个岁数就会得的毛病，轻微心梗，高血压，血脂稠，血粘度高，还有肾衰。大夫对她讲了各种手术中会遇到的凶险，莫筱夏想，都已经到这一步了，也没有回头路了吧。

老人看她出现在病房，就有些生气，“筱筱，我说了我没病，让我回家吧，你看你加班加的都瘦了一圈。你哪有钱请护工啊，我昨天问了，那护工一天竟然要收120，这简直是抢钱呢，我直接就让她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