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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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清昱一觉酣睡到第二天接近中午,醒来看到时间心漏跳一拍,没第一时间想起今天是周六。她下意识伸手探进被子另一边,凉凉的,不知道陈嘉效起来多久了。
腰还是酸,比昨晚睡前的酸重感更明显,小腹甚至有些坠胀,直到底下猝不及防涌出一股暖流,郑清昱浑身一紧,触电般从跳下床。掀开被子一看,一团鲜红,她皱了皱眉,觉得有些棘手,已经开始烦躁了。
门是这个时候被打开的,陈嘉效一身休闲服,进门就看到她站在原地发愣,叫了她一声,“醒了?”
郑清昱无声抬眼看过去,不用说话,陈嘉效走进来的时候也看到了。
“对不起,我等下会洗。”郑清昱少有难堪的时刻,像住酒店一样,觉得自己经血脏了人家的床是件太糟糕的事,她会多支付清洁费。
但陈嘉效应该不会要,而且现在的情况是她完全可以动手。
“你经期提前了?”陈嘉效当下有些心悸,反复确认昨晚几次到他帮她洗完澡都是没有任何异样的。
她的生理期他了熟于心。
他走到她身边,从她攥得有点泛白的指尖里把被角拿过来,说:“你先去洗漱。”说完把被子摊开放下了,从她身边走过去。
郑清昱想说什么,又突然想起来自己下半身什么都没穿,内裤也肯定废了,她不常来这边,就算来,也绝不是这种时间,所以这里肯定没有卫生巾。
她根本不敢动,怕血滴到地板上,腿心夹得有点紧,就在这时,陈嘉效回来了,手里多了一包粉和一条浴巾,没理会郑清昱惊异的目光,边走边翻看,“没过期,你先用,如果不合适等会再出去买。”
空气安静一瞬,陈嘉效看了眼她拘谨的下半身,一言不发把浴巾裹上去,站直身体时顺势将人打横抱起来,郑清昱像受惊的小鹿,素净的眼难得睁得有点大,他悠哉一笑,“少让我干点活吧。”
忘了现在已经将近中午,郑清昱以为是窗外第一缕清晨的光在他干净清爽的脸上,躁动不安了许久的心渐渐趋于平稳,无声拢紧了他脖子,盯着他喉结旁边一小团红点有些出神。
“你这里怎么有这个?”
她看着他眼睛问的,应该不是错觉,陈嘉效冷笑一声,一张俊脸上是让人讨厌不起来的轻蔑狂妄。
“这个牌子很小众。”郑清昱把包装揉在手里,半天没打开,陈嘉效似乎看不下去她制造噪音,微微皱眉扯过去,嗓音和昨天夜里一样,“我在月亮湾替你拆过一次快递,里面全是这个牌子的卫生巾。”
郑清昱想起来了。有一次她太久没去月亮湾,快递摞成山,刚好他在,顺手就帮她拆了。
“可我后来发现,你其实每次用的牌子都不同?”陈嘉效是真的有点困惑,或许女孩子就是这样吧,不像男人用什么就用到死了,太没情趣。
郑清昱忽然踮脚在他光滑的下颌印下一吻。
然后撤远一点,脑袋微微歪着在他眼前。陈嘉效面无表情扣着她往前,郑清昱下意识做了个抗拒的动作,没用,炙热的吻随清澄气息滚滚而来。
郑清昱含含糊糊告诉他自己刚起床,陈嘉效专注做自己的事,指腹在她曾经长淋巴结的地方画圈圈,渐渐的,郑清昱软成一滩水。
“所以那时候为什么买这么多这个?”不得不换气的时候,陈嘉效抵着她额头问。
“有个朋友,研发医用卫生巾。”郑清昱后来学会用了棉条,但有一次好久拔不出来,最近又用回卫生巾,没固定的牌子。
两人耳鬓厮磨,浴室里气温已经攀升。
“后来为什么不支持她了。”
“因为闹掰了。”说完,郑清昱自己笑起来,被他吮得有点艳的唇扬起一个大大弧度,表情也没有垮。
陈嘉效用力掐了一下她腰,深吸口气,嗓音是哑的,“你故意的。”
后来他出去了,刷牙的时候,牙膏清新苦凉的味道唤醒他吻她时的心跳,郑清昱抬头看到镜子里的自己,那些隐约的痕迹昭然若揭提醒昨晚的荒唐。
换上他准备好的衣裤,郑清昱把脏的洗起来,走出去想用洗衣机,看到他也刚好在那里,床单泡在里面。
“先放着,回头一起脱水,去吃点东西。”
陈嘉效大早上熬了粥,粥底是有当归、人参清新药味的鸡汤,喝了小腹暖暖的,郑清昱有点上瘾,问他还有没有鸡汤。陈嘉效单纯给她盛了碗汤,问她这周末有什么打算。
郑清昱回答不上来,本来她应该在家里呆着办公的。
“等会儿去医院看看?”
郑清昱一时听不懂他说什么,茫然抬头,陈嘉效用很认真的口吻说:“你这次生理期提前了七天,还是去看看比较好,我怕是昨晚……”
话没说完,陈嘉效皱了皱眉头,捻了捻在桌底的指腹。
郑清昱心口莫名一阵松快,鲜少有在一个非专业人员面前无奈又好笑的优越感,“提前七天很正常,不是总提前。嗯,我的身体自己清楚,还是分得清生理期的。”
陈嘉效有些难堪,但面上没显露出来,又说:“那去趟超市?买你用惯的卫生巾,然后顺便去吃饭,我中午点了餐厅。”
他看似句句在征求,实际上计划已经做好了,郑清昱说不上来哪里有点不对劲,表情淡淡的,最后说:“吃完饭我回我爸妈那里。”
一下子就冷了。明明在浴室是她先来吻他的。
开车的时候陈嘉效在和自己闹别扭,沉默的另类,突然全盘否定了预留出来的一个月,他不过是在为自己的死亡延期。
郑清昱觉得自己挺双标,她可以因为他在自己家备有她常用的卫生巾给他一枚吻,今早两人在浴室缠绵的一幕,制造两人已经同居的假象。可如果他像男朋友一样制定行程,造成两人在约会的假象,会让郑清昱油然而生一点反感。
扭头看一眼身边寡言开车的男人,很难想象侧脸冷峻严肃的男人会动手替她洗带血的床单,这事太私密了,以前蔡蝶cao劳这件事郑清昱都会觉得不好意思。
那么那枚吻呢?算奖赏吗?
郑清昱静默的心脏突然剧烈颠簸一下,整个人往前俯冲,如果不是安全带,还有第一时间伸出来拦在她身前的右手,她额角肯定已经狠狠撞上前台了。
巨大摩擦声响响彻天际,陈嘉效踩急刹,英挺眉间立马聚起一丛怒火,扭头看郑清昱。
“没事吧?”
郑清昱摇摇头。陈嘉效快速拆解安全带,面无表情推开车门,郑清昱还处在惊恐的余波里,看到后视镜是一辆搬家车,车头紧紧挨到了陈嘉效的宾利屁股。
陈嘉效下去后对方也下来了,先发制人,指着陈嘉效鼻子骂他突然减速,等红灯期间,两边的车都拉下车窗看热闹,陈嘉效十分冷静开口:“黄灯,我才减速。”
“你他妈开快点不就能过去了,磨磨唧唧的,我还以为是个老娘们儿开车!”对方不是壮汉体格,可靠这个挣口饭吃的必定不容小觑,他知道陈嘉效的车贵,就想胡搅蛮缠扰乱视听让陈嘉效真觉得是自己的错,最后不了了之。
司机说话动不动就挥臂,不依不饶底气十足,吃瓜群众都怕他会突然揍宾利车主一拳。
陈嘉效没再说话,司机以为自己策略成功了,眼珠子一转,决定铤而走险一回,说:“呐,我车头还被撞变形了呢,我给人搬家的,耽误了顾客时间,这一笔一笔怎么算?”
“该怎么算怎么算。”
人群中突然响起一个冷冷的声音,司机探头一看,车上还下来一个女的,没往心里去,“你看……”
“我的意思是报警。”郑清昱打断他,“警察来了,该怎么判怎么判。”
司机没想到这女人是来搅局的,眼睛一眯,恶狠狠说:“这位小姐,你这是在故意拖时间啊,明明可以私了的事,你以为警察来了就好使吗?”
听口音是东北人,郑清昱弯了弯嘴角,“大哥,不管公了私了,你自个儿不减速撞上我们的车这玩意儿你就得赔钱。您嫌我们挡道了,影响您通行了,但我们是正常行驶,又不是赶着去投胎,红灯变黄减速是合规且最保险的,就算我们加速过去了,您也指定过不去。要是您心里边儿不得劲,咱们就叫交通警察来评评理。”
“你……”
陈嘉效不着痕迹挡在郑清昱身前,眼神警告,“本来如果直接走保险,大家互相留个联系方式现在就可以走了,现在是你在耽误我们的时间。”
“有钱了不起啊!”男人恼羞成怒抡起拳头要砸上去,陈嘉效闪了一下,身形微动,手腕就被人捉住了。
郑清昱示意他不要冲动。
车上搬家的女孩坐不住了,怒气冲冲指责郑清昱,“大姐,你有病啊,本来就是你挑事现在又装什么,这位大哥也不是故意的,私了就得了呗,我赶着搬家呢,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们有钱人多的是时间。干嘛为难一个货车司机,明明就是你们车速慢,这顶多算意外,双方都有责任你又装什么受害者。”
旁人看来,是司机如果被困在这里,这女孩也得跟着受罪,有了帮手司机暗喜,气焰瞬间就回来了,加入讨伐阵营。
“就是,我挣口饭吃容易吗,你豪车被撞了保险抢着赔都来不及,何必这么咄咄逼人。”
陈嘉效轻轻推了把郑清昱,示意她先上车,颔首示意一切他来处理。郑清昱看他一眼,真没再管。
“这样吧,帅哥,我加你微信,而且我是这大哥的客户,他所有信息我都有,逃不掉的,现在别耽误时间,对大家都好,你看后面都交通堵塞了。”
说完,女孩目光灼灼看着陈嘉效,见他果然掏出了手机,抿嘴正想把自己二维码递过去,可陈嘉效只是拨通一串号码把手机放到耳边,面色冷淡,“你好,我这边发生了一起交通事故,在南北巷十字交叉路口,黑色宾利和货拉拉。”
把信息说完,陈嘉效目光淡淡扫过目瞪口呆的那两人,最后停在女孩身上,面无表情开口:“我妻子说得对,不服气的话,就叫警察来评理。我们有钱人,的确有的是时间,你们有没有,不是我们该管的事。”
警察最后来了,有目击者证明是货车司机全责,警方那边还需要查看监控进行确认,这个过程挺磨人的。等到一半的时候,司机自己先破防了,求陈嘉效手下留情,说自己家庭多困难,自己女儿刚上大学还有一大笔费用,他跑一年车可能都赔偿不起宾利的修理费。
最后判了货车全责,对于司机的苦苦恳求,陈嘉效不为所动,最后看了女孩一眼,“你去和她道歉。”
女孩彻底呆住,指了指自己,“我?”
“你说她有病,从那句话开始。”陈嘉效语气冰冷。
司机见状,燃起一丝希望,上手推拱女孩,“妙妙你去啊,这样咱们能少赔点……”
人群里议论声四起,恍然大悟——原来这俩是父女来的,还一唱一和倒打一耙,有够坏的。
女孩受不了周围人的指指点点,羞愤看一眼陈嘉效,他是居高临下的姿态,说出口的话毫无温度,却足够打碎人的脊骨。
“你道歉,我可以考虑不要赔偿。”
简直是羞辱人,女孩迟迟没有挪步,她父亲听陈嘉效都这样开口了,这小妮子还不懂事,气得一巴掌扇过去,现场瞬间混乱,交警上前协调,陈嘉效只是往后退一些,冷眼旁观。
最后,女孩走到副驾旁边,敲了敲车窗,郑清昱不明所以,只把窗降下一条缝,女孩朝她鞠躬:“对不起,我刚才不应该对您出言不逊,这件事是我爸爸的错,我在此郑重向您道歉。”
本来二十分钟就能抵达超市,走了足足一个班小时的路程,后来一路车里还是出发时的沉默,最后是陈嘉效先开口:“我没要他们任何费用。”
“这是你的事,本来就是你的车。”郑清昱没看他。
陈嘉效反而笑了,“挺有趣的,上回在滨城,也是这句话吧。”
“是挺有趣,你又觉得我咄咄逼人要砸碎人家饭碗。”
那是他的价值观,用于处理他车的问题,郑清昱后来想了觉得没有任何问题,所以他让她上车不再管的时候她照做了。
“我没有。”陈嘉效目视前方,手却一下找到她手,抓紧,“我是怕你受伤害。”
郑清昱没再挣扎,叹了口气,“我不想去了,很不舒服。”
“痛经是吗?”
郑清昱没说话,算默认,饭自然也没吃成,陈嘉效直接把她送回了南苑。老郑和蔡蝶都不在,郑清昱换了张卫生巾出来,发现手机上有条信息。
“我不是不认同你,相反,你会下车我很感谢,只是我认为对付这种人,打击他们最薄弱又最在意的东西是致命的。司机女儿和你道歉,我才同意不要赔偿的。”
郑清昱没想到他会专门发来一段话,对于这件事他的处理方式,她其实真没任何不舒服,只是生理期提前,她本身情绪和身体状态就不佳,又碰上蛮不讲理的人,心情更是烦闷。
如果不想两人的气氛进一步恶化,最好的办法就是及时止损。
简单来说就是今日不宜出门,不过郑清昱不觉得陈嘉效会认同她这种“迷信”。
“我没生气,你保护了我又让我获得了应得的道歉,我也很感谢你。”
最后,郑清昱删除掉一部分内容,只留下“你让我获得了应得的道歉,我也很感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