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她不一样

    岑厉还想跟她亲亲热热，许如见他接了个电话，拉起脸穿上衣服离开。

    全程没有再和她说话。

    许如：……

    她很确定岑厉这个比人有两种模式，可以冷热无缝切换，但这样的，在她接触过的金主里不算太坏。

    独自在空旷的大床上摊了一会，她估计再拖下去酒店要收房了。想到这里的费用，她赶紧收拾好带来的道具们跑路。

    打车回到出租屋的时候，正好她点的外卖也到了。

    简单冲个澡，许如愉快地放下可乐打个嗝，边吃麻辣香锅边在平板上开了局“炸金花”。

    没有一点包袱，吃饱喝足后，她裹着被子，在自己老破小但租了两年的熟悉小窝里迅速地睡着了。

    傍晚的时候她顶着乱糟糟的头发开门签收了快递。

    快递拆开是小可在大剧院演奏绝版光碟，许如睁大眼，颤抖着手给石陆打电话。

    看到许如的来电，正在说话的石陆停顿一会，没等他再开口，他对面的男人起身，声音闷闷的：“出去抽根烟。”

    “老板。”

    石陆的心随她的尾音吊起来。

    许如噼里啪啦继续说：“有个金主，啊是的昨天那个，他好像知道我住哪里了。”

    她苦恼地皱眉：“不知道啊，前脚他早上离开酒店，我晚上就收到了他寄的包裹，是他昨天答应给我的东西。”

    因为个人隐私信息的泄露，她之前吃过不少苦头，所以格外紧张   。

    “这怎，怎么办啊……老板……”她害怕。

    她心虚或者寻求帮助的时候，才会老老实实找他这个老板，去给她擦屁股。

    石陆揉揉眉心，告诉她：“别想太多，快递先寄到了我这里。对方要求务必今天给你，所以我约了个同城速递。”

    “……啊？”

    他叹口气：“怕就少惹点事。许如，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

    许如摸摸鼻子掐掉电话，都什么啊，她哪有那个胆子。

    惊弓之鸟的危机解除，她抱起光碟跳了又跳，高高兴兴回房间享受了。

    她还实验了一下音乐是否能再次勾起欲望。

    可能是她太紧张，看网上搜到的裸男腹肌，脑海里总会浮现出金主的身体，最后结果也没有很明朗。

    许如的注意，也很快就被别的新鲜事物吸引走了。

    很快将碟片和岑厉的事抛之脑后。

    许如依旧每天在石陆的皮包公司里上班，日子过得没什么压力，她放任自己通宵和金主关系稳定所以很闲的同事们断续搓了一周麻将，还是车轮战……

    鹰都经不住这么熬。

    她在电脑后打了个秀气的哈欠，拖着疲惫的身体去休息室泡杯咖啡。

    淡淡的烟味飘过，风吹起窗帘，阳台上露出男人的剪影，她一个激灵，再看过去什么都没有。

    ……不能再熬夜了！

    她端起咖啡杯回工位打盹。

    另一处房间内。

    “见过她了？”

    “嗯。”

    “如你所见，她已经什么都没有了，甚至不记得自己是谁……她和那些人不一样。放过她吧，也放过你自己。”

    咔擦，火焰在昏暗中窜了窜。

    良久，男人低哑的嗓音响起：“你不要管。”

    “……”

    “……”

    男人离开后，房间只余尚未散去的烟味和另一人悲悯的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