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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起,轻轻拍了拍,塞回被窝。慢慢走去浴室,沿途的灯全部打开。在洗手台处停住,拧开水龙头,掬了一捧凉水扑到脸上。终于清醒了些。奚瑾直起身看向镜中的自己,眉梢眼角挂着剔透的水珠,长发、衣衫沾了水,湿答答的贴着颈部皮肤,有些狼狈。镜中的影像越看越觉得陌生,胸口闷闷的,有些难过。奚瑾低头扯了扯嘴角,突然觉得自己可怜……又可笑。将水龙头关上,不敢再抬头看一眼镜中的自己。折回房间慢慢走到窗边,拉开半扇窗帘,奚瑾看着窗外微怔了片刻。恍惚回神,将沾湿的碎发拨到耳后,跳坐到飘窗上,缩着身子看窗外的雨幕。细密的雨丝在夜色下织成了一张巨网,笼住天地,漫天的水珠倾泻下来,顺着屋檐、窗框、玻璃、墙体、枝叶、栏杆……一切它们可以依附的物体,慢慢淌了下来,似乎是在竭尽全力找寻属于自己的轨迹。破晓时分,雨终于停了。奚瑾在飘窗处睡了半宿,睡眼惺忪的往外看了看。她将另外半扇窗帘拉开,让晨辉洒进房间。从飘窗上下来,腿有些麻了,她活动了一下筋骨。移步到衣柜前,挑了套千鸟格阔腿连体裤,回看了一眼窗户,往角落走了走,褪去睡衣换上。在浴室梳洗完毕,对着镜子照了照,面上疲意未散。走到化妆台边坐下,上了淡妆遮掩倦容,拉开抽屉,垂手在里头挑拣了一款蝶形墨镜戴上。随手抓了个搭配衣服的单肩包背上,换了鞋出门。高跟鞋踏至隔壁门前,身侧的门突然开了,她步子滞住,扭头看了一眼。曲默站在门口,正垂眼看她,目光抓人。面朝着她走了两步,反手将门拉上。奚瑾右手紧了紧肩头的包,低下头快步走开。“奚瑾。”曲默在她身后喊了一声。梦中的那一声喊在脑中炸开,奚瑾停了步子,背对着他站着。将面上的墨镜摘了下来,攥进掌心,转身正对着曲默。没什么表情,目光笔直的朝他看了过去。“微博,也是你?”曲默勾了唇:“你猜到了?”“以你的手段完全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可你特地跑去片场让我看到,不就是为了让我知道吗?”她语速很快,颇有些咄咄逼人的架势,言语间夹带了浓重的火.药味,像是在逼问他。曲默察觉到她情绪有些异常,嘴角的笑意僵住:“你怎么了?”“别插手我的事。”奚瑾拨了下长发,重新将墨镜戴上,尽量平缓语调:“我们的事,都过去了。”“我不是为了想让你知道才特地跑那一趟的。”曲默像是在与她解释。奚瑾没接话,转身往电梯处走,按了向下键,在电梯边站定。曲默几步跟了上去,与她比肩站着。“我是担心你又会一个人躲在角落哭。”电梯响了一声,他声音不大,那一声几乎盖过了他的说话声。奚瑾抬脚进了电梯,按了楼层,往里退了几步。曲默跟了进去,也不知道她听没听见,侧头看了她一眼,没再说什么。电梯下了两层,一人一狗进了电梯,横在两人中间。通体雪白的小毛球摇着尾巴,小爪子搭在曲默的裤腿上,留下两个可爱的狗脚印。狗主人拉住绳子把它拽回脚边,柔声训它:“乐乐,不可以调皮。”小毛球一双乌黑的大眼睛依旧饱含热情的盯着曲默,小尾巴摇的跟风扇似的。曲默抬脚拍了拍裤腿,淡淡扫它一眼。电梯到了一楼,一人一狗出去了。门自动缓缓合上。曲默低着头把玩着手里的钥匙圈,将钥匙圈扣在食指上,甩来甩去,发出叮铃叮铃断断续续的脆响。电梯门在零碎的脆响声中打开。奚瑾快他一步往外走,没瞥他一眼,步子迈得飞快。他甩着车钥匙尾随着奚瑾出了电梯,抬眼看向奚瑾单薄的背影,胸口似乎还滞留着昨晚她缩进自己怀里的余温。他突然有些不甘心,朝着奚瑾“喂”了一声。奚瑾没理他,拉了车门正要进去。曲默快步闪到她面前,长腿一架,截住了她。“你一定要对我这么冷淡吗?”奚瑾松开车门扭头看他,淡嘲道:“曲默,你是不是后悔了?”曲默怔住,转而挑了下眉:“怎么?不行吗?”奚瑾将墨镜摘下,丢进车里:“那是你的事。”她站在他面前,平静的像一潭死水,就像在看一个完全陌生的人,不带任何情感。曲默撞上她的目光,墨色的瞳子渐渐敛了丝凉意,挡在她面前的腿收了回来,往后倒退了两步,食指挑了一下,将钥匙握进掌心,转身走开。奚瑾坐进车里,扣好安全带,将车开了出去。曲默开了车门,回头看了一眼远去的卡宴,抬脚坐进车里,门用力砸上,一声闷响。他从车里摸了根口香糖出来,剥开包装,低头将口香糖塞进嘴里。包装纸在他掌心揉搓成一团,他的自尊心受挫,被奚瑾扔到地上,踩了一脚。他一下烦躁的厉害,扬手将包装纸扔向副驾驶位。“靠!后悔个屁!”一脚油门,把车开了出去。*车开到片场,吴悠还没来。这倒是有些反常,她对奚瑾的事一向上心,就算是身处外地,每天一大早都跟公鸡打鸣似的,定时打电话催她出门。今天没打电话催奚瑾,也没早她一步来片场提前张罗。自昨天消失了半天,到现在一点音讯都没有,奚瑾给吴悠打了好几个电话,她都没接。奚瑾的心悬起来,问正收拾化妆台的朱芃芃:“昨天吴悠有没有跟你提过她下午去办什么事?”“有是有,不过她不让我跟你说,怕影响你拍戏的情绪。”朱芃芃老实回话,她在奚瑾面前学不会撒谎。“说!”奚瑾将手机握紧,语气坚决。“瑾姐……”朱芃芃犹豫了一下:“那我要是说了,吴悠姐那边……”“我担着。”得了奚瑾的担保,朱芃芃话总算说顺溜了:“吴悠姐不是有一个谈了快五年的男朋友嘛,这些年他们各自打拼聚少离多的,感情好像是淡了,那个龟孙子前天突然打电话给她,说是自己要结婚了,跟她知会一声,以后就不要再联系了。”“那吴悠怎么说?”“吴悠姐说她要去做个了断。”奚瑾眉心皱了皱:“她打算怎么了断?”“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