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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惩罚般地捏了捏许河弋的小屁股,引得他一阵痛呼,立刻便红了眼眶望着他。两人四目相对,率先生气嗔怪的是许河弋,可对视了不过几秒钟,率先红着脸避开男人灼热目光也是他。气氛暧昧得让许河弋心跳加快,他侧过脸去不敢看他。被揉搓出满身泡沫,又被温水冲刷得干干净净,在氤氲的水雾中,许河弋忍不住想,温恒景为什么待自己如此好。他对待自己,全然没有对待别人时的那种不近人情。反而温柔得要命,对于自己的要求百依百顺,床上床下照顾得事无巨细,几乎让许河弋忘记了他原本是怎样一个得上天眷顾的天之骄子——如此种种,怎么可能不让他动了情。许河弋知道自己不该癞蛤蟆想吃天鹅rou。可是越和温恒景接触,他就越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就像今晚,借着药性不顾后果地缠着他要,两个人在床上契合得浑然天成。可是明天醒来呢,那个把自己当礼物送给温恒景的肖少抓住了聂创伟,明天温恒景一问就会知道全部的真相,到时候,只怕是要厌恶他到极致了。想到这里,许河弋突然便真的哭了。“怎么哭了,真捏疼了?”温恒景察觉到小家伙情绪的低落,轻轻揉了揉他的臀rou。许河弋却只是摇了摇头。两个人洗干净了回到另一间房,温恒景给他倒了水,许河弋咕噜咕噜一口喝光。把杯子递给男人的时候,突然脱口而出问道:“温恒景,我是你的第几个床伴呀?”温恒景被问的突然一顿。他没有想到许河弋会突然对他的过去产生好奇。毕竟两个人在一起的这段时间,他从来没问过。但也未曾多加思考,温恒景首先纠正他:“许河弋,我从来没把你当床伴。”要真是床伴,哪里由得他每次在床上嘟嘟嚷嚷的瞎指挥,又哪里会这样事无巨细地温柔以待,这样没有底线地追过来。他把杯子放回原处,捧着许河弋依然泛红的脸蛋,缓缓道:“在你眼里我们就只是床伴关系吗?许河弋,我不缺床伴。在你之前我有过一个女朋友,要说和谁上过床的话,你是第二个。”他的回答让许河弋心生慌乱。坦白,直接,令人意外,却又给人遐想。不把他当成是床伴的话,那,还能是什么呢。那些温柔,那些情愫……许河弋隐约知道自己不该再问下去。可是又不甘心,答案就近在眼前了。许河弋退缩地转过身去,将自己藏进被子里。匆匆闭上眼睛,却发现脑海与心一样被男人的话搅乱成了一团,避无可避。他想知道的。想知道自己在温恒景心中究竟算什么,想知道他是不是也对自己……有那么一点心动——哪怕只是因为性爱中的契合。“那……在你眼里,我们是什么关系。”窝在被子里的许河弋发出细微又沙哑的声音。等得几乎要崩溃的温恒景听完,终于微微一笑。他以为还要很久,才能等到许河弋问这个问题。钻进被子里寻着小家伙的唇吻了上去,两个人在床上缠绵成一团,又将他禁锢在怀里,等许河弋被吻得喘不过气了,才在他的耳边低沉地说:“你怎么不好奇,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许河弋心虚地抬起头,定定望着他。“绑你过来送给我的人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我告诉他,我喜欢的人跑了,我很想他。”这一瞬间,许河弋在温恒景的眼中看见了星辰大海。男人的目光里全是灼灼逼人的爱意。那些深邃的情愫牵引着他的视线,他被深深吸引住,仿佛再也逃不开。“那么许河弋,现在轮到你告诉我,在你眼里,我们是什么关系?”“我……”许河弋已经分不清自己此刻的心情究竟是欢喜还是悲伤。那些以为一辈子都不会听到的情话,那个从来不敢奢望能得到的人,突然在这一刻成了真。他怯怯往后退,不敢伸手去抓住。“不想说也没有关系。许河弋。”温恒景看着小家伙泛红的眼眶,在他试图逃离前,狠狠将他拥进怀中抱紧:“你只需要知道,我喜欢你,远比你能想到的多。”他说完,不再给怀中人说话的机会,径直吻了上去。像我这样放浪的人如果再给许河弋一次机会。他想,他大概还是会问出那句话。一句“我喜欢你”将他的心塞满了揉碎了,所有的理智都因此而溃败。可他仍然觉得是甜的。是甜的。甜到了心坎里,让他因着这一点甜而原谅了所有的苦。他被压在床上亲吻,却全身紧绷得像个初经人事的孩子,忘记了回吻,忘记了呼吸,只觉得唇舌都要被男人吸进肚子里,他本能地死死憋住几乎要决堤的泪水,直到男人松开了他,许河弋才将红透的脸埋进枕头里,偷偷擦掉了满眼的泪。再抬头时,已经恢复了寻常无异的样子。只是他不敢再看温恒景的眼睛。身体里的燥热重新涌上来,许河弋分不清到底是残留的药性,还是被男人勾起来的情欲。他不知道要怎么办了。没有人教过许河弋,遇到喜欢的人向自己告白时应该回应些什么。这个世界上,有人侮辱他,有人伤害他,有人欺骗他,有人诱jian他的身体,有人践踏他的自尊,可是从来没有一个人,曾这样温柔缱绻地抱着他,说着真心喜欢他的话。如果是三年前,他或许还会不顾一切地抓住温恒景的手,用自己的一腔孤勇作为回应。可是现在……他躺在温恒景的胸口,听见他澎湃热烈的心跳声,明明想要抱住他,却又不得不狠狠推开。他红着眼起身,嘶吼般质问:“温恒景,你喜欢我什么啊。”“我们才上了几次床而已。你……喜欢我的身体?喜欢我叫床的声音?腰,屁股,还是哪里?”许河弋冷言讽刺那所谓的喜欢,也毫不留情地贬低着自己:“你别忘了,我们第一次见面就搞上了。像我这样放浪的人,说不定同时有好几个男人,也不知道和别人做过多少不干净的事,你确定要玩真的?”说着,便看见男人的面色瞬间晦暗下来。许河弋只觉得自己只要稍稍松懈,下一秒就会在男人面前痛哭出来。他重重掐住被子里自己大腿内侧的软rou,低垂着眼眸说:“当然,你要是实在感兴趣,我也可以陪你玩玩。反正你有钱有权势,我傍上你一点也不亏。”气氛瞬间凝滞下来。许河弋始终低着头,死死咬着嘴唇守着不让情绪决堤。他为温恒景那突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