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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4

    齐昭然心动仅仅是因为——当你看着你喜欢的人的时候,他刚好也在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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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昭然看得愣神,隔着一团烟雾看关律,总觉得不甚清明,俊朗的眉目被笼上一层薄灰色,诱人的唇齿叫齐昭然不自觉地向前倾覆,在吸上满满一腔二手烟之后又退回来,蹲在地上咳嗽。

关律皱着眉直接在窗台外种植花草的泥坛里摁灭了还剩下半截的烟,与他一同蹲下来,粗砺的指腹去摩挲齐昭然咳得通红的脸颊,还没等他缓过来气,就低头与他接吻,烟草气息压迫得齐昭然喘不过气来,又不敌关律力气,被强拧着下巴与他唇舌交缠。

一吻即毕,齐昭然已经彻底坐在了地面,用手背擦拭津液,双唇更加殷红湿润,眼睛也被呛得有些通红,竟有些情色的意味。

关律向他展开双臂,示意要抱他回屋,齐昭然则自顾自地站起来,没理会关律的恶趣味。

齐昭然也没太客气,直接钻进浴室里去了,关律回屋的时候只剩下椅背上搭得整整齐齐的篮球队服。

关律眯着眼听了一会儿浴室哗啦啦的水声,帮齐昭然把浴袍和新内裤放在门口,拾起篮球服埋进去深吸了两口,满是肥皂水洗的干净香气。

齐昭然出来的时候,关律正稳稳地在卧室黑色办公桌面上敲字工作,见齐昭然裹着自己的浴袍出来了才抬起了头。关律的浴袍本身就大,系在齐昭然身上领口大开,露出深深的锁骨,齐昭然不自知身上的浴袍早在关律脑内被扒了百八十遍。

关律熄了电脑屏,急切地抽了皮带,又扯开领带,哑着嗓子说了句“等我”就钻进浴室去了。浴室里充斥着齐昭然留下的水汽,关律抹了一把镜子上的水雾,打开了热水。

齐昭然趴在关律床上,在手机上玩儿消消乐,今天赵铭刚给自己推荐的APP,齐昭然这会儿已经有点儿上瘾,小腿翘起交叠起来,半阖着眼睛玩儿消消乐。

关律早在浴室就已经勃起,用指腹磨蹭着齐昭然的小腿肚,见齐昭然没理自己,心里有些不舒服,拽住齐昭然的两条腿,直直地他拉倒床边,双腿分开架在自己肩膀上,低下头去与他接吻。

“别别别,明天上学呢还!”关律的手从齐昭然两侧的腰窝游离到臀尖再到后xue,粗砺的摩挲感引起一阵颤栗,齐昭然早已高高翘起,却不住地往后退。

关律啧了一声,用手弹了一下他的性器,像揭穿他口嫌体直,到也没再勉强他,全当齐昭然说什么就是什么。

齐昭然到不是没有这个准备,但他今天只是单纯想跟关律盖被子睡觉,免得像哪天一样,仅仅只腿是交就让齐昭然的大腿擦红了好几天。

等着关律躺在自己床边之后,齐昭然才回头去直视他,脸上热度还没退。他现在摸不准关律对自己是什么态度,一句“我想你了”就跑来找自己了,也不强迫自己,似乎只是陪了他一个晚上,还计时收费的那种。

但是他也会不遗余力地抱着自己,就像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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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昭然第二天遵从生物钟,六点就自然醒了,醒来才发现自己没衣服可穿。

“我得回家拿趟校服。”齐昭然说得认真,关律却不为所动。

“必须穿校服?”关律朝齐昭然一笑。关律笑起来好看,俊朗又清爽,不论官场还是情场,都难有人抵挡关律这么一笑,可齐昭然心里清楚得很,关律一笑,这心里的算盘定是又打的啪啪响了。

果不其然,齐昭然穿着关律以前十七八岁上学时的棉衫短裤坐上关律的车时,就暗叹关律的老jian巨猾。

不论棉衫还是短裤都比齐昭然自己穿的大很多,齐昭然本身又瘦,一米七八的个子虽然不算低,但与关律一米八九还是差了不少,裤腿领口都空空荡荡,原本藏在脖子里头的玉环都已经滑落出来。

“你篮球服我拿了。”关律开口也不害臊,直接坦言:“周末再一块儿去帮你买一件,你选。”

得了便宜还卖乖,干脆把下次见面都定好了,尽管齐昭然心里头还是暗骂老流氓,表面上却不自在地拽了拽自己的上衣:“我还是不去学校了,太丢人了。”

“穿我衣服有什么好丢人的。”关律趁着红灯扭头看他:“好看。”

虽说齐昭然学校除了周一升旗没有规定其他时间必须穿校服,但齐昭然穿惯了校服,早在开学的时候就买了好几件,倒着穿,没在学校穿过常服。

“不许脱。”关律没再纠正齐昭然扯衣角的行为,挂挡开了车。

齐昭然下车前,关律顺手掐了计时器,齐昭然瞥了一眼,才发现自己已经陪他十一小时零三分二十八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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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铭今天早读居然没睡觉,一直盯着齐昭然。齐昭然自然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不想解释就当作没看见,低头写自己的卷子。

“你昨天晚上没回家?”赵铭下了早读总算是开了口,齐昭然躲不过便放下了笔。

“你怎么知道?”

“我去你家送书包了。”

“对了,书包谢了。”齐昭然没多解释,准备继续写卷子,却被赵铭抽走了笔:

“你到底去哪儿了,你别跟我说你在富婆家过夜了!”

齐昭然回头看赵铭,才发现他眼底居然都是血丝,活像头天晚上一夜没睡。

“没事儿吧你。”齐昭然正准备凑近看他眼睛里的血丝儿,被赵铭推了一把:

“老子在你家门口蹲了一晚上!”

赵铭虽然学习不怎么样,上课也不认真听,但碍于他爸的面子,逃课这种事他干从来不出来。所以当赵铭跑出教学楼时齐昭然才后知后觉他是真生气了,却又觉得这气生得奇怪。

要是自己没提前给他说吧也算一回,在他们家门口蹲一晚上那也不是他齐昭然让去的,再退一步说他齐昭然去哪儿跟赵铭也没太大关系。

齐昭然只觉得赵铭是惯的,毕竟赵铭属于那种家境殷实吊儿郎当的朋友,平常就免不了小脾气,但每次莫名其妙地自己生闷气之后发现齐昭然根本不搭理自己这一茬,反倒灰头土脸地去求和好。

齐昭然扶着后颈转了一圈脖子,咯吱作响,没搭理赵铭的小脾气继续做题。

直到放学铃响了赵铭还没来,齐昭然只好撕了张小纸条把作业工工整整地抄好,从赵铭桌斗里翻出要写的作业,和自己自习课提前写好的作业放到一起,准备去趟赵铭家供这位大爷抄。

结果赵铭家还没到,路过那天和赵铭一起吃饭的烧烤摊却见赵铭和他们班上次扔赵铭纸条的男生扭打在一起了,战况还挺激烈,赵铭已经满头是血,应该是被啤酒瓶子砸伤的。

眼睁睁地看着那男生的板凳要落到赵铭头上,齐昭然伸手去挡了一下,又顺手抄起地上的空啤酒瓶照着那男生胳膊上来了一下,这一下砸的狠,玻璃渣扎进去的感觉并不好受,但顶多是轻伤。

几个人简单处理了伤口,被请到警局喝了杯茶,齐昭然算是摸清了事情原委。

那男生名叫朱昊,本身就与赵铭不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