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甭管是嫡庶子弟皆是苦不堪言,就连大年三十张家都在开课。童金台是个不要脸的,他看了几眼,便一伸手便推开窗户,对着里面就笑道:“爹啊!都这个时辰了,还带着弟弟们用功呢?”张家家教严格,他的两位嫡出正牌小舅子都当爹了,却也不敢偷懒。这一听姐夫来了,这两位便抬起头,对着他就是满面的甜笑。童金台也笑,还“露”着一颗虎牙,又对着故作嗔怒的老丈人举举手里的篮子道:“赶巧儿,弄到点好果子给弟弟们分了。”张正辞从前对武人都是看不起的,若不是一场灭国的灾祸,他绝想不到自己的嫡女会许配一个莽夫。现在么,他俩嫡出儿子加一个庶出的儿子合起来,都没有这一个女婿香。童金台说完,便站在西厢房门口眼巴巴的看着老丈人。张正辞无奈,只能收了碑帖,捏捏胡须对一众子弟道:“今日就且到这里吧,你们回去也不敢懈怠,更要勤加练习,明日我早起要考的,若是哪个过不去……”屋外传来一阵咳嗽声,救命的姐夫咳嗽完,就站在门口嘿嘿乐。张正辞卸了力气,赶蝇儿般的摆摆手道:“都走,都走!”一群小小舅子,最小不过七八岁,却不敢欢呼,都站起来给自己的大伯父行礼,再低头认真的收拾起文具,这才各自夹着课业往外走,就脚下的步子雀跃些,走的颇快呢。陈大胜认识其他三房的长子,见他们出来,便一家捡了两个果儿给他们带回去。这个季节这样的果子可吃不到,更奢侈不到一个孩子分一个。都是拿上两个回去,让婢仆切开各自吃个味道就不错了,好歹这家还有个姐夫能弄到果子,若是一般人家,便是有钱去坊市买买去,大冬日也没地方买的。冬日里吃到果子这件事,因交通阻碍,便是帝王也没奈何,没见到从前一件荔枝来的事儿,便掩了帝王开元盛世的威名么。奢侈的很呢。待果子分完,童金台的两个正牌嫡出小舅子方款款出来与姐夫见礼。他大的这个小舅子叫张子维,今年二十三了,中间这个叫张子成,今年二十了。童金台他岳父大人还有两房妾氏,一个贺氏,一个李氏,贺氏生女晚柠,早就嫁在燕京,虽今年才二十一,却是三个孩子的母亲了。而李氏是董氏的陪嫁丫头,她开怀晚,就战“乱”那几年张大人忧心国事,忧心老家的母亲,二弟,还有女儿……忧来忧去李氏就有了身子,就吓了张大人一跳,如此童金台最小的舅子今年四岁。张大人后来跟友人形容那种感觉,便说,若清秋悠闲的午后,老夫正在荷塘边上酣睡,睡的正醇香,便有一只蛙扑通跳下了池塘,把我吓了一跳,惊了梦,醒来又在战“乱”中。如此,童金台最小的小舅子“乳”名,阿蛙。从张婉如身上便能看出张家人的脾“性”,都是爽朗大气的。张大人家世代好古,便在脾“性”里多了爱玩的个“性”。既上完课了,张子维便说:“姐夫,年后我请几个朋友吃酒,家里太挤了,想用下你家的后院。”童金台不在意的摆手:“跟我说这作甚?我那边是你jiejie当家,我一值更便是十天半个月的,你想怎么折腾便随你。”张子维听了便雀跃,刚想道谢,后脑勺却被父亲使劲从下往上一剃骂到:“你姐怀着身孕,你不要带着狐朋狗友去闹腾她。”张子维一听,脸上便垮了,他点点头,夹着课业便垂头丧气的往前走。童金台看他可怜,便笑着说:“没事儿,管四儿那个花园子大,回头我跟他说一声,你去他院子里折腾,不闹腾你姐。”小舅子一听大喜,又扭脸去看自己父亲,他爹听着还合适,便点点头。张大人本想背着手走,一低头却看到女婿筐子里的林檎红艳艳的不错,便取了一个,作为放“荡”不羁求名士风范半路上人,他也不爱讲究,就随手拿袖子抹了几下,啃着就往后院走。张家四房加世仆拥挤在二进院子里,这一路上就都是人。因去岁末家里翻身了,这一路上人便都是笑眯眯的,行礼之间还“露”着一两分轻松。童金台有大半数不认识,便一路笑眯眯的跟着丈人爹,若行云流水好不潇洒的走,若是往常,哼!他这一路最少能被人截下问候七八回的。待这群人进了后院,抬脸便看到阿蛙正解了裤子,对着婢仆堆起来的两座“雪山”冲刷。他刷完,边上便无声无息上来两个丫头打扫了地面,提好少爷的裤子,见到老爷少爷们来了,又无声施礼,安静离去,退的迅速,躲的你都找不到她们。家里的两个叫梅的便是这样的丫头,能干,利落,伶俐且有眼“色”。而且这后院与前院规矩也大不同,更没有那么多的人。用张婉如对童金台的话来说便是,我家从前后院便是这样的,做爹做叔叔的都有野心,成日子就想入阁为宰……而立规矩的却是祖母,她一人压制所有的媳“妇”儿,大家伙见了老太太就大气都不敢喘。家里表面上看上去规矩十分大,可是私下里妻妾相争,兄弟争抢的事儿也不少,可谁能想到呢,我们这样的人家遇到了这次祸事,两相对比便觉从前好没意思的,那些莫名其妙的“毛”病竟一夜之间好了,待我从道观还俗回了燕京,一进家门竟认不得了,竟爹也是爹,叔叔也是叔叔了……童金台不知道张家之前是啥样,他就觉着现在便很不错,看见谁也亲。就如家里的瞎眼老太太,为了引着自己陪她吃几次饭食,就日日让后厨做羊舍肚烩。童金台顺手把小半篮子果儿递给小舅子,一弯腰抱就起了阿蛙。阿蛙惊叫一声,扭脸看到是姐夫便惊喜无比的叹息:“啊!姐夫,你来接我去骑马了么?”童金台忍笑点头:“是啊,不过要用过饭才能去呢。”说是骑马,就是架着他马上坐坐,他再发出一串大战的声音便满足。又离的不远,他就常带小小舅子玩去。阿蛙听到姐夫应允,便学他爹点点头道:“好极,妙哉……”可这话还没说完,他便被小跑来的李氏抱过去,对着屁股便是一下:“妙个屁,一下没看好,你又跑到老太太院子里淘气了。”老太太的饭桌子,并不是谁都能随便坐的。李氏怕阿蛙坐惯了失了分寸便跑出来抱他。阿蛙想哭,却被童金台往手里塞了个梨儿。这到底是个四岁小儿,得了果儿,孩子也不哭了,就含泪抱着,嘴里哀求:“姐夫用了饭,可记的接我来。”童金台认真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