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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看看医生。”何文眯起眼睛看着头顶天花板,眼神充满深意。这个人对以前的何文只怕是恨到骨子里,一旦放松心神,就会本能的去对这幅身子施暴。昨晚是他跟简明第一次睡在一起,下半夜简明就不对劲了,如果不是他在简明后颈砍了一击手刀,估计他现在身后那处肯定血污一片。何文拧起眉头,脑中没有关于简明的记忆,他试着去呼唤藏在他体内的那个虚弱灵魂也没有回应。到底是什么样的仇恨?弑父之仇?“能不能不去?”沙哑的声音里有着些许恳求,简明用舌头舔着何文的脖子上那道痕迹。“不去?可以。”何文膝盖突然顶起,直接撞上简明,“那就从我身上滚下去。”“好,我滚。”简明说着就抱紧何文在床上滚了两圈,最后的位置依然不变,他还是把何文紧紧箍在怀里。“其实我一直有在接受心理辅导,我没有放弃治疗。”“起来。”从鼻腔发出一声嗤笑,何文抓住简明的头发拉扯,“我下午还有事。”“再躺一会。”大手在他胸口抚摸,分开何文的双腿,简明埋头去咬指腹下肿起的红粒。几天后,门对面仿佛像是蒸发掉的齐岳出现在何文面前,还是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我看了报纸上的新闻。”齐岳剥着橘子,朝何文微笑,“需要律师吗?我有个朋友,他能把黑的说成白的。”何文看了眼齐岳手里的橘子,“你也喜欢吃橘子?”“不太喜欢吃。”齐岳说完就弄开一瓣橘rou放进嘴里,模糊的声音,“我那个朋友爱吃,那时候我就好奇,橘子有那么好吃吗?你猜他怎么说?”“橘子很甜。”何文双手抱臂,漫不经心的冒出一句。齐岳闻言,抬头看了一眼何文,他耸耸肩,脸上的表情有些捉摸不透,“而我吃进去只有酸味。”“那说明你不喜欢吃橘子,又何必勉强自己。”何文看着齐岳吃着橘子露出痛苦的表情,玩味的勾唇。齐岳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总要试试的。”☆、第49章听着齐岳这句话,何文古怪的上下打量着他几眼,然后什么也没说,就起身回了卧室。齐岳坐在客厅沙发上继续吃着橘子,他嚼的很慢,很用心的试着去感受里面的甜,最后得到的却只有酸。站在阳台晒被子的方军扭头看了一眼沙发上的男人,偷偷松了口气。刚才他们在客厅的谈话他一字不落的听见了,知道事情并不是自己想的那般,他再去看齐岳,那种敌意也就随着消失了。何文根本不知道他自己看别人的眼神充满野性的光芒,以至于另一方会忍不住被吸引。给阳台的几盆植物浇了水,其中一盆唐菖蒲还是何文当初搬进来的时候带的,养的很好,所以他又买了几盆别的,放一起会显得很好,有家的感觉。“下次我把我朋友带过来。”齐岳站起身,朝卧室方向喊了一句,然后又对方军说,“先走了。”方军看着桌上吃剩下一半的橘子,抿抿唇,走过去收拾了一下,他把电视关了,去卧室就看到何文坐在落地窗前的椅子上看着窗外,皱起的眉宇映出的阴影捉摸不透。手指插进男人柔软的发丝里,摩挲着手心里的舒服触感,又移到他的太阳xue两边按摩。“那个饰演秦子钦的演员怎么样了?”何文享受的微微眯起眼睛。“据说跟她那边的公司合同纠纷已经解决了,上次试拍的时候,那几个人当中,无论是外表还是给人的感觉,都是最适合秦子钦的不二人选。”方军低头,下颚抵着何文的发顶,思索着说,“年轻,美貌,最重要一点....”方军吻着何文的发丝,淡淡的笑着说,“只有她眼里有野心。”如今的时代,娱乐圈早就不缺少外表出色的演员,尤其是女演员,有些站在一起,都会以为是几胞胎,鼻子眼睛嘴巴,甚至下巴的线条,一路看过去,就会发现差别实在很细微。然而,外表虽然是第一视觉,但是内在散发的与众不同气质会更重要,能让人留下深刻印象,有兴趣多看几眼。这也就是为什么很多戏里面,配角要比主角外表出色,却演不了主角的原因,少了那份独有的东西。“那你在我眼里看到了什么?”何文忽然笑了,半开玩笑的问。围绕着两人的气氛随着这句话的落下,引起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微妙变化,隔了一会,方军才说,“看不清。”青年的声音很轻,落在他耳边,有一丝无力和迷茫。噗嗤---何文大笑出声,勾住方军的脖子让他低头,唇角高高勾起,揶揄的弧度,“那你可以凑近一点。”凝视着近在眼前的人,方军深深的看着他,缓缓凑过去吻着他的唇角,只是静静的轻吻,交织的呼吸里流淌着爱人间的呢喃。玻璃窗外的明媚阳光洒进来,照在他们两人身上,漂浮的空气里有着让人甘愿沦陷的美好。T市西区一家酒吧,没有喝的烂醉如泥的客人,也没有那种迷乱昏暗的光线和那些放纵欲望的人们。四处都能看见一些工作人员在布置着场景,周围有酒吧侍应好奇的围观,很小声的交流。第一个镜头就是在这间酒吧取点,何文也是前两天才知道酒吧被齐岳买了下来。非常巧合的是,何文还是沈正的时候,那晚就是在这里喝完酒走出去,没走多远就被车撞了。“小王,去问一下灯光师,还需不需要加一盏红色灯光。”何文对旁边的人吩咐。“诶,文哥,我现在就去问。”小王回了一句,就快速跑开。何文穿着黑色羽绒服,头上戴个黑帽子,很低调的穿着,站在角落,没有灯光的照射,几乎能跟背景融为一体。可一旦他开口,现场众人谁也不敢怠慢。“场务在哪?把那几个酒杯拿走,换高脚的过来。”何文皱紧眉头,仍谁看了都是发怒的前兆。另一边正在低头做笔记的女生连忙说,“我这就去弄。”何文走向舞台外面站在镜头前的青年问,“秋朗,怎么样?”叫做秋朗的青年就是这部戏的导演,也是何文跟方军都一致认为是可塑之才的对象。“文哥,没什么问题了。”秋朗挥手让摄像师打开一号机,他指着屏幕里拍摄下来的整个酒吧俯视图说,“待会灯光一调,效果会更好。”何文嗯了一声,有些暴躁的捋了捋头发,从口袋摸出烟点着一根叼在嘴边。看着身边吞云吐雾,原本清秀的脸庞在烟雾中有些晦暗难辨的男人,秋朗吞了口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