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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眼惺忪地坐在客厅里养精蓄锐。而吕芳菲不愧是女强人,生日当天依然在工作,六点半才回到家里。餐厅里很热闹,今天厨房特意为吕芳菲做了一顿全西餐,有她最爱吃的法式松露鹅肝和小羊排,餐厅中间还摆着一只定制的生日蛋糕,上面是杜卫军亲手裱花的“生日快乐”四个字。美丽知性的吕女士嘴角噙着微笑,向杜卫军说了谢谢。不知道是不是宋芾的错觉,她从吕芳菲的眼中看到了一丝疲惫。餐桌上的气氛非常好,吃得差不多了,小辈们一一送上了礼物,杜子骐和杜子骥郑重宣布了各自给母亲的特别生日礼物,杜卫军惊讶不已,一时说不出话来。他的那个圈子,和年轻人的电竞完全没有重合,所以就在刚才才知道了杜子骐的这件事情,而杜子骥的得奖更是意外中的意外了,杜双耳是化名,杜子骥平常表现得又是从头到脚的纨绔相,谁能想到,他居然这样不动声色地玩了一个大的。杜卫军的反应在预料之中,但是,吕芳菲的反应却和双胞胎设想的不一样,她坐在原地一动不动,片刻之后,眼里泛起了一层泪光。杜子骐和杜子骥惊愕地互望了一眼,杜子嵂沉声问:“妈,你这是怎么了?”“太高兴了,我这是太高兴了,”吕芳菲的声音中有了一丝颤抖,“子骐、子骥,你们能走出一条不一样的路来,还能取得这么好的成就,我非常高兴。”她的声音顿了顿,眼神渐渐迷惘,仿佛在回忆着什么。良久,她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地道:“其实,这里我要向你们坦白一件事情。我一度曾经非常怀疑过你们俩,觉得你们不像子嵂那么优秀,还经常成为别人攻击我的手段,这让我觉得我非常失败。对不起,身为你们的母亲,却被外人影响,产生这样的念头,这让我觉得非常羞愧,我不是一个好母亲。”全家人都愣住了。宋芾隐隐感觉到了什么,惶急地看向杜子嵂。显然,吕芳菲今天这样有点反常,好像在做一个重要的决定,而且,是一个对整个家非常不利的决定。一想到她刚来杜家的时候,吕芳菲抱着她轻声在她耳边感激她的父亲时的场景,她心里一阵阵得发酸。那时候,吕芳菲多爱杜卫军啊,可是,才过去短短不到一年的功夫,这份二十多年的感情,却有即将变质的倾向。杜子嵂的脸色阴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妈,你说这些干什么?”杜子骐狐疑地看了杜卫军一眼,“是爷爷他们又在那里编排你了吗?我觉得你很好。”“是,妈,你是天底下最好的母亲,”杜子骥沉声道,“不要这样责怪自己。”吕芳菲举起了面前的红酒杯:“谢谢我的儿子们,现在好了,我可以大声地告诉所有的人,我的儿子,每一个都很好,都是天之骄子,比别人都强,我为你们感到骄傲,我很爱你们,不管你们以后从事什么,成功或失败,你们每一个都是我的最爱。”她朝着众人示意,把满满一杯红酒一饮而尽。杜闵皓坐在旁边,眼神晦涩。“芳菲,你这是干什么?”杜卫军的眉头皱了起来,“孩子们面前,有些话就别说了。”“我知道,你怕闵皓难过,”吕芳菲笑了,“可是,这些年我受够了,又不是我们俩让你弟弟弟媳去坐那趟飞机的,我们也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他们的事情,你把侄子接进家里以后,我用我能想到的方式疼爱他,但是最后,没有人满意。所有人都觉得我们亏欠了闵皓,闵皓很可怜,闵皓在我们家委屈求全,明里暗里的话里都是责问我为什么不能对闵皓好一点的意思,而你,更是把天平完全倾向到了闵皓那里,对你自己的孩子横挑鼻子竖挑眼……”她一口气说了一长串,显然,这话在她心里憋了很久了。“芳菲,你够了!有什么话,我们回房去说。”杜卫军愠怒了起来,担心地看了杜闵皓一眼。杜闵皓低着头搅拌着瓷碗里的汤,一声不吭。“的确,我够了。”吕芳菲轻吐出了一口浊气,“今天我就是想告诉你,我们俩彼此需要冷——”“妈!”杜子嵂打断了她的话,“你说的话都很对,但你有没有想过,这可能不全是爸爸的错。”吕芳菲呆怔了片刻,苦笑了一声:“那是谁的错?”杜子嵂站了起来,冷冷地看向杜闵皓:“是有人居心叵测,在背后用各种手段使了无数阴招,挑拨离间、阴谋算计,目的只有一个,想要让我们家分崩离析。”宋芾一下子明白了过来,杜子嵂这是要这里向全家人摊牌杜闵皓的事情了。事出突然,她不知道杜子嵂有没有做好准备,有点担心杜闵皓又会临时想出什么花招来兴风作浪,还担忧杜卫军接受不了疼爱了这么久的侄子想要害他儿子的事实……一时之间,她的心脏怦怦乱跳了起来。第53章第53章杜卫军惊愕地看着杜子嵂。杜子嵂的话意有所指,矛头直接对准了杜闵皓。如果是杜子骐、杜子骥说出这番话来,他可能会毫不犹豫地呵斥,但是,这是他素来信任、行事沉稳的长子,他不得不把这些话在心里掂了一下分量。“子嵂,你和闵皓是有什么误会吗?”他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大家都是一家人,有些话当面说说清楚把误会解除了就好,闵皓到底做了什么,让你说出这样严重的话来?”一直沉默坐着的杜闵皓抬起头来,神情谦卑:“大堂哥,叔叔说得对,是我什么地方惹你不高兴了?你说出来,我改。”杜子嵂神情淡漠:“六年前,你偷看了子骥的日记,发现子骥暗恋他的同学聂绯,你就故意追求聂绯,追到后又抛弃,以至于聂绯为情自杀,子骥也为此一蹶不振。”杜子骥的脸色瞬间变了,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他是故意的?”“是,我听到他和朋友在吹牛,”杜子嵂沉声道,“可那时候已经晚了,我以为你已经从情伤中走出来,不想再节外生枝,也以为他只不过是少年意气喜欢争强好胜,就没有告诉你。”“哐啷”一声,杜子骥抬手一扫,碗盆砸在了地上,一片狼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