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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打扰他们了。」几句话就能激怒南宫钰,让他亲自去动手,既替思霏出了头,又从此免了刘仲士往後继续缠着思霏的困扰。就算是刘仲士家中的人要寻仇,往後也只记牢了「南宫钰」这人,不会知道还有个郑思霏,更不会想到他邵峰头上,何乐而不为?喜欢逞英雄,便让南宫钰去逞吧。邵峰蓦地抬头,一双淡然美眸毫不示弱地盯着南宫钰:「师父,您就先教教钰兄弟……如何顺利躲过别人甩去的一巴掌吧!」郑思霏一回头,只见降神和南宫钰居然已经开始联手搭臂,拆起招来,一副势在必行的样子!在万般无奈之余,她只得跺足向降神大喊:「罢了罢了,想去就去吧!只是师父,你教了他俩的那些招式,我可也要学啊!」此刻,郑思霏跺脚羞窘的样子,全都落在邵峰眼里。轻拉住她的手,邵峰别过脸去,美眸底荡出一抹浅浅窃笑。***不久,小宅子旁沉默潜守的几个侍卫开始有些窸窣动静。降神向来都知道宅子外有人驻守,对他们正常轮班的举动并不在乎,手中教着南宫钰和邵峰的招式丝毫不停。然而,今日的侍卫里,不仅有南宫沉,还有离汜。「殷天官!」南宫沉只看得出那个戴着面具的男人武功确实不低,离汜却是才一见到那人挽起袖子露出的手臂,就是脸色剧变,口里恨恨嚼出一个名字,即刻转身离去。空城花(11)「欸!等等,你怎麽就这样走了?」南宫沉诧异低喊,连忙追了上去;离汜毫不理会,闷着头奔出数十丈外,才慢下脚步。「离汜,你到底是怎麽回事?只看一眼,就这样走了?」南宫沉被离汜此举弄得满面疑惑,不免有些气恼,连礼仪都顾不上了:「那人我看着也不怎麽样,武功是高些,也没什麽特异之处!几十个人围了上去,还怕擒不得他?」「藏身这些年,他连自己身上的天帝之力和神兵仙器都可以隐匿得好好的,一丝一毫都不让你发现,还叫做没有特异之处?」离汜双眸阴沉狠戾:「若不是在这凡间待久了,我身上的气息早变得混杂纷乱,只怕他立刻就要察觉,打草惊蛇!」「神兵仙器?」「就跟在他臂上!」离汜咬牙:「若不能从他身上卸下那东西,任你千百高手也为难不了他。」「那邵峰至关紧要,他和南宫钰两人,一个将是我魔道正主,另一个虽是弃子,却跟郑庄那女娃一样,都是孵育魔尊的绝佳养分,眼下还看不出谁能取胜……你手里已拿住了南宫钰,另外一个,用尽手段也得弄来,免得节外生枝!」南宫沉静思半晌,总算下了个决定:「说到手段嘛,离汜,还是你的手段高,背後又有一个花天酒地无所不为的国舅爷撑腰,我可远远不及,计谋由你定,我来帮你!」「南宫沉,你说那个戴面具的男人是倡馆的护院?现在把话说清楚。」「他表面上确实只是弄玉采星两个馆的护院头子,不过鲜少有人知晓,他手里还管了一个黑白通吃的竞标场。这场子倒有些古怪,什麽值钱东西都卖,要想进场竞标,得先抵押黄金十两;不过,自从换了现在这个场主後,若是手头没现钱的人手上拥有奇珍异物,就算来历不清、价值不明的东西,也可以抵押後免费入场。」南宫沉续道:「不过说真的,在这场子里,若是物主和买主价格谈不拢,却还有个不解决不罢休的擂台内规,根本不是一般的竞标场,而是绿林盗贼销赃、重权之士蒐宝、富贵好事者看人逞凶斗狠的好去处。在这个场主之前,还有三个场主,这三人要不是直接死在擂台上,也是间接为此而死──」说到这里,南宫沉微一蹙眉:「只是,自从换了这个从不露脸的场主後,头三年这竞标场为了留下特别的抵押品,整整开了五十多场斗技擂台,他竟能败绩全无!後来,也就没什麽人敢仗势武功前来挑衅,让这竞标场安稳运作了好些时日。十多年後的现在,此人实力究竟如何,那可真是无从查考。」离汜心念一转,立刻就知道为什麽降神变了个方法在蒐集「奇珍异物」。邵峰的天生异疾,若到了万神宗本门之内,自能弄到仙魔二源之气替他压制,降神身上自然一丝魔气也无,当然得要孤注一掷,想方设法找出流落人间的魔染仙器,让邵峰佩带在身,才得以镇压霸道阴狠的玄铁鬼气。魔染仙器这东西虽然难找……但南宫钰手上,不就恰巧有一个?离汜心头一动,话题忽转:「南宫沉,我问你,南宫钰有没有什麽难以实现又非得实现不可的心愿?」南宫沉没料到离汜忽然问了这麽怪异的问题,思考了一会,似乎想到了什麽好笑的事,面露嘲色:「阿钰的心愿?他从小就想统率南北武林,继承父志,根除那个恶名昭彰的万神宗,杀尽群魔!」离汜一声哼嗤,细声自语:「杀尽群魔?头一个该杀的就是他自己!」「离汜,你说什麽?」「没事,我有主意了,等你回来再议。我若是待在那,怕是很快就会被那人察觉;他却不认得你……你回去盯着他们,有什麽状况再回来告诉我。」***换装後的邵峰,出门第一件事就是把头上卸下来的簪子再还给郑思霏,一句话淡淡脱口:「他的东西别轻易借我,打碎了赔不起。」郑思霏一点也不生气,窃笑着连声答是,挑眉寻思:邵峰这是真的生气?还是女孩儿家使小性子?这些日子相处下来,郑思霏很清楚邵峰的情绪总不上脸,表情往往起伏不大,但言语时冷时热,与他够亲近的人,就能分辨出他现在是喜是怒。说也奇怪,平时不觉得他脾气差,今晚却好像无论什麽事都可以惹他变脸。郑思霏心里觉得邵峰和南宫钰可当真应了「不是冤家不聚头」这句话啊……「想什麽?笑得这麽古怪?」她到底有没有发现自己在使性子?为什麽笑得这样开心?邵峰被郑思霏瞅着他的眼神,盯得心里直发毛。「没什麽,今晚大家这样聚聚聊聊,开心!」她太奇怪了!居然扑过来揽住了他的手臂,轻声哼着歌,又琅琅笑了一阵。郑思霏今晚鞋里没有加垫,足足比邵峰矮了近两寸,头上紮得整齐的辫子欢舞,扫在他肩畔,邵峰有些赧然,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