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 奇怪的客户2

    2.

    资质审查，没问题。

    N省那边……好像也没问题。

    李总时不时的问着进展，好像迫切需要国际化小所进驻的样子。林素估摸着开了一个价，估计被大S市的光环亮瞎了眼，李总没讲价，同意了。合约还没签项目组已经拉好群，李总回去了一趟N省又来了S市。既然已经是客户了——见客户是一个合伙人该做的工作，林素大大方方，约了李总在附近的紫兰轩吃午饭。

    商务宴请，齐活儿。

    上次她帮Lion陪客，这回轮到Lion帮她陪。何况她怀孕了喝不了酒。三个人坐在包间点了五千多的菜，其中还有一份炖甲鱼——588一斤的那种。李总这回还是一个人都没带，只是和Lion碰了几杯酒。酒局过半，李总拿出了三盒马奶糕，说是给她还有其他两个合伙人带的。

    “谢谢了啊。”林素笑。

    李总笑了笑，看着她收了马奶糕，犹豫了一下，又单独拎起了一个黑盒子。

    “上次来知道林小姐您有喜，”李总提着盒子说，“也没什么准备。”

    “客气客气。”林素笑。

    李总这么说话，看来这回这个盒子是只送她的了——他手边也没有其他盒子了。拿她有喜当话头，的确是让其他两个永远“喜”不了的男性合伙人找不出什么毛病来。

    “我就想起老家那边我还放着一块玉，刚切出来还没打磨，一直搁着，”李总把盒子递了过来笑，“这趟回去可巧就带了来。俗话说，玉养人，人养玉，这东西虽然不值几个钱，但是可以改善磁场，助眠，对胎儿也有好处——林小姐要是喜欢，拿去打个镯子，做个摆件，哪怕什么都不做，放在家里办公室当个摆设，也算是物尽其用了。”

    “哦？玉啊。”

    林素有些惊讶，脸上还是笑吟吟的。

    商业人士，互送礼物也很正常。这段时间送什么的都有，比如她，也给客户送日历杯子天意最新的手机或者yipad。不过李总这个送玉的确是稀罕。毕竟这东西价值不好评估价值，她也不懂行。

    ——估计也不值多少钱，值钱也不可能送给她。

    就是个心意的意思。

    “那谢谢了。”她接过盒子，掂量掂量，还差点没拿起来，挺沉。

    搞矿的果然不一样，送礼也是送矿石。

    “这块是木那那个场口出的，”

    明明是久经风霜一把年纪的男人，李总却态度客气，“林小姐回去之后可以打开看看。就是这个木那场口，以前还出过一块满色帝王绿……没多久就被人收走了，听说后来也是做成了一对镯。”

    “哦？”

    林素挑了挑眉，看看李总，又看看盒子，心里嘀咕了一下。李总这话有意思。论她再不懂行，也从他话里听出了什么来。可是她这单明明总共才收了三十万的审计费——这块石头，难道还能值超过一万不成？

    “那谢谢了。”她笑。回去她还是先看看，要是这玉真的够贵，就私下给李总返点回扣，算是给他打个折。

    甲鱼炖的软烂入味，三个人一人夹了一只吃了。宾主尽欢。万恶的三加三加三加三啊加三，啊，真是累人。

    今天，该去西海湾的。

    吃完了午饭回来，林素也不去事务所了，去明月湾看看装修，就回去躺着。睡午觉，学英文，又学习了一下最新的会计政策——看过了软装。周先生也没那么早过来，吃过了晚餐，天色已经暗了，她摸摸肚子，突然又想吃点什么甜食。

    马奶糕。

    “李婶你下去帮我把车里的两个盒子提上来，”林素拿出了钥匙使唤佣人，想起了被她丢在车上的两个盒子，又叮嘱，“小心点。”

    “好的林小姐。”佣人接过了钥匙。

    这马奶糕，做的不错。

    淡淡的甜味适中，入口化渣，算是不错的零食。看看生产地址，也是N省的一家公司没错。林素咬着马奶糕，打开了黑色的盒子。

    里面一块绿得透明的石头，不规则的类似长方形，大约一个投影仪的大小，不过2厘米的厚度，没打磨过，四周还包着黑色的皮，还有人已经拿着铅笔画了两个镯子的位置。

    绿倒是绿的，就是绿的有点胶，林素伸手默了默，怎么看怎么觉得有点假假的。

    小腹被轻微的踢了一脚。

    已经有胎动了呀。林素坐在桌子前，皱着眉头把这块石头举起来看。

    四周寂静无声。

    “谁送来的石头？”

    身后突然有人问，语气沉沉。

    “啊，”

    今天这么早？林素放下了手里的切片，只是回头笑，“周先生您这么早就到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