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开我车

    11.

    “喂？”

    “嗯。”

    “嗯。”

    男人打开门，拿到了两瓶矿泉水。说了谢谢关上门，他走了回来，放了一瓶在她手边。女人正低头接着电话，右手拿着一支笔，还在纸面上胡乱画着线条。

    “五点钟给她电话？”那边不知道是谁，女人看看手机只是嗯，“现在四点多啦。”

    “我晚上有约，”拿着手机，她抬头看看他，“不吃饭。周先生晚上不是也有应酬吗？”

    “那不用了。”那边说了什么，女人又说，“我自己和朋友吃饭吧。”

    男人拧开矿泉水瓶，喝了一口。水液如喉，把嘴里和鼻尖的甜味冲淡了一些。这不是他喝惯的品牌，口感微苦。

    他低头看她。

    “不用，不用——”

    女人拿着电话还说，“晚上啊？我晚上要回三阳湖。”她笑了起来，眉目弯弯，“Alex还在那边呢。”

    窗外戏腔绵长。

    男人看着她的脸，想起了那见过一面的婴儿。刚刚空气中那甜腻的味道似乎也被水液冲散了一些，身上的某个部位这短短的几十分钟硬了又软软了又硬，身上甚至已经出了薄汗。

    生理反应无法掩盖。他这个年纪，已经会很坦然的面对自我。

    “晚上我们去哪里吃饭？”

    又说了几句，她拿着手机问他，是漂亮的脸，“我请客。”

    “都可以。”他回答。

    刚刚她发短信过来的时候是没有说一起晚餐，可他现在就恰好有时间。

    “去吃Z菜吧，”

    她在椅子上挪了挪，似乎哪里有些不适。面色还是红润的，她拿着手机很快做了决定，“故乡。那里环境不错，我去订个包间——”

    “现在应该还有。”

    男人看着她的脸，她笑，“我是VVVIP呢。”

    “这其实是林太太订的包厢，我们她约我看戏，结果她有事，又不来了。”

    “哪个林太太？”

    “林慕德的儿媳妇。”

    台上的戏还没有落幕，包厢的门已经打开。刚刚帮忙买过水的小姑娘扭着手说南总再见，脸上还有着八卦的红晕。男人没有回答，只是走出了检票区之后，伸手按了去车库的电梯。

    “你和林慕德还有接触？”

    电梯门很快合上了，那殷勤的工作人员消失在了慢慢闭合的电梯门后。男人身影挺拔，倒影在电梯厢壁若隐若现，又问。

    “我和他有生意往来，去年我买过天盛住房一套，”女人玩了一个梗，又笑，“我和林太太是在Z市认识的——咦说起来，就是那次我和何总去Z市旅游，你也在那次。她先生原来还是华尔街的投资家，真的看不出来——何总还和他很熟。”

    男人皱了眉，嗯了一声。

    面板一直变幻，电梯下落很快。

    这个电梯是包厢直达，其实有些偏僻。

    一打开门，男人的宾利就在这里。

    “开我车？你车？”

    “我车，”男人已经看见了自己等着的助理。助理站了起来，十分严肃，看见了男人身边的女人，也只是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

    “Jeff你把林小姐的车开回三阳湖，”男人走到自己车边，沉声吩咐，“先停到我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