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不死不休

    素凝秋笑道：“不急，听故事得配酒才更有滋味。”

    素凝秋将手中的两坛酒放下，将酒坛上的酒封打开，倒入碗里。

    江扶玉接过酒碗，笑道：“我没有尝过天界的酒，今日竟能借一回绛霜仙子的光，尝尝天界的酒，滋味如何？”

    素凝秋道：“此酒名唤美人醉，魔君可尽情品尝。”

    江扶玉把酒碗端到唇边，蓦然，她脸色微变，素凝秋眼睫一颤，难不成是被发现了？

    江扶玉粲然一笑，将酒碗里的酒全部喝下，拭去嘴角的酒水，感叹道：“好喝！绛霜仙子为何不与我同饮。”

    素凝秋笑道：“我还等着听故事呢！”

    江扶玉起身绕到素凝秋跟前，将她额前的碎发拨开：“在我八岁的时候，家破人亡，为了苟且偷生，我曾经做了一个大宗门的药人。”

    江扶玉的手掌接过从树上落下的一朵合欢花，“绛霜仙子的人生就像这朵合欢花，璀璨美丽，一定不知道什么是药人。”

    素凝秋内心一团乱麻，为什么蠡骨汁还没有发作。

    江扶玉笑道：“绛霜仙子，你一定在想，为什么蠡骨汁还没有发作！”

    素凝秋的瞳孔猝然收拢，完了，彻底完了，她看出来了，想到此处，素凝秋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

    江扶玉的手在素凝秋的头上轻柔的抚摸，她道：“我真是个傻子，竟然信了你心悦我那一套。”

    虽然江扶玉动作轻柔，素凝秋仍旧吓得一颗心从口腔里跳出来，她不会饶过自己的。

    江扶玉的手抚过素凝秋的唇：“你说话啊！怎么不说话！”

    素凝秋目如死灰道：“你这么对我，我怎么可能心悦你。”

    江扶玉掐住素凝秋的脖子：“为什么不可以原谅我，我都愿意原谅你了。”

    素凝秋只觉得可笑，她有什么需要她原谅的，素凝秋喘着粗气一字一顿道：“绝不原谅。”

    江扶玉松开素凝秋，哈哈大笑，忆起自己之前竟然还要原谅她，简直和戏台上的文丑没有任何区别。

    江扶玉鼓了鼓掌道：“说得好，绝不原谅。”

    素凝秋嘴唇嗫嚅，想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开不了口。

    江扶玉笑道：“噤言咒，想必绛霜仙子，比我清楚，我已经不想再听你说任何话了，绛霜仙子。”

    江扶玉将素凝秋的衣服悉数脱下，然后把赤条条的她抱在自己怀里，江扶玉道：“素凝秋，你知道什么是药人吗？”

    “在人界，药人是试药的人，但是渡渊仙府的试药人却不同，他们是一种容器，一种驯化药物的容器，渡渊仙府有一种药，叫天残，这种药极为凶残，可以大幅度提升人的修为，但是万物皆有恒，哪有没有毒性的药呢？天残这种药的副作用极大，药童其实就是用来消化天残的副作用，当药童吃下药，承受天残在他们体内留下的副作用后，再重新将天残从药童体内凝出，如此一来，那些人重新吃下的天残是毫无副作用的药。”

    “我的体内有大量的毒性，早已百毒不侵了，绛霜仙子，你觉得你的毒还会对我有用吗？”

    江扶玉在素凝秋的胸上狠狠掐了一下，现出青紫的痕迹，红艳的rutou，在素凝秋的玩弄下变得软烂肿大。

    江扶玉捏紧她的下颌：“素凝秋，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就活该被我凌辱，青楼里的妓女都没有你下贱。”

    素凝秋的眼睛蒙上了一层水雾。

    江扶玉道：“原来这就是鳄鱼的眼泪。”江扶玉将素凝秋的泪水拭去，看起来是笑又看起来是哭道：“煞凛说得对，我是真的疯了。”

    竟然会信你。

    事已至此，江扶玉回想跟她的相处，她分明早已厌恨了自己，又怎么可能轻易地爱上自己。

    江扶玉掏出一把短刀，素凝秋还以为那把刀是对准她，她的身体不由自主的瑟瑟发抖，未料江扶玉将那把刀握在手心里，刀锋入rou，江扶玉的一只手鲜血淋漓，血落在素凝秋的大腿上，素凝秋感觉到一股寒意。

    那只满是鲜血的手就这样举在素凝秋面前，一动不动，素凝秋的双眼满怀恐惧，她根本不知道这个疯子，要做什么？

    未知让人恐惧。

    江扶玉凝视着那只手，她是在惩罚自己，惩罚自己的心软，惩罚自己被人愚弄。

    太可笑了，堂堂魔界之主被人愚弄成这样。

    不多时，江扶玉把那把沾满血的刀抵在素凝秋脸上，她道：“你说如果我划破你的脸，并且让脸上的疤永远无法消除，这世间倾慕绛霜仙子的人还会有吗？”

    “应该不会有了吧！”

    素凝秋的双肩止不住的颤抖。

    “你说说你，那么胆小，为什么还要试图挑衅我。”

    江扶玉在素凝秋赤裸的肩头咬下一个清晰的齿印。

    然而这个齿印和以往不同，她是用了狠劲的，素凝秋肩头留下了鲜血，只见一股灵流冲进素凝秋的四肢百骸，令她疼痛万分，然而她却喊不出一个字，随后，江扶玉取出一个东西，素凝秋的双眼惊恐万分地望着江扶玉。

    江扶玉道：“想必绛霜仙子，应该很清楚这个东西，它叫洗髓尺，曾经仙界有一位仙官，就是被这东西刮去了仙髓，以至于只能当个废人，被曾经捉过的妖祟生吃了。”

    素凝秋用力地摇摇头，双眼泛着泪花。

    江扶玉道：“放心，很快的，我已经将你的灵力封住了，所以洗髓的过程会痛上十倍，绛霜仙子，一定要好好享受我送你的这份大礼。”

    素凝秋的脸全无血色，异常惨白，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她彻底输了，甚至把今后余生也一起输掉了。

    “我会通知仙界，绛霜仙子死在了魔界之主手里，并且把你的仙髓送给仙界，想必仙界一定会喜欢这份大礼。”

    素凝秋阖上眼睛，不再挣扎。

    江扶玉道：“你以为我会杀了你吗？死倒是便宜了你。”

    江扶玉厉声道：“我会放手让很多人玩弄你，素凝秋，今后余生，你只会躺在床上，任由一个又一个的人cao你。”

    素凝秋的双手仿佛有了力气，她回抱住江扶玉。

    在江扶玉的背上写下几个字：“求你放过我，求你。”

    江扶玉笑道：“是你先不放过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