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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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茜慌忙接着道:“后来,小王爷和烟烟姑娘上榻就寝,烟烟姑娘在小王爷的示意下,将小女子衣裳解开,小王爷要与小女子……同……房……”她的声音变得极小了,又羞又辱,“小女子出身官宦,门第书香,谨守贞洁,……后来小王爷见小女子不肯,就和烟烟姑娘……” 屠非咧嘴大笑,却不发出笑声,其他人正襟危坐,表情神圣,却是在竖起耳朵聆听,而婉慈公主此时眉头紧蹙,脸呈愤怒之色,眼睛却狠狠地盯着屠非。屠非故意对她做出一个鬼脸,慈公主依旧不拘言笑对他怒视。 随茜继续在说:“突然小女子就听到房顶哗啦一声巨响,一团黑影就从房顶砸了下来,正砸在小王爷身上,小女子也昏迷过去了,等有人呼喊时才醒来,这才发现床已塌陷,小女子急声呼救,小王爷和烟烟姑娘均没应答,众人将小女子救出后,小女子才知道小王爷不省人事,而烟烟姑娘已经命丧黄泉,小女子这时才看到还有一个陌生人躺在那里,身穿奇装异服,背着利器……” 婉慈公主点点头,道:“嗯,你能认出那个陌生人来吗?” “小女子能认出来,”随茜手指着屠非,低声道,“就是此人,小王爷受伤和烟烟姑娘的死着实与小女子无关,此人当时身携利器,小女子认为就是此人穿过屋顶刺杀了小王爷,请众位大人明鉴。” 随后几名当时闻讯赶来的巡城卫兵也来作证,还有几名当时在观星台的官吏也作证说那张獒皮从天而落砸伤了三王爷。 屠非总算搞清楚了所有经过,心里不禁暗骂那凤儿搞怪,第一次将他丢进大沙漠里,弄得他受尽沙漠之苦,与铁骑队战斗之苦,心***雅院大山中失踪,这次又将他丢进大金国,砸伤两名皇族亲贵,还害死了一名**。凤儿简直就是故意折磨他,让他消停不得,整日纠缠于麻烦之中。 真不是头好鸟! 第五十四章 两张神獒皮、嗜血屠刀、钻石被摆放在一张方桌上,婉慈公主指着这些东西道:“凶器,证物,都在此,你还有什么话说?” 屠非嘿嘿一笑:“当然有话要说,既然你说这是凶器,那三王爷、小王爷和那烟烟姑娘的身上又是否有刀剑之伤?” “并无。” “既然无刀剑所致伤口,那这就不是凶器,他们的死伤是因为别的原因造成,嗯,可以说是因为我砸破屋顶造成的吧!”屠非轻松地道,“你们说我是刺客,公主,我问你,你听说过有砸破屋顶不用刀剑去砍杀却去用身体用这动物皮毛去砸人的刺客吗?普天之下都没我这样的刺客吧!” 慈公主冷哼一声:“你再如何狡辩也没用,总之三王爷和小王爷是你致伤,那青楼女子也是因你而死,按照我大金国法,伤害皇族者,杀无赦!” “嘿嘿,我那是误伤,误伤也要杀?照说顶多只能判个三五年有期徒刑,你们的法律还真黑!” 御史艾长观气得浑身哆嗦,跳起来指着屠非骂道:“大胆狂徒,竟然敢亵渎我神圣国法,罪加一等!罪加一等!” 太子眼睛冲他一瞪。艾长观讪讪地坐下,太子道:“妹子,继续。” 婉慈公主接着道:“你罪案铁证如山,老实坦白交待,认罪伏法,就可以免去你刑罚加身之苦。你自己斟酌着办。” 屠非眼光一扫,发现那块檀叹的玉佩和《驯獒秘笈》不在其中,他纳闷得很,难道是被人拿走了呢?猛然地他惊出一身冷汗:这檀叹是大金国死对头寒水国的高官,如果这两件檀叹的物件被在这刑部大堂里摆出来的话,那么自己铁定被视为寒水国的刺客,自己别说能装神弄鬼了,就算是想活着逃出这大堂都难! 可这为何独独这两样东西,最能致自己于死地的东西却没摆出来呢?虽说那玉佩也是个值钱的物事,可它根本就不及那七颗钻石价值的千分之一啊!难道是有人在帮我? 如果真有这个帮助自己的人的话,那么他必然和这个檀叹或者大金国有渊源! 屠非的思维在这一刻动了几百个念头,最后打定主意,管他这么多,先混过这关再说!如果混不过,那就抢过屠刀杀出去! 屠非轻松地笑笑,来回踱步,朗声道:“没错,我就是至尊无上的金神的随身侍卫陈胜将军!我受金神之命,潜入水神宫殿,刺杀水神。我成功将水神刺杀后在其寝宫里寻获事关重大的机密,就在我撤离途中却被神将追杀,身受重创,从三万尺高空坠下,所以我根本不知道因此而砸伤了你们的王爷。” 婉慈公主冷笑道:“信口胡言!你说你是金神侍卫天将军,那么你就理应是我金族人的模样,为何你的嘴脸却象是水族男人?” “水神宫殿护卫严密,为了能成功潜入,金神陛下对我施展了变脸法术,只待我返回神宫,金神陛下自然就会帮我恢复原貌!” 听起来倒像是那么一回事。婉慈公主又道:“那你施展点法术让我们瞧瞧。” “公主,我都说了,我被追杀,受了重伤,全身法力尽失,仙脉已断,就算是想用法术也用不了。” 屠非根本不知道自己信口胡扯的这个弥天大谎居然与游如冒充水神的故事耦合,而太子将屠非所言与从寒水国传来的情报一加对证,已经信了他几分。 太子急声道:“那请天将军,说说你究竟在水神那里得到了什么重大机密?” “对不起,太子殿下,此等机密事关天下人间气运,我只能对大金国皇帝一人说,而且我要请求他帮助我重返天上。” 太子忙道:“这个好办,我马上奏明圣上定夺!” 太子起身向屠非走去。搀住屠非的手臂,和他并排坐在椅子上,指着那神獒皮道:“天将军,敢问这是不是金神陛下的坐骑黑背神獒之皮?” 屠非心里大乐,这黑背神獒居然成了金神的坐骑!真是滑稽。 屠非道:“正是。” “那请问神使大人又是在何处得到的?” “这个啊,太子殿下有所不知吧,水神擅自杀死金神陛下放养在黑冥山脉中的神獒,并剥下神獒皮,正是因为如此,金神陛下才命我刺杀水神!” “原来如此啊!” 满座皆惊,一片哗然。众人均觉得屠非所言合情合理。 婉慈公主闪进后衙,取出一只金碗,向里倒满大金国特产的葡萄红酒,然后掏出那剧毒的“归天梦”倒入碗中,双手捧着,怀着复杂心情走到屠非面前,极力镇定下来,恭敬地道:“婉慈有罪,不该对天将军不敬,权当以此佳酿向天将军赔罪!” 屠非自以为已经混过去了,见婉慈端酒过来,也不疑有他,婉慈公主酷似赫本,而赫本是屠非最心仪的世界影星。他仰头一饮而尽。 这碗毒酒进入屠非腹中,屠非觉得这酒味道鲜美异常,回味无穷,大笑道:“好酒!有如此美丽的公主向我敬酒,不虚此行啊!” 婉慈公主并不相信屠非是所谓的神使天将,在她意想中,屠非理应当场倒下昏睡过去,可屠非依旧和太子谈笑风生。婉慈公主心里直打鼓,再也坐立不住了,找借口告辞出去直奔皇宫,将这一切原原本本地禀报给皇上,这皇上完颜承德听完禀报后深信不疑,他急于想亲眼看看屠非这个百毒不侵的神仙之体,立即下旨传召太子带屠非到皇宫来。 婉慈公主的匆匆离去令太子对她向屠非敬酒的行为陡生疑心,他悄悄藏起了那只玉碗。 不多时徐仁来到刑部大堂传了皇上旨意。觐见皇上是件很隆重的大事,屠非沐浴净身后便在太子和众官的陪同下走出刑部。此时,京城禁卫军也已奉旨将刑部及通往皇宫的大道团团护卫起来,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排在大道两侧,而屠非是所谓金神神使的消息也迅速传播开来,街道两旁的屋檐下人头簇拥,密密麻麻挤满了人,争抢着要来瞻仰金神使者的天颜。 走出刑部徐仁一招手,一个兵士立即将一头通体乌黑的高头大马牵了过来,完颜洪强亲自挽着马络交到屠非手上。这马长鬃飘飘,身形修长,高近两米二,屠非身高一米八七,可他的肩才刚刚与马背齐平,状态昂扬,神骏无比,而马身上的装饰更是极尽豪华,金丝马鞍上镶嵌着各色宝石。 “好马!好马!”屠非笑道,“什么品种?” “禀天将军,此马名为‘飞骏’,乃父皇最心爱的宝马,四年前蒙烈大将军在漠北阴灵峡谷中捕获,据相马师说此马乃是金神天马苑中的天马下凡与野马交配而生,具有天马血统,”完颜洪强恭声说着,“敢问天将军,您对天马一定很了解,您看这相马师说的对吗?” 这相马师还真敢瞎掰!屠非心里暗骂一句,哈哈笑道:“没错,没错,他说的没错,这匹马的确有天马血统,嗯,我想想,对了,它跟那匹龙骥颇有几分神似!哈哈!” 屠非不负责任地胡诌着,踏蹬上马,完颜洪强也坐上自己坐骑,大部队旋即向皇宫走去。 第五十五章 这个迎接的声势也着实浩大,禁卫军手持戈矛排成夹道,夹道后人声如潮,大队最前是三十六名皇宫卫士开道,随后就是三十六位宫女沿途抛洒花瓣铺地,屠非和太子骑上骏马,并排走着,身后则是众位官员的暖轿,殿后的则又是三十六名皇宫卫士,步伐整齐,威风八面。当屠非和太子的身影出现在沿街路人的眼中之时,路人们有的跪地膜拜,有的则高喊皇帝万岁太子千岁或者金神保佑,当然更多的还有对屠非这一身现代特种部队装束打扮的怪异感到惊异,人声鼎沸,阵阵声浪震耳欲聋。 屠非此刻正被一种巨大的情绪冲撞着胸膛:王国最高礼节迎奉,万民膜拜,万众欢呼,全国都对自己充满无限景仰,待会那王国的皇帝都将跪拜在自己脚下,地球上的那些明星岂能跟自己相比!追星族算个屁啊,看看,这铺天盖地跪在自己面前的全部都是比追星族高上一万个等级的追神族啊! 趾高气扬地开进皇宫,金壁辉煌的金銮殿外,文武百官黑压压的跪成一片,口中齐声称颂:“恭迎天将军法驾!” 屠非对当官的历来没多少好感,他此时面上不带一丝笑容,神情冷漠,拿捏着强调道:“有劳众位大臣了!起来吧!” 众大臣又齐声道:“谢天将军!” 跨上雕龙刻凤的石阶,屠非昂首迈进金銮殿,一个身穿明黄色滚龙袍的耄耋老者有气无力地斜靠在龙椅上,见屠非出现,顿时惊讶地睁大双眼,伸出手指指着屠非,口中咿咿哦哦说着什么。 完颜洪强忙疾步上前,从龙椅上将老者搀扶起来,对他说道:“父皇,这就是天将军!” 屠非向了这老皇帝躬身施了一礼,煞有其事地高声道:“恭颂大金皇帝陛下圣安!” 老皇帝昏花老眼死死盯着屠非,命徐仁赏赐屠非一杯事先准备好的加入了另一种剧毒毒的酒,屠非哪想到老皇帝是在亲自测试他的百毒不侵仙体,也仰头喝了下去。 好一会儿之后,老皇帝激动得直打哆嗦:“没错,没错,你果然有……天将军的气度……” “多谢圣上夸奖,记得我还在金神陛下身边的时候,他老人家就说过圣上您是大金国历代皇帝里最有作为的好皇帝,还说您定能长寿百岁。” 老皇帝闻声身子一软,就欲倒下,完颜洪强慌忙扶住,并小心搀扶着他走下宝座,向屠非走去,走到屠非跟前之时老皇帝身子向前一扑,就扑在屠非脚下,泣不成声地,结结巴巴地道:“臣……完颜成德……自秉神意……执……执政国家……向不敢……有所……懈怠……,何德……何能……担待得起……至尊金神……挂念啊……” 一语未完,老皇帝已经老泪纵横,哭倒在地。屠非和完颜洪强忙将他扶起,屠非深深叹息一声,似乎非常感慨地说:“皇帝啊,你夙兴夜寐宵衣旰食治理国家的耿耿苦心,金神他老人家一直看在眼里啊!” 老皇帝命人搬来两把椅子,安放在自己的龙椅两边,屠非坐在左边,完颜洪强坐在右边,文武百官分班队列,跪在金銮殿上,再次向屠非这个所谓的天将军膜拜。随后老皇帝屏退众人,和屠非密谈一阵,屠非从老皇帝处套问出寒水国水神出现的情况,随即借题发挥胡诌出那五位天神大开混战将祸害天下生灵涂炭的假机密情报,当老皇帝问及他准备何时返回天庭采取何种方式返回时,他又胡诌说他想借此机会查看大金帝国国情民风,考察百官,以向金神禀报,颂扬老皇帝伟业功绩。老皇帝龙心大悦,当即拜请屠非担任大金帝国的国师,屠非假装推辞几下后也就顺从旨意接受了,老皇帝下达圣旨,即刻从国库拨银两三十万,修建国师府作为屠非这个天将军的府邸。当晚老皇帝还在皇宫别苑大摆筵席,命所有在都城的皇族人员和三品以上文武百官都来喝酒,共同迎贺屠非的莅临。 转眼间,屠非就从涉嫌刺杀皇族的阶下囚,摇身一变成下凡的天将军和大金帝国的国师,他笑逐颜开,对每一个前来向他敬酒的人都来者不拒,直至大醉酩酊…… 太子命手下将屠非抬入他的太子府,当夜屠非就在太子府的软榻上歇息。翌日清晨方才醒转,一睁开眼睛他就看到有两名容貌秀美的侍女跪在他床前,他见状纳闷地问她们道:“喂,两位小姐,你们干吗跪在地上啊?” 两侍女马上朝他磕下头去,惶恐不安地道:“禀国师大人,奴婢们真是该死,惊扰了您!” “哎,你们快起来,快起来,有什么话起来说吧!” 他欲翻身下床将她们扶起,一掀开被子,却愕然发现自己身上不着寸缕,那小土匪正威风八面地高高耸立。他嘿嘿一笑,又将被子盖上,坐起来,四下寻找那身迷彩服。 两侍女从地上爬起来,转身从一紫檀圆桌上各自捧起一个金盘,金盘上摆放着一身黑色刺绣袍服,恭敬地道:“国师大人,奴婢们侍侯您沐浴更衣。” “别,我自己来吧,”屠非打量着这两侍女,长得还真不错,“你们叫什么名字?这是哪儿?谁派你们来的?” 两美女马上跪下去,齐声答道:“回禀国师大人,奴婢含柳,嘉翠,此乃太子殿下王府,是太子殿下命奴婢们前来伺候国师大人的。” “哦,原来是太子府,装修还蛮不错,有品位,哎,我说你们起来吧,怎么又跪下了?”屠非不习惯别人跪在他面前,“含柳,嘉翠,把衣服拿过来,我自己穿。” 含柳嘉翠捧上衣服。 “不是这身,我昨天穿的那身呢?”屠非问道。 “禀国师大人,您那身天衣沾了些污秽血迹,奴婢们拿去清洗了,这是太子殿下特意为您挑选的新衣,您的官服还在皇宫内务府里赶制,十天后就可赶制出来。”含柳的声音又甜又脆,煞是好听。 “得,拿来吧。” 缩在被窝里是不方便穿衣服的,可要掀开被子穿的话那么小土匪的雄姿就会被两名美女看到,管他呢,下流一回先,迟早都得习惯,说不定这衣服就是她们给脱下的,自己早就被她们给看得精光了! 屠非掀开被子,跳下床,直挺挺地站在她们面前,她俩的目光顿时被屠非健硕的身材吸引住了,而且还情不自禁地向那剑拔弩张的小土匪看去,慌忙又低下头去,红到了脖根。 屠非若无其事地穿好衣服,含柳拉开房门,拍一下手掌,马上就有四名侍女端着金盆鱼贯而入,金盆里盛满热水,冒着袅袅蒸气。他洗脸净口之后和这些侍女们闲聊起来。他有了便意,问嘉翠何处有茅坑,嘉翠脸一红,道:“请国师移步跟奴婢来。” 屠非跟在她身后,走入房间西边的另一个房里,这房里放着有四个金质熏炉,炉中正燃烧着香料,袅袅香烟依依而上,满屋子异香喷鼻。嘉翠走到一道黄色帷幕前,将帷幕用玉带钩拉上,帷幕后摆放着一个马桶,她将马桶盖掀开,露出一个圆形方洞,随后她拿出一个软垫,铺在上面,接着双膝跪在距离马桶两步远的地方,双手捧着一个银盘,银盘上有几块长一尺宽半尺的洁白绸缎,低着头,恭敬地道:“请国师大人宽衣净身。” 屠非挥手要嘉翠出去,嘉翠以为她伺候不周,吓得连声乞求宽恕,屠非好言相劝说自己不习惯有人看着,嘉翠似乎明白了屠非的意思,微红着脸,起身将帷幕拉下,自己又跪在帷幕外面。 屠非浑身不自在的在这种情况下拉完屎,用这白绸缎擦干净屁股,哪想他刚把裤子拉上走出帷幕,那嘉翠就端着一盆水声称要给他洗洗屁股,吓得他急忙摇手。 屠非看过资料,知道在那没有卫生纸的古代里达官贵人们通常是用绸缎布条擦屁股,而普通百姓则用木片或者竹片,并为这木片竹片冠名为“厕筹”,没条件的甚至随地抓把草叶树叶一擦了事,有的索性用自己个的手指擦擦…… 屠非故意问嘉翠道:“嘉翠,我用的是绸缎擦屁股,那你是用什么?总不会是用那木片竹片吧?” 嘉翠顿时满脸通红,嗫嚅着:“奴婢……奴婢……” “哈哈,不好意思说就别说了,”屠非哈哈笑道,“嘉翠,这绸缎都很贵吧,一丝一缕,来之不易,有几个老百姓能买得起绸缎做衣服,拿来擦屁股就太过分了,嗯,我以后做出我在天庭用的那卫生纸送给你们,嘿嘿。” “卫生纸?”嘉翠茫然不解地问道,“大人,那是什么稀罕物品?” “这个,嗯,擦屁股的。” “大人……”嘉翠极力低下头,蚊子般声音哼道。 含柳将烘干的迷彩服送来了,屠非换上,重新恢复他那英气勃发的气势,众侍女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含柳嘉翠更是看得有些发痴,含柳啧啧声赞道:“国师大人,您还是穿您的天衣更加好看。” “哈哈,是吗?”屠非笑道,“知道么,这可是usa联邦海军陆战队的特种作战服,值几万美金啊!” “啊,难怪这么好看。”含柳根本不明白屠非说了些什么。 屠非微微一笑,示意含柳嘉翠带他去见太子。屠非走到太子府正厅前,完颜洪强站在厅前等他,一见他到,忙躬身弯腰下去,准备行拜见大礼。屠非身手搀住他,道:“太子殿下,切勿再行此大礼了,你贵为太子,行此大礼折杀我也!” 完颜洪强正色道:“国师,您在上为至尊金神身边的天将军,在下又是我大金帝国的国师,行此大礼,应当啊!” 说罢,又要行礼下去。屠非再次拦住他,两人纠缠一阵,这才相携着走近正厅,完颜洪强端上两杯酒,郑重其事地向屠非举杯道:“国师,您身份贵重,微臣昨天才有幸与您相见,跟您酒宴对饮,促膝长谈,一见倾心,引为知己啊,恨不得能与您结拜为兄弟,国师,天将军,您要是看得起我完颜洪强,那我们就今后不遵礼节,焚香结拜,以兄弟相称,如何?” 屠非盯看着完颜洪强,这太子五官倒是端正,身材也还过得去,可长着一双鱼泡眼,走起路来脚步轻浮,说话中气不足,明显肾亏,一看就是个典型的过度沉湎于声色之中的yin棍。堂堂太子却对自己这个西贝货大献殷勤,无非就是想利用自己为他图利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