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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父了。相泽消太侧身拉住自己的腰带，往回扯了扯，没扯动：“那么，一起回雄英。车来了。” 织田咲看看慢悠悠靠近的公交车，继续掩面嘤嘤嘤：“有些人嘴上说着要当我爸爸，却一点都不体谅我的心情；啊，我忘了，继父也算是父亲。是我多余了，这个家已经……” “好了。别继续了。换个话题。”相泽消太无奈地看向开始完善戏份的小姑娘，本着成年人的宽容，退让道，“要我做什么？可以直接说。” “哎嘿。老师你多大啦？”织田咲扯扯黑色的风衣腰带，笑眯眯。 相泽消太没脾气：“三十。” 突然问这个干什么。 “哇，三十啊，”织田咲单手捂嘴惊讶状，“好老哦，比我大了十四岁哎。” 攻击我让你快乐了吗？我想回去睡觉。男人眼神死：“嗯。” 直达雄英高校校门口的公交车悠悠停下，公交车站另一端的乘客们开始陆续上车，有不少好奇的目光投向扯着风衣腰带、陷入僵持的师生两人。 “我记得老师对我，咳，有非分之想吧？”织田咲戏谑地眨眨眼，“既然如此，是不是多少该表示一下？作为成年人？” 好。我错了。‘变.态教师欲行不轨’这个梗根本没过去。 相泽消太：“澄清一下。如果成为你的学业资助人，算‘非分之想’的话——” 织田咲扯紧手里的腰带：“打住。重点在‘表示一下’。” 哦……懂了。 相泽消太心领神会：“你想要什么？” 绿眼睛的小凶兽把腰带在手腕上绕了一圈，笑着打了个响指。 织田咲从未掩饰自己经济上的窘迫，甚至在雄英的入学志愿上，都明目张胆地写‘贵校高端水平的特殊奖学金是最吸引我之处’。 虽说如此，贫穷JK拮据但并不吝啬，教师小冰箱企划每个月的费用都按时、全额交付；在人际交往上的各种花销礼数，也都是有教养人家的标准。 除日常费用之外，作为她的班主任，相泽消太清楚地知道，这孩子每个月都会寄一笔十分可观的钱回横滨，作为年幼弟弟meimei生活费的补贴—— 这就意味着，织田咲作为一个年轻女孩的物欲，被她刻意压到了最低。 身上没有多余的饰品，脸上没有化妆的痕迹；非手制零食罕见出现，谨慎使用书包纸笔等学习用品；日常的衣服不是雄英的校服、运动服，就是帝光的校服、运动服。 除了偶尔下厨捯饬新菜色之外，没有任何明显的爱好；娱乐参与度极低，除了随身携带的智能手机外，几乎不使用娱乐性电子设备，连坐下来看电视的时间都很少。 简直像精打细算生活的家庭主妇—— 不对，家庭主妇至少对肥皂剧会有兴趣。 相泽消太是相泽家的继承人，但并不是相泽家唯一的孩子，他上面还有一个年龄差比较大的jiejie。相泽大小姐晚婚晚育，偶尔会带十一岁的女儿回娘家。 十一岁的小人精知道舅舅拿她最没办法，总是悄悄攒着自己想要、mama不给买的东西，一回去就抱着相泽消太的大腿撒娇、嚷嚷着要这要那。 一开始相泽消太也考虑过这个问题，甚至在一年多前额外考试地考场上，就开始回忆外甥女经常去的几家受女孩欢迎的店铺。 考试结束后，雄英男教师立刻用织田咲的名字开了一个账户，按照外甥女的花销额度，从个人储蓄里，以年为单位划出一笔数额可观的成长基金。 ……并严谨认真地将其命名为‘织田咲の成长基金’。 后来一波三折经历了许多事情，等到真的成为织田咲的合法临时监护人，雄英男教师反而迟疑了——小姑娘看起来笑眯眯，其实性格分外坚韧执拗。 总觉得，按照相泽消太应付外甥女的那一套对待织田咲，会出大事。 也许是作为织田咲早逝父亲的旧识，也许是因为在主宅时短短几个月的相处……相泽消太自己也弄不清楚自己的想法，更别提如何向小姑娘解释‘请随意使用这笔钱’了。 所以，当织田咲笑着要求金钱上的‘表示’时，相泽消太是在心里松了一口气的：还行。无论形式。预备储蓄总算是花出去了。 这笔钱要是再用不出去，相泽消太就要考虑把钱攒起来，然后暗搓搓给织田咲买个房、买个保险、或者干脆走公证建个升学基金账户。 ——总之，买小女孩喜欢的衣服也好，和朋友一起旅游也好，其他什么娱乐也好，只要是用在能让她开心的事情上，‘织田咲の成长基金’就算物尽其用。 只要她开心。就是物尽其用。雄英男教师在母婴品牌店外，为了说服自己般在心中强调重复了两遍：就算想买婴儿用品。也是物尽其用。 绿眼睛的小凶兽欢欢乐乐地凑在店员身边，抓着一块布冲相泽消太招手：“相泽先生！相泽先生你看这个小围兜！超软的！还很可爱！” 店员温温柔柔含着笑：“今天周年店庆，买两个送专门的清洁剂哦~爸爸也来看看吧~” 物尽其用。 物尽其用……物尽其用个头啊！ 他要炸了好吗！ 相泽消太深吸一口气，紧皱着眉头大步走进母婴店，拉着织田咲尽量压低声音：“未婚先孕？你还没到年龄！” 一进店就自称新婚妻子！熟练地借他的风衣挡住校服，二话不说开始咨询婴儿用品！再过半个小时，怕是连孩子的名字都起好了！ “你小声点！”翠眸女孩反手捂住相泽消太的嘴，转头冲店员歉意地笑了笑，把男人扯到货架边，轻声解释道，“这家店只向新婚夫妇提供婴儿成长计划！” 这是重点吗？重点是你哪来的婴儿！我怎么向你哥哥解释！怎么向你父亲解释 ！相泽消太眉头几乎要拧成一团：“婴儿的父亲是谁？” 织田咲自然而然接口道：“你啊。” 相泽消太表情空白：“……” 和自家神情沉郁的班主任对视几秒，翠眸女孩突然心领神会，没忍住笑了出来：“稍等，我好像懂了。老师，你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哈哈哈哈你到底在想什么哈哈哈……” ——事情的真相是，上个月月中，美绘姐的双胞胎儿子出生了。 “……婴儿成长计划的预约表只在店庆期间免费发放，美绘姐在家忙着带孩子，她丈夫最近也忙得脚不着地；所以，就拜托我这个周末帮忙领一下预约表。” 织田咲晃了晃手里的围兜，“这个，是我买给彻和翔的百日礼物——彻和翔就是美绘姐的儿子，天喰前辈的外甥。” 相泽消太沉默半晌，无奈扶额。 “只是因为刚好老师你在手边，才拉着你来扮演新婚夫妻，”翠眸女孩笑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