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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死了吗！”宋圆月躲在门板后面，听着外面发生的一切，她握着拳头，又渐渐松开，一种无力感慢慢上涌，直到把她整个人都淹没。她听到门口mama发了疯一样的嘶吼着，“今天！今天就去民政局离婚！”外面有东西被摔在地上的声音，原谅她胆子太小，根本不敢面对外面的一切。越是到了这种关头，宋mama的头脑变得越来越冷静，之前还曾经想过离婚后财产对半分，但是现在照宋父这样的状态，根本不可能。这二十年来她过的很累很累，事情闹到今天这个地步，她铁了心不想和宋父再继续下去，那就算她净身出户，她也一定要离到底。一如她决心借嫁给宋父以达到自己去大城市的目的一样，谁都劝不了。“宋志军，收拾收拾，天也快亮了，家里的东西我一点也不要都留给你，我只想要和你离婚。”宋父在Q市早就有了小老婆，现在正等着宋mama给他让位置，既然不要一点儿东西，宋父更是百分高兴。离就离，他又不亏。“今天是星期日，民政局不开门，林枝你今天就去找房子搬出去，后天早上九点民政局见。”宋父摔门离去，宋mama蹲在地上，觉得世界都变得空洞，既有种二十年来从没有过的自由感，但还有一种一无所有的苍凉感。她愁女儿的学费到底该怎么解决，她和女儿到底住到哪里，却在此时听到卧室门打开了的声音，女儿也蹲了下来，轻轻对她说：“mama，离婚吧。”“我从来没有劝过你和爸爸离婚，我知道mama舍不得我有苦衷，但是这一次，请你离了吧。”“我们还有一年的时间攒学费，我省着点花，不要紧的。”宋mama红着一双眼睛看着她，过了很久很久，她看到mama点了点头，“好，我还有女儿。”宋mama站了起来，因为久蹲在地上，有些头晕，“不是今天参加珠宝展会吗？现在六点钟，我去给你准备早饭，你快换好衣服。”可惜宋圆月现在根本就没有心思参加什么展会，但是她不知道该怎么和席清晏说明白这件事，思来想去还是洗漱好后换好裙子。头发梳顺，服贴地贴在她的后背上，隐约从缝隙间能看到她背上白嫩的皮肤，宋mama看到了也只夸她漂亮好看。早上八点，席清晏准时在宋圆月家楼下停好车，看到小姑娘已经在楼下等着，他从副驾驶将灰色披肩捞起来然后下车，走到鼻子眼睛都红红的她面前，帮她披好。他穿着规整的白色衬衫，袖扣换成了纯黑色，衬衫衣摆收好束在皮带之下，宽肩窄腰被凸显的淋漓尽致。他意识到宋圆月今天有些不对劲，也沉默下来，两个人一前一后的上了车。车内只有冰冷的导航女声提示音，他认真开着车，她认真看向窗外。趁着红灯的时候，席清晏暗中看了姑娘几眼，发现她眼圈越来越红，可能一眨巴眼睛眼泪就要流出来，他狠狠皱起眉。谁干的，cao。进入下个路口之前，他打了转向拐进了个没有名字的小巷子里，停下车后，席清晏松开安全带，他伸手掰过宋圆月的脸，微微用力的手指在她的下颌处留下浅浅的指痕，他倾下上身，看着她朦胧的眼睛，问她：“到底怎么了。”他神色过于严肃，手指捏得她下颌有些痛，她没忍住，眼泪不受控制流了出来。“晏哥，我疼……”宋圆月大概不知道她这可怜巴巴的小模样能使多少男人臣服。他喉结滚动，慢慢松开手，低垂眼睫敛下眸中炽热去，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重新坐好，知道自己已经失态，甚至上了烟瘾想要抽烟，“也许我可以帮帮你。”宋圆月摇了摇头，摸了摸刚才被捏的地方，好在仅仅是指印，可能一会儿就会消掉，“没什么事，就是……”“我mama决定离婚了，但是不会带走家里一分钱。”“我……我只是怕mama太辛苦了”，她扬起头来，清凌凌的鹿眼看着席清晏，他沉吟，“我认识不少律师，会帮到你们。”“晏哥，真的不用麻烦你……”宋圆月有些为难，觉得就算两个人很熟，也不应该这样麻烦对方，更何况还是自己喜欢的人。他食指贴在她柔软的唇上，“我不该干涉你们家的家事，但是我觉得你mama还有你会需要的。”席清晏看着她近乎呆滞的表情，别开脸，“这样吧，把你mama的联系方式给我，我可以直接跟她说，至于到底要不要打这场官司，还是在于你们好不好？”宋圆月点了点头，她从来没有想过打官司，也没想过争回属于她和mama的那一份财产。其实席清晏说的不是没有道理，是自己的，为什么不要而拱手让人？“晏哥谢谢你。”席清晏扯起薄唇，“谢我？就这么简单？”“晏哥想要什么？不然我请客吃饭吧！”席清晏还真看不上那一顿饭，他意味深长地看了宋圆月一眼，重新系好安全带，“以后再说，先欠着。”到达会议中心的时候已经是九点半，其实晚了一点点，宋圆月贴在席清晏的身边走过红毯，有些胆怯，但更多的还是紧张。席清晏屈起小臂，神色淡然地看着贴在他身边的小姑娘，低声说：“紧张的话，挽住我的胳膊。”她有一秒钟的犹豫，但还是乖顺地挽住了他的手臂。会场中有酒水也有点心，不少精英打扮的人挽着各自的女伴挑选珠宝，甚至还有的借此机会谈成价格上亿的合作。她现在也算的上是席清晏的女伴吗？她抬头看向席清晏，却只能看到他刮的干干净净的下巴。他低头低声问她：“饿吗？”宋圆月摇了摇头。在外人看来，好像是一对低语呢喃的情侣，或许并不是情侣，但至少关系密切。“去看看首饰？”“好啊”，这个时候的宋圆月以为席清晏口中的看看就只是看看而已。他们流连于展示柜前，先是最新款的项链，他时不时地看一眼项链再看一眼她，最后指着一条镶嵌着粉钻的钻石项链对展柜服务人员说：“这个，拿出来给我看看。”“给这位小姐试戴一下。”宋圆月惊悚地转头看了席清晏一眼，她摇着头，眼神无助。他笑，觉得她这副小模样真是有趣，“不要紧，喜欢就买下来。”服务人员取出项链后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