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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过,别乱碰,她自己不听劝,与我有什么关系。” 闻衡刻意放重脚步声,假装自己只是偶然路过:“都在啊?贵客到来这么热闹吗,连剑都丢了。” 众人闻声回头,见是他来了,自发让出一条狭窄通道,露出站在中心的三个人:袖子被撕破、气得满面紫胀的周勤,握着右手手腕、哭成了一个胖头娃娃的韩紫绮,以及抱臂站在门口、虽然看起来啥也没干,但是已经犯了众怒的黑衣少年。 他侧对着闻衡,清瘦得有点过分,鸦黑长发与衣料同色,衬得肤色愈白,神情愈淡,望去像是深潭里浮着积雪,冷冽得近于凄寒。不必多说一句话,光是这通身冷峻气质,已足以拒人于千里之外。 闻衡一眼扫过去,恰好那少年也抬眼望来,两人目光相接,不知怎么双双一愣。 刹那间风停云住,天地静默,闻衡仿佛被他的视线隔空定身。他失去了全部知觉,唯独心尖上传来一段针扎般的刺痛。 第19章藤汁 “你……” 两人几乎是同时开口,正要说话,旁边周勤与韩紫绮像是等来了救星一般,异口同声叫道:“岳持师弟!” 这一声打断了两人的对视,闻衡从惊怔中蓦然回神,转头向二人看去,余光却不经意瞥见那黑衣少年无端蹙起眉头,似乎是忍着痛,抬手按住了心口。 “出什么大事了?”他收敛思绪,正色问,“还有这位是……” 周勤剜了那少年一眼,悄声道:“这人是师父那位朋友薛神医带来的药童,师父和薛神医到主峰去了,师兄们也跟着,就剩我们在这里帮忙归整箱笼。这小子这也不让碰那也不让碰,这也罢了,最可气的是方才紫绮师姐路过,不慎碰到箱子上的铜锁,谁知那锁上抹了毒药,竟然中毒了!我们本非故意,他却不肯给解药,这才吵嚷起来。” 他虽然压低了声音,但这群人谁没练过武功,个个耳聪目明,都知道他是借机指责那黑衣少年,对方却恍若未闻,依旧冷若冰霜,不置一词。 闻衡奇道:“中毒了?什么毒?我看一眼。” 韩紫绮哭得哽咽难言,却死拉着衣袖不放,不肯示人。她是个极好强又要面子的姑娘,宁可中个剧毒晕倒,也不想当众出丑,闻衡却不懂女儿家这些心思,见她执拗,微微沉下脸来:“怎么,讳疾忌医?” 论辈分闻衡最小,但他自打少年时就沉稳过头,又经历过大风大浪,心境成熟,久而久之,养成一身稳如泰山的气度,再加上他本是天潢贵胄出身,平时冷冰冰地不显,但偶尔会流露出一点说一不二的专断作风,同年弟子们对他颇有几分敬畏,韩紫绮虽跟他走得近,也未能幸免。 因此当他声气一沉,韩紫绮立马怂了,连哭声都弱了几分,怯怯道:“丑……” 闻衡匪夷所思地看了她一眼,想说丑死也比毒死好,但话到嘴边又咽回去,觉得还是应该给她留几分面子,于是说:“那你继续藏着吧,我看你这样子也不是什么严重的毒。正好薛神医在主峰上,你回去求掌门帮你要解药就是了。” 韩紫绮:“……” 闻衡不再理她,对其他弟子道:“劳诸位师兄搭把手,先把箱笼抬进去,放在外面不像话,不是咱们的待客之道。” 周勤十分同情地看了韩紫绮一眼,忍气吞声地帮着抬箱子去了。 闻衡三言两句将这两件事处理干净,堪称快刀斩乱麻。那黑衣少年也没再找茬,只是冷眼旁观,对周围纯钧弟子扎在他身上刀子似的眼神视而不见,看向闻衡的目光十分幽深,不知在思量些什么。 直到众人将箱笼归置妥当,周勤见韩紫绮还站在那里,心中不忍,遂悄悄扯了一把闻衡的袖子,问:“师弟,怎么办?总不能让紫绮师妹真去掌门面前把这事捅破吧?那也太难看了。” 闻衡睨了他一眼,凉凉地问:“师兄现在想起难看了,难道一言不合与人动手、还没打过人家不难看吗?” 周勤登时涨红了脸,羞得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小声悲愤地道:“谁知道他一个药童,武功竟那么厉害!” 闻衡冷哼一声,却也不能真扔着他们不管。他想了一想,主动走向那黑衣少年,抱拳为礼,客客气气地问:“方才失礼,还未请教这位少侠高姓大名?” 那黑衣少年站在阶上,堪堪与闻衡身高齐平,冷淡地盯着他。闻衡甚至有种他的目光含着冰碴,从自己脸上刮过的错觉,说不上是仇恨,但似乎与他看旁人时并不相似。 “薛青澜。” 他忽然开口,嗓音压得很低,语声很轻,但并不像方才那么无情,反而含着一点淡淡的寂寥:“我叫薛青澜,你呢?” 闻衡蓦然一阵恍惚,险些顺着他的话答出一句“我姓闻”来。 “岳持。”他定了定神,说,“在下是玉泉峰秦陵长老的记名弟子,住在客院隔壁,日后贵师徒若需帮手,喊我一声便是。” 薛青澜又不说话了。 闻衡此时走得近了,才发现他其实年纪很小,也就十三四岁的样子,瘦是因为抽条太快,而且他虽然总绷着脸,浑身上下写着不好惹,但生得异常俊秀,甚至有点男生女相的意思,等再长大一些,必然是个神清骨秀的美男子。 闻衡以为他还在生气,道:“适才多有 冒犯,还请薛师弟别往心里去。” 薛青澜却不领情,一点不给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