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悍姨母清宫养娃日常 第20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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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忍不住将身子前倾,更加凑近俩襁褓,屏住呼吸又细细感受了好一会儿,才勉强能估摸出来兄弟俩身体内的异能顶多为一级左右,不能做到异能外化,自然绝不会存在被伺候的宫人们给发现特殊能力的可能性,但是异能却可以潜移默化地改变他们俩的身体素质,甚至是伤口自愈的速度都要比普通人快上许多,发现这个意外之喜后,晴嫣嘴角含笑地用指尖摸了摸小家伙们的嫩滑小脸蛋,眉眼温柔极了。 坐在门口的雕花椅子上,喜滋滋地给小哥俩做红肚兜的白露,听到内室里面传来的动静,赶忙放下手中的针线,掀开橘红色的棉门帘走了进去。 甫一进门,就看到自家主子正披散着柔顺的黑发弯腰坐在床边准备穿上摆放在脚踏上的室内鞋下床行走呢,吓得心“咯噔”跳了一下子,随即急着上前阻拦: “主子,你这是干什么啊?坐月子期间不能随便乱动的!” 白露边说边伸出双手将皇贵妃又给按回了床上,还把已经被踢到床尾的锦被也给抖开严严实实地罩回了皇贵妃身上。 被白露这从上到下一包,晴嫣不由心中一囧,觉得自己也好像和身旁的兄弟俩一样被当成奶娃娃给裹在襁褓里了。 看着白露用一副“主子你再不听话,奴婢就告诉夫人”的“谴责”眼神盯着自己,晴嫣赶忙讨好地对着自己的心腹大宫女笑了笑,随后就转过头用手轻拍着睡在身旁的双胞胎询问道: “露啊,他们俩谁是哥哥,谁是弟弟啊?” “主子,紧挨着你的那个系着蓝绳子的襁褓里包的是哥哥,栓着红绳子的是弟弟,俩小阿哥中间差不多只隔了两刻钟的时间,张太医也已经给他们俩仔细瞧过了,说虽然小阿哥们的个头比不上那些足月生产的孩子大,但是兄弟俩的身子骨是很康健的。” 白露笑着说道。 晴嫣听完她这话心中对双胞胎的身体是彻底放下心了。 这时内室的棉门帘又被人从外面给掀开了。 下一瞬,身穿着一袭红褐色绣有梅花纹样的佟佳氏,用手端着一个红木托盘慢步走了进来。 主仆二人扭头朝门口看,就看到佟佳氏手中的木托盘中央放了一个青釉色的小碗,小碗此时正往外冒着热气腾腾的白色水蒸气。 “额娘,你这是煮了什么啊?” 晴嫣被白露给扶着靠在床头上坐好,纳闷地看着她额娘递给她的奶白色汤水询问道。 待女儿接过小碗,佟佳氏将木托盘给放到不远处的黄花梨木的桌面上,又从怀中掏出来一个做工精致的兔皮抹额戴在女儿额头上,做完这些后才顺势挨着床边坐下,伸手指着小碗笑着解释道: “这是鲫鱼豆腐汤,额娘在小厨房里煮了一个多时辰,把鱼rou都给煮化了,还用纱布给过滤了一下子,把鱼骨、鱼刺都给小心地筛出来后,才往汤里放的嫩豆腐和青菜叶,你放心喝吧,喝了这个能够帮助你下奶。” “夫人,这主子亲自给小阿哥们喂奶不符合宫里的规矩啊。” 白露听懂佟佳氏的意思后,不由有些傻眼了。 佟佳氏也知道这话听着有些没规矩,不要说宫里的后妃了,就算是权贵之家的贵夫人生完孩子也不会亲自哺乳的。 她轻咳了两声,有些不好意思地摆摆手说道: “嫣儿,白露,我不是说要一直喂,只需要给他们兄弟俩喂上十天半个月就好,这还是我当年生嫣儿时,我额娘告诉我的喂养法子,说这产妇刚刚分娩完的奶水好,喂养小娃娃们最补身体了。” “当年我生嫣儿、格尔芬、阿尔吉善时,坐月子期间都给他们姐弟三人偷偷喂过奶的,你们姐弟三个小时候生病的次数都要比其他的堂兄弟姐妹们少。” 晴嫣闻言不禁眨了眨眼睛,没想到她额娘和外祖母竟然还懂“初乳”和“过渡乳”,她点了点头用白瓷勺拨动了几下鲫鱼汤就仰起脖子将汤水给慢慢喝完了。 白露听完佟佳氏的话,知道这样子喂养对两个小阿哥身子有好处后,也就不再开口阻拦了。 …… 身为大清建国以来皇家的第一对双生皇阿哥,出生日子和有福相的大耳垂又沾了不少他们嫡亲皇玛嬷和嫡亲汗玛法的光,因此小哥俩一落地就俘获了宫里三大巨头的心,乾清宫、慈宁宫、寿康宫的内库门像是要开闸放水似的,赏赐如流水般往储秀宫涌,皇贵妃和双胞胎们的小私库一扩再扩,储秀宫的盛景真是让后宫诸人看的眼红不已。 等到十一月二十一日,双胞胎出生的第三天,康熙让宗室给兄弟俩上了玉牒,还特意派御前侍卫给龙泉寺送了一万两银子的香油钱,将灵慧大师签文中的最后两个字拆分开作为了双胞胎的名字,先出生的哥哥排行十三,名叫“胤祥”,后出生的弟弟位列十四,赐名“胤祯”,与此同时还在储秀宫正殿为双胞胎举办了盛大的洗三礼。 洗三礼是皇太后琪琪格亲自主持的,太皇太后也像是个寻常富贵人家的曾祖母那般亲手挽起衣袖给坐在精美鱼龙莲花红木盆里互相扯着嗓子,面对面对着哭嚎的小哥俩沐了浴。 除了后宫嫔妃外,宗室亲王、郡王、贝勒的福晋也全都进宫观礼来了。 辰时末,康熙上完早朝后带着一大群在尚书房和南三所读书的儿子、侄子、准女婿们匆匆跑来储秀宫,刚刚迈过门槛走进大厅,就听到俩双胞胎儿子像是要把屋顶给掀翻的嚎哭“响盆”声,当场就乐了,觉得小哥俩的中气可真是足啊!中气越足,说明身体越好,越容易养得住! 站在主位后妃队伍中的大佟嫔看到康熙脸上的笑容觉得刺眼极了,闭了闭眼睛、咬了咬牙,才将目光给转到了别处。 与她肩并肩站在一块儿怀里抱着小十的钮祜禄贵妃也觉得心中怄气的不行,原本她儿子在紫禁城里的地位还可以说是仅次于太子和四阿哥,排在第三位。 如今两个皇贵妃亲生儿子一生出来,她儿子这个贵妃之子只能排在第五位了,本身小胤俄就因为排序靠后不被皇上给重视,现在又被年龄更小的双胞胎给压着了,小钮祜禄氏心中不甘极了。 当瞥见太皇太后脸上毫不遮掩的喜色,并且把两个看着就价值不菲、镶嵌着红宝石的金项圈给挂在双胞胎的脖子上,低头瞅了瞅窝在自己怀里一岁多的傻儿子还乐呵呵地流着口水、探着脖子往双胞胎的方向看时,小钮祜禄氏脸上的笑容渐渐转淡,随后彻底消失了。 胤禔、胤礽、胤祉、佛拉娜、茉雅琪、伊尔木几个年龄大、个子高的大孩子还能稳住性子,好好站在他们汗阿玛身旁观礼,剩余几个年纪小的小豆丁则都紧紧围在桌子前看着躺在红木盆中的两个双胞胎奶娃娃边哭边洗澡。 一岁半的小九被哥哥小五给牵着右手站在四哥哥和四jiejie身旁,努力踮起脚尖、仰起脖子也只能勉强看见双胞胎露在外面的小脑袋。 他往左看看小十三,又往右瞅瞅小十四,频繁地转头也使小九绑在头顶小揪揪上的金铃铛响个不停,看到两个奶娃娃竟然长得一模一样后,他一双大大的桃花眼中难掩惊奇,眨了眨眼睛又用空着的左手揉了揉,发现眼前的俩个小娃娃还长得一个样儿。 小九回想起在翊坤宫时,姨母曾经怀里抱着小十一,给他们兄弟二人讲民间变戏法的人能够空手变出来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小娃娃,那个时候他不相信这是真的,但此时亲眼看到小十三、小十四简直就是用了同一张脸,他的内心真是大受震撼,忍不住用小手拽了拽身旁嫡亲哥哥的衣服,奶呼呼羡慕地开口说道: “五葛,葛,皇额,凉的,戏法,好,腻害鸭,能不,能,让,她再,变,出来,一个,小九,呀!” “这,样,我一,天,就,能在,大厅,里,找到,双,份儿,的金子了。” 只差一个多月就要四周岁的小五听到傻弟弟的话还没有开口接他的话,与小九站在一块儿,快满三周岁的小八就笑眯眯地摇着小脑袋认真开口回答道: “小九你这个想法怕是不行,你是宜娘娘生的,你要是想要个和你长得一样的兄弟得去拜托宜娘娘。” 小九听到八哥哥的话,眼珠子转了转,小五见状心中暗道一声不好,还没来得及伸手捂住小九的嘴,耳畔就响起了小九扯着嗓子大喊的响亮小奶音: “额,凉,等回去,你就,把我,重新,塞到,你,肚子,里吧,别着,急,生我,等到有,两个,我,了,你再,把我,给,生,出来,吧!” 小胤禟的话音刚落,霎时间在场众人全都哄堂大笑,宜妃的一张俏脸瞬间就变得红彤彤的好似成熟的番柿了,赶忙慌里慌张地迈开腿站在了安妃身后,觉得以后可真是没脸带着小儿子出去见人了,她的预感果然精准,小九这孩子确实是天生脑子少了一根筋儿的叉烧! 小钮祜禄氏听到这话,也都不禁同情地看了郭络罗氏一眼真心觉得住在她宫殿后面这位实在是太不容易了。 大佟嫔的嘴角也忍不住抽搐了一下,寻思着阖宫上下怪不得只有九阿哥一人抓周抓出来个金算盘呢,就这当众坑亲生额娘坑的下不来台的小憨货,白送给她,她都不想要! 有小九贡献的笑料使得本就愉悦的洗三礼,气氛变得更欢乐了。 巳时末,洗三礼正式结束后,前来观礼的人也都准备打道回府了,佟佳氏回到内室拉着女儿的手苦口婆心地叮嘱一番一定要好好坐月子后,就随着宗室福晋们一块穿过御花园,从北面的神武门里出宫回赫舍里府了。 当康熙、两宫太后和小太子前脚离开后,小钮祜禄氏后脚就将小胤俄给裹紧厚实的披风里,快步走出储秀宫,沿着南北向的宫道往永寿宫赶。 谁知道母子俩才刚刚跨过宫门槛,走到前院里,就看着穿着一身褐色旗装、头发半白的杜嬷嬷被两个健硕的陌生太监拿着由栗木所制作的廷杖紧紧压着趴在一个宽板凳上,距离她不远的地方还站着身穿总管太监服,气质冷寒的魏珠! 作者有话说: 十四的名字: 十四阿哥初名胤禵,康熙四十五年(1706年)左右改名胤祯,后来雍正登基后把十四阿哥召回京师,软禁于景陵,将其名中的“祯”改回“禵”,并与其他康熙皇子一起改第一字为“允”,称“允禵”。 本文直接一出生就起名叫“胤祯”。 一般把生后2~3天以内的乳汁称作初乳,生后4~10天的乳汁称作过渡乳,产后11天到9个月的乳汁称成熟乳,10月以后的乳汁叫晚乳。 第二百一十三章 健硕太监们将手中厚厚的木板子高高举起来又重重地拍在杜嬷嬷的屁股上,杜嬷嬷嘴里被白汗巾塞得严严实实的,痛得涕泗横流,额头上青筋直冒,每当板子落到身上后,都会忍不住将上半身给扬起来。 “哇----” 原本刚因为见到了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小娃娃而兴高采烈的小胤俄,谁知一回到永寿宫进入前院里就看见几个陌生的乾清宫御前太监正在痛打他亲近的杜嬷嬷,小胤俄随即被吓得哇哇大哭。 小钮祜禄氏看到这一幕后,内心也慌乱不已,赶忙伸手将怀里的儿子给换了个姿势,让他背对着魏珠等人,看不到这骇人的行刑场面。 等小家伙将自己的小脑袋搁到她肩膀上了,小钮祜禄氏才勉强将心神给稳下来,边用手轻拍着小胤俄的后背安抚着,边匆匆走下台阶,急步冲上前,大声开口喊道: “住手!你们都给本宫住手!” 钮祜禄贵妃的声音喊的大,可是行刑的太监压根儿不理睬她,仍旧卖力地打着板子。 小钮祜禄氏见状,又忙冲到魏珠身前,搂紧怀里正哭嚎着的小胤俄对他大声呵斥质问道: “魏珠,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背着本宫对永寿宫的管事嬷嬷动用私刑!” 魏珠是身处暗地里为帝王办事的锋利匕首,平日里与宫里的后妃接触不多,他手上沾的血腥气多了,整个人从内到外都是冷的,自然也不像笑面虎梁九功那般无论什么时候脸上都挂着和煦的笑容,秉持着与宫里的后妃们万事留一线的办事原则。 他听着小钮祜禄氏色厉内荏的话,仍旧面无表情、淡淡地朝着杜嬷嬷的方向瞟了一眼,才对着小钮祜禄氏俯了俯身不紧不慢地开口说道: “贵妃娘娘真是高看奴才了,奴才身为总管太监自然是将这宫规给一条一条牢牢镌刻在脑子里的,没有皇上的命令,怎么敢带着人在这大冷天里来对您的乳母动刑呢?” 听到魏珠将康熙给搬出来的话,小钮祜禄氏心中瞬间有了一丝不详的预感,才刚刚联想到之前民间那闹得沸沸扬扬的灾星、福星流言,下一瞬耳畔就响起了魏珠不带一丝一毫恭敬的冷寒声音: “六月末时,奴才奉皇上之命出宫去调查皇贵妃和十三、十四阿哥在民间被不实流言诽谤声誉的事情,奴才无能,查来查去用了小半年的时间才发现那最初的福星流言竟然是从这老奴嘴中散播出去的,故而皇上特意让奴才来赏这老奴五十大板,不知道贵妃娘娘身为永寿宫的主位,知不知道这回事儿啊?” 心中的猜想成了真,小钮祜禄氏忍不住死死地按紧怀里的小奶团子,吞了口唾沫,强撑住身子,视线游移不敢与魏珠对视,低声开口说道: “本宫不知道你在胡言乱语地说些什么。” 小胤俄也感受到了他额娘拍在他身上的力道突然增大,一岁出头的他虽然不明白眼下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有人打杜嬷嬷,可是他能够敏感地感受到如今形势很危险,只能双眼含着晶莹的泪花往杜嬷嬷身上瞅了瞅,吓得连哭声都不敢发出来了。 小钮祜禄氏的反应在魏珠的预料之内,毕竟事情已经败露了,能够让身边的奴婢一力承担责任,当然无需将自身也给拖到泥水里,平白地败坏了对外的形象和声誉。 他转了转自己的脖子,略微僵硬的脖颈就跟着发出“咯吱”一声脆响,随后朝着行刑太监们挥了挥手,看也不看站在身旁的小钮祜禄氏,又冷声开口说道: “既然贵妃娘娘不知道这回事儿,那就不要拦着奴才们办差了,奴才们把这五十大板给打完后,还得把这胆敢嚼舌根、以下犯上的老奴给拖去辛者库呢,再者”,魏珠停顿了一下,看了一眼窝在小钮祜禄氏怀里吓得浑身颤抖的小胤俄,声音稍稍染上了一丝暖意继续说道,“再者十阿哥如今年纪还小呢,奴才奉劝贵妃娘娘还是回正殿里暖和吧,小孩子看见这场面可不好。” 魏珠的话音刚落,“啪、啪、啪”落在杜嬷嬷身上的板子就打得更响了,小钮祜禄氏心中不甘又畏惧地闭了闭眼睛,搂紧怀里儿子的小身子就头也不回地往正殿的方向快步走去了。 魏珠看到小钮祜禄氏这一丁点儿都没迟疑的离开动作,不由嘲讽地嗤笑了一声。 趴在宽板凳上受刑的杜嬷嬷此时也无力地将脸给埋在了宽板凳上,身为钮祜禄贵妃的乳母,永寿宫中最得用的管事嬷嬷,以往她在永寿宫里可以说是风光无限,连住在偏殿和后院的贵人、常在、答应们都给她一份面子,如今她以这种屈辱的姿势被压在前院里当众受刑,看着人来人往的宫女、太监们都会隐晦地朝她这里瞥一眼,她觉得自己的一张老脸都丢尽了,脸皮被生生扯下让众人踩。 虽然她心中可以体谅主子保全自身的做法,可她毕竟不是一般的奴婢啊,是从小把主子给奶大,把她给当成自己亲生女儿看待的啊,眼下看着小钮祜禄氏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前院,杜嬷嬷也像是卸了力气般,难过地闭上流泪的眼睛,感受着已经痛的麻木的下半身,心中懊悔不已,后悔当初没能阻止自家娘娘往民间传播流言,同时也后悔年轻的时候进入钮祜禄府成为了主子的乳母…… 小钮祜禄氏回到正殿里将儿子给匆匆放回内室的摇篮小床里,连哄都顾不上哄,就赶忙又折回大厅里,透过南墙上的玻璃窗往外看。 这宫里廷杖的奴才们最会看人眼色拍板子了,有的拍的声音“啪啪响”把受刑的人穿在身上好端端的衣服都给打成烂布条了,看着骇人,可挨板子的人只会受些轻伤,可有时候穿在身上的衣服是好的,那拍子拍的声音也不大,但却是实打实地伤筋痛骨,等着旁人想要把受刑的人身上的衣服给脱掉时,就会发现布料早就和皮|rou粘连到一块儿了,费力将衣服给扒下来,才会瞅见那人下半身连一块好rou都没有了。 小钮祜禄氏看着杜嬷嬷此时身上完好无损的衣服,就知道这些狗奴才们是动真格的了,忍不住抬起手紧紧捂住自己的嘴,眼泪汹涌地流个不停,随后又看着杜嬷嬷突然脑袋一歪,手重重地落到了冰凉的青石板上,她瞳孔一缩,赶紧抬脚想要冲出去,可人刚走到门槛边,就听到健硕太监们嗓音粗哑地喊道“头儿,这老奴昏厥过去了。” “那你们快点儿把剩下的板子给打完。”魏珠有些不耐地说道。 健硕太监们只好草草地将剩下几个板子给打完,随后就像是拖尸体一般拖着杜嬷嬷的身子往外走,青石板地面上沾了一道腥红的血迹,钮祜禄·明雅此刻心中痛得不行,极为后悔之前脑子一热做出来的事情,可开弓没有回头箭,眼下为时已晚,只好用力咬着下嘴唇,用手紧紧抓握着红木门框,眼泪婆娑地目送着自己的乳母被魏珠给带走。 十一月下旬的凌冽寒风刮得冷飕飕的,没一会儿天上就飘起了雪珠子,雪珠子将金黄色的琉璃瓦打得噼里啪啦响,大风将屋檐下挂的宫灯也吹得四处乱晃,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 隆冬北方天晚的早,酉时四刻,窗外的天色就昏暗的看不见人影了。 晴嫣给双胞胎喂过奶后,两个小不点儿包在襁褓里正香甜地睡在床内侧,晴嫣则就着烛台上的烛光,靠在床头上低头翻看着库房里的物品清单册子。 小四明年开春过完六周岁生辰后,就得搬到南三所居住了,她想趁着坐月子期间把库房里的东西给理一理,到时候可以带过去给小四布置南三所的院子。 这时白露拽着张天喜的袖子气呼呼地掀开内室的橘红色门帘快步走了进来,看到双胞胎正在睡觉后,白露强制压下心中的火气,将张天喜给拉到床边,低声怒喊道: “小喜子,你还不赶紧给主子说你之前瞒着主子的事情。” 晴嫣将手中的小册子给放下,转过头纳闷地看着站在床边的俩心腹,白露一幅气得快要炸天的样子,张天喜则是一脸尴尬地连双手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了,她不由困惑地张口询问道: “露啊,小喜子,你们俩这是咋啦?” 白露侧过脸狠狠地瞪了张天喜一眼,随后才压低声音对着晴嫣轻声说道:“主子,你让他给你说,他都瞒着咱俩偷偷干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