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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的人应该不少。”霍长渊身体一紧,来福噗通就跪下了:“世子夫人,这次不是世子的错,是那王家世子在外污蔑您,说了您的坏话,世子气不过才与他争执了起来。”赵菁菁一愣,看还在给来福不断使眼色的霍长渊:“王世子说了什么?”来福正要开口,霍长渊抢话道:“也没说什么,他素来和我不对盘,说了几句不中听的,小爷我喝了些酒,看他不痛快,就和他打了一架,我可没输,他滚下楼好些天下不了床。”“不是的,夫人,是王世子说您扫把星,娶你进门后府中就没有太平过,又说您是……您是齐家少爷不……”话没说完,霍长渊抬起腿就给了来福一脚,暗沉着眼眸,闪过厉色:“滚出去!”来福这下真不敢说了,急忙忙逃了出去。屋内死寂一样的安静,霍长渊还背着赵菁菁坐着,大约是觉得不论他怎么避她都要看到,不如就背对着。赵菁菁看了他一会儿,喊了声香琴,不多时,香琴端了东西进来放下,出去时顺便将门给合上了。霍长渊就听见有什么东西研磨的声音,他偷偷往后看了眼,耳畔忽然传来声音:“转过来。”“你把东西放下,我自己上药。”一只手按住了他肩膀,霍长渊嘶了声急忙避开,赵菁菁哼笑:“小伤?”霍长渊这才转过身反驳:“他带的人多!”迎面就是这白一块青一块的,赵菁菁没好气,拿出竹条往桌上一拍:“坐过来!”霍长渊瞧见她手中调好药的小盏,明知这瞧着丢人应该躲着不让她看笑话,可仍旧是忍不住听她的话,自个儿搬着凳子往前挪去,靠近她。“头抬来。”霍长渊盯着她,扬了下头,那软乎乎的手捏着帕子,就已经碰到了他的脸,将他刚刚涂的药擦了。擦完了乱涂抹的药膏,不忍直视的模样没了,换上的是他鼻青脸肿的模样,赵菁菁还是第一次看到他受这样的伤,男子打架拳头之狠,眼眶整个都青了,嘴角还带着血迹。可他身上的酒味并不重。赵菁菁手指沾了些药粉,往他伤口上擦:“王世子说了些什么?”霍长渊嘶了声:“你别听那些,都是胡说八道的。”“再难听的话我都听过。”“那是以前,如今你是小爷的世子妃,谁都说不得你坏话!”赵菁菁的手微微一顿:“那我倒要谢谢世子给我体面。”“那是自然……”话说了一半,霍长渊品着不是滋味,自顾着把话圆了过去,“小爷可不是为了你,我看他不顺眼,早先说话就不中听,我今天是逮着机会教训了他一顿。”“别乱动,过两日就去元家了。”赵菁菁低声一呵,霍长渊垂眸看她,如凝脂的肌肤就在眼前,粉粉嫩嫩,再往下便是她莹润的嘴唇,霍长渊喉咙微动,也不知亲一口是什么感觉……直到上完了药,霍长渊还没缓过神来,他怔怔看着赵菁菁,总觉得自个儿的心有些毛病,跳的甚是快,脸还发烫。于是胀的伤口更难受了。“赵菁菁。”霍长渊低唤了她一声,脑袋已经倾过去了。可下一秒,他又直挺挺的弹坐了回去,看着赵菁菁把那小竹条摸回去,那点兴致疾速降了下去。看着赵菁菁起身离开,霍长渊甩了下衣袖到床上躺着,盯着床帏流苏,抹了下自己的脸,仿佛那柔荑之手还在,心中只生着一个念头,明天还让她给我上药!此时的主屋那儿,赵菁菁喊来了来福,将事情发生经过仔细问了遍,让香琴提前准备好治疗筋骨的伤药,明日给那位王世子送过去。“小姐,王世子说那样的话,您还给他送药。”赵菁菁抿了口茶说的平静:“让他的伤好得快一点,到时候才好逮着机会再打一顿。”“姑爷将他打了一顿,他怕是要借此告黑状。”早前姑爷打了那李公子后,李夫人还来江林王府说道过,这回直接摔下楼,断胳膊断腿的,听闻王家的侯夫人是个厉害角色。“所以才要让他的伤好得快一点。”赵菁菁磋磨着杯沿,想起霍长渊那副想安慰自己又强装的模样,嘴角微扬了几分,散去后换了嫌弃,这蠢货,打个人是要亲自上场的么!洗漱后就寝,盈翠端了东西出来,在走廊里遇到香琴,拦了她嘀咕:“我感觉小姐晚上不大一样。”香琴瞥了她一眼,从她手里接过了东西:“小姐前几日睡得不安稳,你去陪着。”“我是打算去的啊,哎你还没回答我。”香琴推了她一把催促:“快进去,我去小厨房看看炖的汤好了没,给姑爷送去。他怕是还没吃饭。”“小姐刚吩咐了?”盈翠仍旧是一头雾水,香琴拍了下她的榆木脑袋瓜:“还不去?小姐都快睡着了。”盈翠这才急匆匆进屋去……霍长渊因伤老实在家呆了几日,原本一整天瞧不见的人,如今总往她跟前凑。看帐他在,吃饭在他,夜里上了药,还在主屋赖一会儿不走。赵菁菁烦他打扰自己,他偏又摆出一副小爷是赏光来这儿的。于是,每每都是以他被抽几下,嗷嗷叫的回偏房去。几天后,脸上的伤不仔细瞧不明显时,元莞清的生辰宴到了。☆、043.我的人元莞清的十六岁生辰,办得甚是隆重。府邸之中,每走动上几步便是一花景,贴的窗花,挂的红绸子,快赶得上过年的喜庆。还有随处可见的吉祥话,红纸底儿碎金箔,上面的字儿都是元家两位少爷一笔一画亲自写的,可见其中用心。在此之前,元府还从不曾cao办过元莞清的生辰,到了这日,每年都是静悄悄的,生怕惊着了阎王爷,藏着掖着,好不容易安度过十六,才有的这番庆贺。眼下置办得热闹归热闹,宴请的人员却精简,五六桌的圆桌排面,道的是寻常家宴。席上都是元家来往走动多的亲戚,还有便是元莞清请来的朋友。赵菁菁是随霍长渊一同来的,临到元府门口还碰着了杜宗郴,因为给元莞清看病的缘故,乃是元家上宾。“还以为没一个熟人,没想到能碰到杜大哥。”赵菁菁见他停下,便与他招呼,笑语晏晏,“说是杜大哥的方子很有效,清清这些日子气色都好了许多。”“菁……世子妃谬赞了。”杜宗郴话到嘴边,大抵只有在场的霍长渊能听出来异样,却已经及时收住换了过来。霍长渊今日一袭玄墨锦衫和杜宗郴那白衣似仙,一张扬一内敛,完全是不同风格,又似不同世界的二人,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