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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还,但求情谊长在,如此而已。日夜守盼下回相见。」南宫钰当时就命令手下能动用的所有侍卫,即刻去查是谁扔的此物!然而,当包裹刚被扔进来之时,便已有守卫出去查看,那时就看不出什麽端倪了,事後再查,自然更是无功而返。他心高气傲,自然拉不下脸去问郑思霏究竟在外与什麽人做了什麽事,只是,从那日起,南宫钰便带着无数疑虑和妒恼去观察她……後来,也不见她与什麽人过从甚密,这事便被他抛在脑後;如今,他总算决定尽弃前嫌,打算亲自再将此物还了给她,和她把话说清楚……可是,这匕首,为什麽厉天霄会在万神宗的少主身上看见?南宫钰沉声又问厉天霄:「你确实是在万神宗少主的手上见到的这匕首?」南宫钰有满腔疑惑待解,但,厉天霄每回清醒本就不久,受奇毒侵害过久,记忆已不大清晰,说不了清楚话,他望着匕首,先是肯定说道:「对!他就是拿这把匕首刺我!」然而,语气立刻又茫然错乱:「匕首本是我的,被他抢了……不对,不是我的……是她的……」厉天霄说话虽颠三倒四,但一口咬定万神宗少主就是用这把匕首伤了他!厉厄曾仔细察看过厉天霄腰腹上的血口,确实很可能是用眼前这把匕首之类的精锐短兵所伤,他护子心切,一时只觉南宫钰果然与万神宗有关联,他彷佛溺水之人拉到一股救命绳索,转向南宫钰,急道:「解药呢?你把解药交出来,今日便无人会为难你!」「哼。」南宫钰怒绝,反而不说话了,狠瞪着厉天霄,薄唇紧闭。「等等,厉兄,咱们都别心急。」金岳不像厉厄一样少经世事,总觉不对劲,他皱着眉放松了对南宫钰的箝制,温道:「南宫少爷,愚兄心急,或许是错怪你……只是,少爷身边恐怕有万神宗内的jian细,意图嫁祸也说不定?」「这匕首也不是什麽证据,只是,待会可能要请南宫少爷交代一下此物从何而来?另外,」金岳拿回匕首,又问:「少爷可打算与我们合作?倘若揪出内jian,愚兄要的只是解药,而拿住万神宗jian细的这份大功,便送给少爷了!」「jian细,怎麽捉?」南宫钰心事重重,低声呢喃。金岳听出南宫钰语气松动,喜问:「不难!南宫少爷,你认一认,自己手头上的无名帖是不是这一张?」南宫钰细细辨认江府弟子拿上来的那张帖,一摸到帖子左上角的雕花,惨然一笑:「不是!我的帖子上,没有这朵花!」他的无名帖果真被掉包了。是她换的,还是她告诉那个万神宗的少主,让那人去换的?武功可好得很啊……竟连乌衣卫都没有发现,没来通知自己?南宫钰此话一出,屋子里鸦雀无声。金岳和厉厄互望一眼,几乎是同时,微声一叹,事已至此,他们不能完全确定南宫钰的话是真是假,於是,金岳使个眼色让厉厄退到後头,自己和南宫钰商量了起来。「可是,这张帖子却是从少爷手上拿到的,千真万确,你一时也摆脱不了嫌疑。这样吧,我也怀疑你身边果有万神宗的jian细,咱们仍是要商请你帮忙揪出jian细来,才能全然洗清你的冤枉!只是,难免要劳烦南宫少爷配合,作作戏就是……」金岳说得极笃定。南宫钰抬眼去看金岳,良久,方才开口。「要怎麽帮上忙?直说无妨。」金岳见南宫钰肯帮忙,喜上眉梢,南宫钰却是意兴阑珊,眉锁心事,郁怒重重。jian细,会是她吗?若真是她,自己又该当如何是好?真的要对付她吗?……但是,如果她已成jian细,又为什麽仍要拚命替自己赢得北武林联盟中的重要一席?想起她方才瘫倒在自己怀里时的奄奄一息,南宫钰茫然了。金岳说的话,他一句也没法细听进去,只是淡然颔首,全都应允。长宫叹(10)王云生仍坐在外头饭厅好整以暇地抿茶,不久,不出他所料,江瀚先出来以邀众品茗的名义,请各大门派先不要离席,江府弟子开始一桌桌送茶,接着,不动声色地在某些门派的掌门身边停留久一些,似乎在商量些什麽,然後,便开始有一些人被带到了後边。都是以解毒用毒闻名的门派,大概是要请他们去解江府弟子们身上所染的怡神媚骨烟。王云生抿茶而笑。晶娘已被他降级,身上所能持有的毒物不多,怡神媚骨烟药效虽强劲、却不持久,只要没吸进体内去,很快便会醒转,那些门派中人只要去做做样子给给解毒丸,江府弟子和那些玉罗宫道士不久後就会醒了。最严重的人一定是郑思霏,她还能强撑着与自己打上那麽一场,应该与南宫钰後来给她吃的那粒丸药有关。只是,若无独门解药,什麽解毒剂都没用,只会延迟她发作的时间罢了。他在江府的名册里,只属於名不见经传的小门小派重山帮,不会有人来找上他的。因此,当江府弟子也把茶盘端到此桌时,王云生浑不在意地伸手取茶,没想到,江府弟子竟也低声对他说话了。「听闻少侠擅长解毒术?後边有人急需救治,还请少侠随小的走一趟。」王云生脸色微变。「听闻?从谁那里听说的?」见王云生没有否认,江府的弟子神色更恭敬了。「是主人府上贵客所猜测,他说,您是唯一一位在青烟中毫发无伤者,必定在解毒术之上有绝顶造诣。」「不知是哪位?如此看重王某?」自己已被谁怀疑了吗?王云生心头一凛。「就在那边等您过去。」江府弟子暗中微指偏门一处,宁清的僧袍便在那里翻飞。王云生眯眼瞟视宁清,宁清那张满是疙瘩的脸上无波无澜。他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气,猝然站起,「好。」他也没理会江府弟子,便迳自朝着宁清大步走去。走到宁清身旁,王云生扫了宁清一眼,低问:「明明知道我有问题,却没把我抖出来?这样替我掩护,你到底想做什麽?」「毒烟不难解,却是你从她身上拿出指环的唯一机会。」宁清的语气依然平淡:「你与谁的恩怨都和我无关,我一概不介入,我就要那只锁针环救人一命。」「师父这样帮我,岫儿真不知该何以为报了。」王云生眸色阴沉地笑了。「不必。往後别在我面前提那个名字。」宁清深深望了他一眼,转身示意他跟上。